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格雷森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刚刚在家中享受了一个不会被闹钟吵醒的美好早晨，迪克下楼准备去厨房里用麦片冲个简单早餐然后等着中午阿福亲自做的大餐，端着麦片碗的迪克从厨房出来后发现理应比他还要晚醒的布鲁斯居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布鲁斯？”迪克走到布鲁斯身边坐下，麦片碗被他三两口解决后放在了桌上，以为对方是被杰森吵醒的迪克打算好好关心一下可怜的大蝙蝠，“你比平时早起了很久。”
布鲁斯看了一眼迪克，眼神有片刻的恍惚，他终于想起之前自己忘记了什么——忘记把同样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大崽叫起来见一见难得清醒的弟弟。
“布鲁斯？”毫不知情地迪克神情更加疑惑。
恰巧此时阿尔弗雷德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中是给在家中的几人准备的午饭，阿福看了一眼抬起报纸挡住半边脸的布鲁斯，又看向乖巧窝在沙发中看电视的萧清长。心下了然的阿福解答了迪克的疑惑，“迪克少爷，早上清长少爷有过短暂的清醒，为了和清长少爷见一面老爷便早早地起来。”
阿福解释完后又想迪克致歉，“很抱歉迪克少爷，我那个时候忘记把你叫起来了。”
“诶！萧居然在白天也是清醒的吗？！”迪克看起来很高兴，他还没有和清醒状态下的萧清长见过面，迪克有些迫不及待见一见他了，“那我现在是不是也可以和萧见一面？现在见应该也不晚……的吧？”
“再次抱歉，迪克少爷。”阿福布置着餐桌的同时回答道，“清长少爷的身体仍然有问题，在和老爷他们见过面后又成了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您只能等待下一次的机会了。”
好可惜。
垂头丧气的迪克难过不过几秒，他就重新抬起头重复了一遍阿福话中的某个词，“他们？”
布鲁斯手中的报纸举得更高了一些。
“杰森少爷、提姆少爷还有达米安少爷。”阿福解开了迪克的疑惑。
迪克：？
所以在庄园里的就只有他不知道这件事情！？
——以上就是迪克心情变得非常不好的起因后果。
窝在沙发里的萧清长看着电视屏幕中闪过的各种各样的人物，听着里面的人叽里呱啦地说着话，现在的萧清长不能完全理解其中意思的，他看这个单纯觉得这个有声音能动的场景很有趣。靠着这个来消磨时间的萧清长听见迪克在叫自己，他抬起头和迪克对视着，“唔？”
“我也想见见清醒的你，萧你能告诉迪克哥哥下一次清醒是什么时候吗？”迪克满脸期待地看着萧清长，要不是怕吓着人，迪克早就伸手和人勾肩搭背了。
萧清长没有回答，他只是移开视线继续盯着电视屏幕。
在迪克继续打扰小孩子看电视前，布鲁斯喊住了人，面对着迪克眼眸中控诉的布鲁斯咳嗽一声，神色微微正经起来，“我收到消息扎塔娜说她到门口了，迪克你和阿福去接她，我带着清长去楼上书房等你们。”
选择在书房和扎塔娜见面，不仅仅是因为第一次做检查的时候布鲁斯就把仪器转移到那里，也有后来得知萧清长还有清醒状态以及蝙蝠洞里的东西暂时不适合暴露在萧清长面前的原因，所以布鲁斯才会把检查地点定在书房中。
至于之后是否会考虑把隐藏身份告诉萧清长，布鲁斯也没办法在现在给出一个果断的答复，他是这么回答家里其他人的，
“至少得先确认他的无害。”
迪克叹了口气，一副已经习惯的模样。他跟着阿尔弗雷德一起，把在门口等候的扎塔娜接了进来，坐在摆渡车上的扎塔娜先向两人了解了一下当事人的情况，“……白天看起来傻傻的又内向社恐，之前你们甚至以为他有自闭症和智力低下？晚上是正常人还有一手的好厨艺？今天早上也见到了清醒地摸样吗……”
“看来白天与黑夜的时间差异不是导致这孩子变化的主要因素。”扎塔娜思索着，她在自己的脑海中搜寻着与之相对应的症状，但是她能想到的类似的魔法问题太多了，“也许是意识或者灵魂的问题？但是与这两个有关的魔法太多了，我见到本人也不一定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结论。”
摊开手的扎塔娜充满歉意地看着阿福和迪克。
阿福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扎塔娜小姐，您能来帮忙已经很好了。”
稳稳停下摆渡车的阿福和迪克带着扎塔娜走进别墅，许久没来韦恩庄园的扎塔娜也没心思去看别墅的变化，她跟在两人身后急匆匆地走到了书房门口。扎塔娜和迪克推门进入书房，阿福去餐厅为他们准备茶水和点心，门内是各自坐在椅子上的布鲁斯与萧清长。
书房很大而且视野开阔，扎塔娜一眼就看见了房间里面自己唯一不认识的少年，只这一眼她就能确定对方一定是布鲁斯拜托自己来检查的新的蝙蝠崽。
因为她看见了对方身上缠绕盘旋着的东方力量，还有他人无法看见地在萧清长身体表面漂浮着的奇怪符文。
“扎塔娜？”迪克喊了一下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人。
回过神来的扎塔娜神情复杂，光是辨认那些符文就格外耗费精力，她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处理的问题。然而她还是给萧清长做了一个简单的魔法检测，检测结果也如她预料一般。在高脚凳上坐下来的扎塔娜注视着布鲁斯，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低着头玩着手指的少年，她轻轻摇着头说道，“抱歉布鲁斯，他身上的问题我没有办法解决。”
连扎塔娜也没有办法吗？
感觉到事情严重性的布鲁斯紧锁眉头，薄薄的嘴唇在本人无意识的用力下抿成了一条线，在思考还有谁是擅长魔法这方面的布鲁斯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难不成要去纽约找那家伙了吗？
“不过，”扎塔娜继续说道，“我能给你提供一个大致的方向，你可以试着往这方面研究。”
“什么？是什么？！”最先忍不住的迪克问道。
重新看向萧清长身上符文的扎塔娜微微眯起眼睛，她确认了一遍符文上面的细小文字后才开口说道，“应该是东方魔法，或者说是华国的道术，不过那边向来是不向外人传授这些东西，我也只能说是辨认一下。若是想了解更多的，恐怕布鲁斯你需要向华国的专业人士求助了。”
“而这孩子身上的符文应该是交换、代价一类的，交易内容被用华国古文字加密，我无法解读出来。”
只发现了这么多内容的扎塔娜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眼睛，辨认那些龙飞凤舞又密密麻麻的文字让她的眼睛难受得很，扎塔娜闭了闭眼睛让自己得双眼舒服一点。
听完扎塔娜所言的布鲁斯和迪克对视一眼，这都与华国那人说得对上了，不过华国那边明示他们直接去问当事人，可当事人又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
陷入一种奇怪的循环了，迪克扶额。
敲响房门的阿尔弗雷德推着小推车，他站在房间门口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况，“看起来检查已经结束了？或许老爷和扎塔娜小姐愿意到更加开阔的大厅讨论清长少爷的情况？”
对视一眼的四人一同挪步来到了一楼的大厅处。
靠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的扎塔娜向阿福道谢后接过了红茶与小甜饼，布鲁斯迪克面前也放着一杯茶水与几块小甜饼，萧清长喝着鲜榨的果汁神情呆滞地看着他们讨论起自己的事情来。
当然，他们的讨论是没有办法得到结果的。
又吃了几口小甜饼的萧清长听见布鲁斯呼喊自己的名字，他抬起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迪克和扎塔娜不见了踪影，只有神情凝重的布鲁斯注视着自己，“父亲？”
“没事。”布鲁斯揉了揉这个同样在外面自己长大的孩子脑袋，在发现萧清长是自己遗落在外面的孩子后，布鲁斯有认真地调查过萧清长的过去，他也知道萧清长自小生活在一个怎么样的环境中。
与在刺客联盟接受高强度训练的达米安不同，萧清长因为母亲当年难产而死，找不到母亲那方的亲人也不知道父亲是谁，捡到萧清长的好心人把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送到了官方的福利院里。在福利院中得到了很好照顾的萧清长慢慢长大，内向自闭的性格让萧清长很难被领养家庭看上，就这么一直被养到了现在。
若不是卢修斯去华国的时候意外看见了这个孩子，恐怕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流落在外面的儿子。
察觉布鲁斯韦恩的情绪更加低落的萧清长四处看了看，他把自己面前装着小甜饼的盘子往前推了推，推到布鲁斯的面前后停了下来，“给父亲。”
“不要难过。”萧清长诚恳地说道。
布鲁斯：……
布鲁斯把从华国订购育儿书籍的想法提上了事程，他真的很想知道怎么养出来乖巧懂事还会把小甜饼留给自己父亲的孩子的。颇为感动的布鲁斯把装着小甜饼的盘子推了回去，他感慨于萧清长的行为，还不至于把小孩子的那份都吃掉，“这是阿福给你做得，每个人都有。”
主要是再吃小甜饼今日的糖分摄取就超标了，布鲁斯拒绝为这点糖分增加蔬菜的摄入。
“当初布鲁斯你和我们抢最后一块小甜饼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送完扎塔娜回来的迪克抱臂靠在墙壁上，他看着把一盘小甜饼都还给萧清长的布鲁斯说道，“那时候为了那块小甜饼你可是花招频出。”
萧清长好奇的目光在迪克和布鲁斯之间徘徊，他还想再多听听他们过去的事情，却被布鲁斯揉乱了头发打发回房间休息去了。
第5章 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