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八章 禁止喧哗

霍格沃兹图书馆藏书十分丰富,课余时间西尔维斯特总喜欢泡在这,与其他拉文克劳学生别无二样。不同的是,西尔维斯特是有目的地翻看魔咒书,寻找那些攻击性或防御性倾向明显的魔咒。

西尔维斯特的魔法天赋很高,许多魔咒他看上个两三遍就能使用,但因为魔力使用受限的原因,他掌握的更多是理论。

自学的过程并不总是一帆风顺,西尔维斯特在学习高深魔咒时也会产生诸多疑惑。他通常会将问题攒起来然后去问教授,但有一次他询问的魔法危险系数很高,教授拒绝回答他,认为该魔法不适宜现阶段的他学习。

西尔维斯特不会就此放弃高深魔法的学习,他学会了查阅其他资料。不一定是魔咒相关,也有可能是炼金、魔药、魔法生物等方面的书籍,他可以从中获取灵感,也能换个角度来看待问题,给自己的思路提供更多线索。

这天,西尔维斯特一如往常在图书馆的书架前搜寻书籍。忽然,他听到书架对面发出了不小的动静,他当是对面学生取书时没轻没重,直到他听清了对面传来的声音。

“真让人意外,鼻涕精也会认字吗!”带着恶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可能是爬过字母,留下一滩湿漉漉的痕迹,就假装自己认识了吧。”附和之人的声音听起来同样有些熟悉。

“是、是的。”又一道怯懦的声音响起。

随后说话的几人爆发出了笑声,虽有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让人听出了这其中的肆意。附近有人受不了,也不愿招惹麻烦,便自己走开了。紧接着书架发出了不小动静,应该是被欺凌的学生也想走开,但被霸凌者抓了回来。

啪!

西尔维斯特合上书放回书架,冷着脸绕到书架另一面,掏出魔杖用力敲了敲书架发出清脆的声音,“你们或许需要去医疗翼找一下庞弗雷夫人看看你们的眼睛。”魔杖杖尖指着贴有“禁止喧哗”几个字的标语牌。

被打断的霸凌者不悦地转过头,发现制止者是西尔维斯特后挑了下眉,“是你娘娘腔,又来多管闲事吗?”

西尔维斯特认出了霸凌者们,詹姆、西里斯和佩迪鲁。

自从飞行课后,西尔维斯特又几次目睹了詹姆戏弄欺负同学的现场,他都出手给制止了,于是双方彻底杠上,西尔维斯特再次喜提“娘娘腔”的外号。

在入学霍格沃兹前,西尔维斯特就曾多次被小混混辱骂是娘娘腔。西尔维斯特的长相不算阴柔,但也是一种模糊性别的精致美,而且他还留有一头秀美的长发,时常叫人分不清他的性别。

“替你们身上格兰芬多院徽难过,无法为你们的所作所为哭泣。”西尔维斯特快步走向詹姆几人,挡在被欺负的斯内普面前。

“你说什么?!”詹姆和西里斯用魔杖指向西尔维斯特。

西尔维斯特冷冷道:“还是我记错了?格兰芬多代表的不是勇敢而是霸凌,又或者你们的勇敢需要通过欺凌弱小来表现?”西尔维斯特同样用魔杖指着眼前的几人。

詹姆傲慢地抬起头,道:“他可是邪恶的斯莱特林,是黑巫师,我们这是施展正义。”

“在我看来,你们才更像邪恶的黑巫师。”西尔维斯特目光冰冷地看向几人。

“詹姆,我看他也是黑巫师,不然怎么会和斯莱特林混在一起呢。我听说了,他上魔药课时,都是和鼻涕精坐一起的。”西里斯显然是不想和西尔维斯特废话了,“Ears to——”

“除你武器。”西尔维斯特赶在西里斯念完咒语前除去西里斯手中的魔杖,拉起身后斯内普的手就跑。

眼看西尔维斯特跑了,詹姆立刻甩出咒语:“腿立僵——”

“塔朗泰拉舞。”斯内普原本想施个昏昏倒地,但他听到一个快速走来的脚步声,很可能是被他们动静引来的图书馆管理员平斯夫人。斯内普觉得与其让平斯夫人抓住他们,不如让那几个傲慢的家伙吸引平斯夫人的注意。

西尔维斯特熟练地穿梭各个书架间,很快就带着斯内普跑出了图书馆。西尔维斯特这才松开斯内普的手,关心道:“你有没有受伤,需要去庞弗雷夫人那吗?”

斯内普看起来有些局促,这还是他第一次被除莉莉以外的人救了。因为是斯莱特林,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喜欢漠视他;因为是混血,许多斯莱特林习惯排挤他;因为与莉莉走得近,詹姆那几个混蛋更是爱欺负他。

“没、没有,谢谢你里德尔。”斯内普想起西尔维斯特很讨厌他原本的姓名,连忙改口道:“不我是说,谢谢你西尔维斯特。”

斯内普完全没想过西尔维斯特会帮他,因为西尔维斯特的名字,他和莉莉对西尔维斯特产生过一些误会。在开学时,西尔维斯特向他们自我介绍的名字和后来分院时教授念的名字不一样,他们就以为是西尔维斯特不想和他们认识,胡乱编了个假名字欺骗他们,导致他和莉莉都觉得西尔维斯特是个傲慢虚伪的人。

于是在魔药课上,虽然西尔维斯特是他同桌和搭档,但他从没主动向西尔维斯特搭过话,西尔维斯特和他说话他也只是敷衍一两句。也因此,即便后来误会解除,他和西尔维斯特的关系也是不冷不淡的。

斯内普的改口让西尔维斯特变得不悦的表情缓了下来,温声道:“见到波特、布莱克他们几个绕远点,他们总爱欺负人。被欺负了也别沉默,伤到你了要还手,不然他们会觉得你好欺负就更喜欢来找你麻烦。”

他们已经总来找我麻烦了。斯内普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他和西尔维斯特关系并不亲近,这一次对方的帮忙估计只是一时的好心。

次日魔药课。

“谁能告诉我,制作安眠剂时加热30秒的是高温加热还是温和加热?”魔药课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提问,教室内稀稀拉拉地举起了几只手,都是斯拉格霍恩熟悉的那几个学生。

“没有其他人吗?好吧让我看看名单,还有谁是我之前没点到过名的……”斯拉格霍恩教授翻看学生花名册,一个一个往下看,“拉维·里德尔,熟悉的姓氏,好吧就你了。”

西尔维斯特站起来后眼神游移,他对魔药课不是很上心,之前都是直接看课本按部就班操作从未出过错,这也让他不怎么去记步骤细节。

“额……”西尔维斯特余光瞄见斯内普的课本内容正好是斯拉格霍恩的提问,“是温和加热,教授。”

“回答正确,斯莱特林加5分,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给拉维·里德尔提供了正确答案。”显然西尔维斯特的眼睛转幅过大,被斯拉格霍恩瞧了出来。

“谢谢。”西尔维斯特坐下后小声道。

斯内普却是摇头,“我没能帮上你。”

“不,你帮我避免了被教授骂。下课后要一起去吃饭吗?”西尔维斯特向斯内普发出邀请,魔药课下课后时间刚好是晚饭时间。

斯内普本想拒绝,但又想起上课前他邀请莉莉一起吃晚餐,却被莉莉以已与他人有约给拒绝了,随即改变主意点头道:“好。”

西尔维斯特和斯内普不是第一批也不是最后一批来到礼堂的人,此时礼堂正热闹,一眼望去,全是用餐的人,两人险些找不到位置。

斯内普最先找到了空位,他刚想拉着西尔维斯特过去,却突然被西尔维斯特扯着往另个方向走去。

斯内普不明所以,问道:“干嘛?我刚看到了个位置。”

“我找到了个更好的位置。”西尔维斯特勾起了唇角,笑得神秘。

“坐哪不一样。”斯内普不赞同西尔维斯特的说法,然而当他落座后就立即发现了西尔维斯特口中“更好”的意思,他抬起头就能看到斜对面的莉莉。

斯内普想说西尔维斯特多事,但话到嘴边在舌尖打了个转后就被吞下了。

没过多久,莉莉也发现了抬头能看见斯内普这件事,她站起来正想和斯内普、西尔维斯特打招呼,不想有个人先一步过来碍事。

詹姆走到莉莉旁的一个同龄的男生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男生,刚想开口那男生就速度收拾好东西坐到远处,同时叫走了同伴,为詹姆等人空下了很大一块位置。

詹姆喜欢莉莉在同年级中已经不是秘密了。

“晚上好,莉莉。”詹姆自以为风情万种道。

莉莉皱起了眉毛,显然她不想和詹姆他们坐太近,但她的同伴却很喜欢詹姆,这让她没法走开。

呲——

斯内普的叉子划过餐碟,发出刺耳的声音,附近的学生不满地看向斯内普。

西尔维斯特轻轻碰了下斯内普的胳膊,让他注意点。

斯内普捏紧叉柄,目光灼烈地盯着詹姆。

斯内普的目光太过强烈,詹姆很快就注意到了斯内普,勾起一边嘴角嘲讽道:“鼻涕精你是不是坐错位置了,斯莱特林可在那边。快滚回去,别在这玷污这里的空气。”手指着另一处长桌。

由于对血脉的推崇,斯莱特林是四所学院中最抱团的学院,用餐时他们鲜少和其他学院的学生混坐,于是在这个不限制学生按学院就坐的普通时候,他们也能坐出个斯莱特林桌。

“波特,注意你的言辞!”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脆亮而愤怒,一道清冷而压抑。

莉莉愤怒道:“波特,向西弗道歉。”

詹姆为莉莉又一次袒护斯内普感到生气,“莉莉,他是邪恶的斯莱特林,会黑魔法。你不该和这样的人来往,会沾染不幸的。”

“他是我的好朋友,我没见过他使用黑魔法,你这是空口污蔑。向西弗道歉,立刻。”莉莉看起来很想给詹姆一巴掌,但她的教养让她忍住了。

“斯莱特林都会用黑魔法,从不例外。”詹姆不服,他绝不会向黑巫师低头。

有个黑影迅如闪电袭向詹姆,詹姆险险避开,那黑影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是玻璃珠。詹姆愤恨地看向朝他扔东西的人,“里德尔!”

“波特同学,你知道吗?在麻瓜眼里,巫师都是邪恶的,从-不-例-外。”西尔维斯特虽在笑,却让人遍体生寒,“我讨厌印象定罪。”杀人犯的儿子一定是杀人犯?“考虑到你被自大填满的脑子,没给魔法史常识留下多少空间,你一定不知道,梅林就是你口中邪恶的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长桌子上猛然爆发出激烈的掌声,他们看詹姆等人不爽很久了,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老不对付了,而多次诋毁羞辱斯莱特林的詹姆几人更是其中佼佼者。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不屑同低年级的学弟们计较,低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本事又不如詹姆等人,这使得他们常常拿詹姆的小团体没办法。

此刻,斯内普的内心是复杂的。他高兴莉莉维护他,但也担心莉莉万一知道他真的会黑魔法会怎样的。还有西尔维斯特,斯内普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西尔维斯特不是他的朋友,但他救过他,也出言维护他,更重要的是,西尔维斯特看他的眼里没有怜悯、同情,斯内普不会在西尔维斯特眼中看见一个低贱的混血种、蜘蛛尾巷的怪胎、斯内普家的小可怜。

西弗勒斯·斯内普感激西尔维斯特。

西尔维斯特的话让詹姆大脑一片空白,低年级的学生窃窃私语讨论,梅林是斯莱特林这件事一年级学生不知道其实很正常,这个时候的他们还在学霍格沃兹建立前的巫师历史。

“你这么维护斯莱特林,你怎么不去斯莱特林呢?分院帽当初就该把你分到斯莱特林!”西里斯大声道。

西尔维斯特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这不叫维护,我这叫陈述事实。拉文克劳是智慧的学院,我们追求真理、追求事实,我们不会被偏见愚昧我们的头脑。”简单的几句话,调动了拉文克劳学生的情绪。

西尔维斯特得到了两个学院学生的支持,詹姆四人小团体中最后一人莱姆斯·卢平劝说同伴们别在这个时候继续和西尔维斯特对峙,詹姆知道卢平说得对,只能不情不愿地和同伴们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现实中史学家推测的亚瑟王时代和《HP》设定中的亚瑟王时代有时间冲突,这里采用罗琳的设定,亚瑟王时代在霍格沃兹建立之后,梅林是个斯莱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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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黑魔王之子
连载中微生既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