第6章 洗澡撞上女流氓

不过线索并不是内裤的,根据她的观察,她们女知青里没有错拿或者偷拿她内裤的人。理由是下午上工时,只有李琴比她迟出门,但是李琴得知这件事后的反应并没有心虚,回来她也是第一个,其他人没有时间作案。

她真正想知道的是谁动了她的雪花膏,而唯一一个三番四次把目光飘向她上锁的柜子里的人只有一个。

明天她不去上工,她倒要看看那个小偷要怎么偷东西。

林佩玉带着心事在气氛各异的大院里睡觉,马志强则守着猪到八点才打算睡觉。

马志强拿竹子把猪圈门抵好,伸了个懒腰,他深吐一口气享受着山林间的宁静。

一个人的夜晚,清新自然的空气,多美好的一天啊。

这么美好的时刻被他自己身上传来的汗味以及酸臭味打断,他放下抬起的胳膊,认命去洗澡,自从养了猪,他从两天一冲澡到一天冲至少两次澡,谁说养猪的人一股臭味不爱干净,有谁能比他洗澡洗得勤,还有那消毒水真不是人碰的,他快洗脱了皮了。

山上的条件没有山下好,打水吃力运饲料吃力,但是优点是没有人来,赤膊上阵也没有关系,他们这里只要是个喘气的,都是公的,连猪都不例外,马志强没什么好避嫌的。

马志强背对着门口,哼着小曲脱下衣服,又顺手扔下裤衩子,拿起葫芦瓢往身上浇水,哗啦哗啦的水声在黑夜里响起,“真他娘凉快,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说今天不累是假的,他从两点起床县城来回一趟,又提着心事村里山上跑一趟,还给林佩玉割了快五分田的稻子,又伺候猪又伺候人,也到了力气用尽的时候了。

不过事情都办的完美,累也值当,他敲敲背脊又捏捏腰,视线划过水桶里映着的倒影,他凑近看了一眼,惊喜道:“哟,长肌肉了。”

他像得到了喜爱的玩具,手臂微弯用劲挤出肌肉块,又比划出各种姿势臭美,“嘿,哈。”

他玩得不亦乐乎,美滋滋道:“这肌肉,这身材,这……”

“呵。”王爱红堵着门嘲笑。

马志强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好像没有听错是个女声,老熟悉的女声,这么晚了,还有女同志过来。

女……同志?

意识到这点,马志强脸蛋连着耳朵都泛起了猪肝色,他着急忙慌把两个葫芦瓢一前一后遮住**部位,恼怒道,“你他妈谁啊,快出去,老子洗澡呢。”

哪个女流氓不声不响阴在他后头,几辈子没看过男人啊,啊啊啊,他还是个黄花大闺男呢,没给媳妇看过呢。

马志强悲愤交加,两个瓢捂得严严实实,双手青筋隆起,他在被看光和打一顿中选择了破口大骂。

“你跟你妈说什么他妈啊,小兔崽子能耐了,连妈都骂上了。”王爱红大步向前揪着儿子的耳朵狠狠扭了一圈。

她不过是来关心下儿子的感情生活,还没说几个字就被骂了一顿,这小崽子反了天了。

马志强见是他妈,自觉没理,老大个壮汉,被揪得东倒西歪,连连求饶。

“哎,轻点,王爱红同志……哎哟,我的妈呀,你轻点,我错了错了,我不知道是你,你怎么过来了,我都没穿衣服呢,快出去出去。”马志强放低姿态,他在别人面前可以是大爷,在他妈面前就是孙子,谁让他妈生了他呢。

“我是你妈,谁稀得看你。我问你,你和那个新来的女知青怎么回事,今天好些人向我打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你们处对象了?”王爱红松了手,很不见外地端了把椅子坐好。

马志强想揉揉发红的耳朵,无奈两只手都派了用场,只能拿肩膀蹭蹭耳朵聊胜于无。

他可烦他妈了,这就是个事妈,他就知道她比耗子还灵,什么疑问都不能在她那里过夜,这样急性子的人竟然生的出儿子来,老话不都说心急生女儿吗?

“说话啊,装什么哑巴。”王爱红拿眼睛剜他,就看不上他儿子这副样子,火烧到屁股后头了还想东想西的,一点都不着急,她怎么生出这么个慢性子来。

“我这怎么说,王爱红同志,你比警察审问犯人还严苛,犯人还有衣服穿,怎么轮到你亲儿子就只剩两个葫芦瓢了。”马志强的羞耻心长了出来,也不知到怎么,往常不觉得别扭的事情,今儿个怎么心里梗着慌。

王爱红不跟他磨叽,让他去穿。

马志强随便冲了把水,套上背心短裤就出来,刚才的好心情都被她妈闹得飞走了,他一脸丧气。

“王爱红同志,我二十岁了,不是二十个月,该避嫌了,我以后是有媳妇的人,你这样子很不好,有句话叫做儿大避母,你懂吧。”

“你是读了多少书敢来教训我,跟那个女知青学的?”王爱红不爱听,道理她都懂,怎么从儿子嘴巴里讲出来就这么的不顺耳,往常孝顺得紧,现在倒是要和她划分界线,一定有人背后怂恿。

“什么女知青女知青,人家有名字的。”马志强嘟囔。

“你跟妈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真是看人家漂亮和人家处上了?”王爱红先前看着儿子不开窍急,现在有了所谓的对象她也急,女知青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要是真处上了,她也要棒打鸳鸯。

马志强又拎了一把竹椅子放在她妈对面坐下,顺手把刚换下的脏衣服扔盆里,他头也不抬地说:“我又不是孙建国那小子,他喜欢漂亮的,我又不注重脸,而且那小子看上她了,我怎么会和兄弟抢老婆。只不过是人家女同志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才帮她干活的,这叫做等价交换,才不是处对象呢。”

互相帮忙是等价交换这个意思吧,他真有文化,马志强心里美滋滋,面上带上了笑。

“什么大忙,就她能帮?”王爱红狐疑地看着儿子傻笑,她怀疑是特意糊弄她的托词,那女知青也没长什么三头六臂能帮上她儿子的忙。

“你不懂,你读书不好,人家读书好,读书好的人有大本事。”

“你个半文盲还有脸埋汰你妈?”王爱红见儿子不是陷进去的样子,深呼吐一口气,又怕他时间久了日久生情,连忙提醒他,“你脑子放灵清点,那女同志看着就是个富裕人家养出来的姑娘,咱们家现在负债是养不起那么个金娃娃的。”

“人老了就东想西想,你想那么远干嘛,那么远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等着喝孙建国的喜酒呢。”马志强觉得年纪大的女的就是吃得空,想那么多干嘛。

这衣服真难搓,洗衣服真费手。

“你听妈的,这次帮完别再沾手了,村里我去给你解释。”

“那不行,我答应了人家要给人家干十天,还差九天呢,我不能背信弃义。”

“什么忙要让你干十天?你不会被坑了吧,以前让你下地你不是肚子疼就是腿肚子抽筋。你快点和她划分地界,以后你要帮忙找别人,实在不行可以找你妈我。”王爱红就不信了,什么忙那么值钱,就她家这个臭小子好骗。

“嘿,王爱红同志你还真帮不上忙。”马志强拿起脏衣服又搓了一遍:“她认识外文,帮我好大一个忙,要是没她帮忙,我这圈里两头猪你就见不到了,你儿子这个养猪员也就做到头了。”

“就她能,”王爱红看不惯她儿子这洗衣服胡乱揉搓的劲,推开儿子自己上手洗。

“我告诉你,这女同志还认识外文,你更加得离她远点,现在虽然没有前几年那么严了,我们小马村也不是那些作弄人的村,但要是政策又紧了,被牵连那不是全遭了,那些牛棚里的臭老九哪一个还有人样。”

马志强乐得他妈给他洗衣服,蹲在地上拔了一根草叼嘴上含糊道:“哎呀,王爱红同志,我跟你说不清楚,我劝你也别操心,家里的事还不够你操心的,非得管那么宽。

我这猪啊,一旦出了事除了她还真就没人给解决了,我就指望她了,要是你真拦着我,那就等着我离开这里去地里挣公分去。”

听这话,王爱红倒是不敢乱动了,影响到儿子前途,她也不非得胡搅蛮缠,但还是得去找人打听打听。

她几下就把衣服洗干净,绕开儿子用力一甩把衣服撑开晾杆子上,拍了拍手,欣赏自己的作品,“这才叫洗干净,你那是搓麻布,大小伙子连个衣服都洗不干净,真是没用。”

“我妈就是厉害。”马志强比了个大拇指应和。

“你真现实,有事喊妈,没事就王爱红同志,也就你妈我大气,不怪你没大没小。”王爱红很吃这一套,准备走了,她得去打探打探,“衣服晾这我先走了,你们男的衣服就是没人惦记,随便晾都不怕偷。”

马志强嗯嗯应着,忽然听着话头有点不对,他又想着傍晚林佩玉不翼而飞的衣服,赶忙凑过去问:“妈,村里有人偷衣服?怎么没人传出风声?”

“害,丢的都是小媳妇、大姑娘的内衣裤,谁好意思对外说,只能自认倒霉。”王爱红没放心上。

“咱们村里竟然还有小偷?还专偷女人家的内衣裤,这不是变态吗。”

“有什么办法,看着严点就行,咱家又没有女娃,那变态要是偷到我头上,看我不打他打得满头包。”

王爱红推了把她儿子,不满道:“你这么上心干嘛,大男人记挂女儿内衣裤做什么,晦气。”

王爱红离开前又折了过来,“瞧我差点忘了,你九婆家添了对双胞胎孙女,你明天下山去包点贺礼过去。”

马志强还在想那变态的事情,嗯嗯嗯应着,突然才发觉还要出血,他挠挠头,又围着她妈说好话,“妈,你支援我点钱呗,我手头紧。”

“又都赌没了,全进孙建国那小子口袋了?你就不能收收心,我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王爱红拿手指杵着儿子脑壳,恨铁不成钢骂着。

“哪能啊,就小赌两把,过个瘾,没多大钱。”见他妈双眉竖立,他指着圈里酣睡的猪仔说实话:“我把钱全花猪上了。”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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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乡后和养猪员好上了[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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