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朱岁颐遭偷袭!

她娘是情夫?

朱岁颐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丁小二,你亲眼见我娘……就是四喜酒馆的老板娘朱心弦把这个金簪子送给文华?”

丁小二点头:“就在五天前。文华姐来酒馆找老板娘,说负债累累,跟曾淘已经走不下去。希望老板娘能帮帮她。刚好要送一批酒到隔壁县,老板娘让文华姐回去收拾一下,与我一同前行到隔壁县,让我把这个金簪子转交给她。”

原来是误会一场。

“不过……”丁小二忽然话锋一转,朱岁颐脱口而出:“就不见了?”

丁小二着急地摆了摆手:“文华姐没有跟我回去,……我也没有把金簪子给她,拿回去给老板娘了。”

那金簪子怎么会插在文华发髻上呢?

朱岁颐见丁小二眼神闪烁的样子,喝道:“鬼鬼祟祟干嘛!从实招来!”

丁小二低头:“老板娘拿着金簪子追出去,就已经找不到她了。”

朱岁颐:“为什么不报官?”

丁小二瞥了一眼曾淘:“曾淘让老板娘不要管他们的家事。”

曾淘瞪丁小二一眼,咬牙道:“五天前,我娘子出门就没再回来过。”

层层叠叠的乌云压在威严的公堂上空,朱岁颐睨着两位你推我推的男人,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瞬间吓得两人不敢吱声。

公堂顿时只有呼啸的风声。

朱岁颐脸露满意,拿起金簪子打量,未见血迹,也无法提取指纹检验。

她有点措手无策,看向林奕。

林奕拢拳放到唇边,咳了一声。

咳什么咳?说话呀!

朱岁颐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叩着桌板嘀咕着,“我娘……文华”。

她把金簪子收起来,“阿丁,你请办丧礼的仪仗队过来公堂。既然我娘都赠金簪子帮文华周转,我就做一个顺水人情,替我娘风光大葬文华吧。”

曾淘沉下脸:“朱捕快,我看你是想替你娘毁尸灭迹!”

朱岁颐笑了笑:“曾副厨,此话何讲?”

曾淘:“这个金簪子是你娘的,现在又戴在文华发髻上,不就代表文华出事前见过你娘吗?”

朱岁颐:“你有证据吗?”

她把玩着金簪子,笑了那么一笑:“假如我娘是凶手,为何这边给文华金簪子,转头又把她杀了呢?”

曾淘攥紧拳头,用眼神在骂朱岁颐“**”“卑鄙”。

“希望朱捕快大公无私,查明此案!否则我……”

“杀了我吗?”朱岁颐笑意盈盈地看着曾淘,仿佛在说: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朱岁颐无所谓地拍了拍衣袖:“你跟你娘子分开那天,行过房事吗?”

曾淘哽了一下。

“行过没?”朱岁颐追着问:“这个问题很难吗?只需要回答有或者没有。”

曾淘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直到有个衙差吹了下口哨,笑话他:“曾淘,你不是不行吧?”

另一名衙差接话:“不会吧~不过你跟文华成亲多年,文华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有空去找老大外祖看看。”

虽然公堂只有几个人,但是曾淘已经觉得颜面扫地,朝几位衙差吼道:“肯定行过呀。”

“真的吗?”朱岁颐追问。

曾淘斩钉截铁:“对!”

朱岁颐一副对别人夫妻房事不感兴趣的样子,摆摆手:“行,我知道了。你想接文华回家的话,就带仪仗队过来吧,懒得做了好事还被骂,劳命伤财。”

她朝林奕笑了一个:“对吧。”

林奕脸色并不好看,盯着朱岁颐几秒,“审完了?”

朱岁颐“嗯”了一声。

林奕的脸色更难看了。

朱岁颐有种班主任改作业不及格,要求重做的即视感,但真得没什么好问了:“林少爷,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林奕站起身背过众人,用嘴型跟朱岁颐说了一句话。

朱岁颐懵了一下,完全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皱了皱眉。

林奕:“那我就先退下了。”

朱岁颐:“林少爷,你说什么?”

林奕已经走出府衙大门,朱岁颐起身要追,被曾淘拽住:“朱捕快,我要见我娘子一面。”

“不行。”朱岁颐挣脱掉曾淘。

曾淘不肯松手:“给我见我娘子最后一面。”

朱岁颐感觉腕骨快要被捏碎:“曾淘,快松手!”她好不容易把曾淘的手甩开,准备去追林奕又被抱住大腿,衙差们见状就扑上去帮忙。

“快松开我们老大。”

“给我去看我娘子最后一面。”

曾淘的嚎哭声混着衙差们咒骂声,最后扭打到一块。

朱岁颐从混乱的夹缝挤出来,林奕已经不见踪影,转身看眼打得如火如荼的幼稚群架,怪不得府衙的口碑比三无咸菜干还差。

……

四喜酒馆门口贴着「休息三日」。

早上出门上衙,只听外祖朱昭愿上山采药,顺便跟隐居在山上的老友聚两天,但没听朱心弦说要出门呀。

她娘搞什么?

这种关键时刻玩失踪,吊人胃口呀。

朱府前门就是四喜酒馆和麻圆医馆,现在都关门了,只能走后门。

柔和月光倾泻到门上,朱府后院的肉桂树长到围墙外,树叶被晚风沙沙作响,朱岁颐伸手想扯一截树枝下来,转身若有所思地看向对面的木门,准备转头时,见树叶的倒影慢慢被一道高大挺拔的影子覆盖。

她猛地转头,看到一个麻布袋灌着风罩过来。

朱岁颐本能地蹲下来,又伸手拽着麻布袋的一角,不让它顺利地套住自己。

干枯树叶哗啦啦地落下来,分散掉袭击者的注意力,朱岁颐趁机踹了袭击者一脚,正中裤/档,听到对方一声闷哼。

“你……”对方松手捂住嘴巴。

朱岁颐借着月光看到对方蒙着一块黑布,还没来得及看其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呀——”朱岁颐疼喊一声,“我什么?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

偷袭者没有回答,举起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朱岁颐抬手挡住脸,不一会只听到匕首落地的声响。

朱岁颐满心期待地漾着笑脸抬脸看去,竟看到袭击者的背影。

他怎么跑了?

环视一周,什么都没有。

朱岁颐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巷口,觉得有点不真实,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原地蹦了几下就被树枝缠住发丝。

“啊……”今晚是有多倒霉!

身后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明亮华光照亮巷子。

朱岁颐转头看过去,见林奕抿紧唇角倚靠在门框,“怎么了?”

眼瞎了吗?

朱岁颐把树枝折断,但发丝缠树枝生紧,怎么都弄不下来。

枯叶被她弄碎掉到脖子上,痒得不行。

某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朱岁颐被气笑,忍不住阴阳怪气:“刚被人偷袭了,但非常可惜。因为我不会武功,被他跑掉了。”

林奕皱了一下眉头,弯腰把匕首捡起来,示意朱岁颐手拿开:“认出人来了吗?”

匕首把树枝挑走,树叶碎渣卷入晚风中,朱岁颐的发带掉落下来,乌黑长发披散落下来,遮挡住朱岁颐的视线,心头万般无奈。

她被袭击耶!一句问候都没有。

忍住,忍住!不能跟工作狂计较。

朱岁颐摇了摇头,同样专业地问道:“这把刀又是梦鲤楼的吗?”

“对。”

林奕双手抱臂挡在朱岁颐面前,十分不好惹的样子:“案子还没破就让家属把尸体领回去火化?”

朱岁颐目光落到林奕锋利的喉结,随即抬眸,坦然对视:“你不觉得曾淘在演戏吗?”

林奕垂眸看她,冷冰冰地说:“怎么说?”

直觉怎么说?

算了,林奕也不是不知道她的查案水平到哪,捉人需要真凭实据,查案就要大胆假设。

朱岁颐:“我想看他对文华的感情到哪?”

林奕:“为什么?”

朱岁颐推开后门,走进后院,拉过椅子坐下:“他的工资都被你爹扣了抵债,我想看他有没有钱安葬文华,如果他有的话,钱从哪里来呢?”

林奕倚靠在水泥圆桌的桌边:“那跟他杀死文华有什么联系?”

朱岁颐扒着头顶的树枝,低头看着两人的影子:“文华不像过苦日子的人,她双手虽然粗糙起皮,但摸起来还是滑滑的,我猜她有在涂护手霜之类的东西。哪里来的钱买呀?”

林奕:“说不定曾淘拿厨房的猪油给她敷呢?”

朱岁颐语气淡淡地说:“澄心湖附近没有仙人掌。”

林奕双眸闪过一丝诧异,转瞬即逝,轻声嗤笑:“然后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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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案皆破
连载中菠萝啤加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