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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十年代被娇养》精彩片段
苏净禾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一块湿漉漉的寒冰上,冰水已经完全渗透被褥,贴紧了后背的皮肤,冷到骨子里。她牙齿打颤,全身发抖。一墙之隔,有人在骂骂咧咧,声音又尖又利,还伴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摔打。没过多久,房门被
在七十年代被娇养全文免费阅读_在七十年代被娇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苏净禾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一块湿漉漉的寒冰上,冰水已经完全渗透被褥,贴紧了后背的皮肤,冷到骨子里。她牙齿打颤,全身发抖。一墙之隔,有人在骂骂咧咧,声音又尖又利,还伴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摔打。没过多久,房门被推开,一个人快步走了进来。他凑上前小声叫她:“小禾。”仿佛做梦一样,小了好几个型号的聂正崖蹲在她身边。他现在看着只有十来岁,但是个头已经不矮,轮廓俊朗,还带着明显的青涩,穿一件不合身的破棉衣,对着她勉强笑着说:“小禾,你扶着二哥坐起来好不好?我们今天要换个地方住。”苏净禾盯着聂正崖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敢才伸手去拉他的右手。她看到那只手上结了不少茧子,新旧夹杂,虎口处有两排明显的伤痕。伤口结的痂已经掉了很久,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苏净禾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八岁那年二哥为了保护她不被欺负,混乱中被人咬伤的。当时聂大伯家的小儿子聂谷生用核桃大小的石头砸她的头,骂她“烂货”,“猪猡”,又拿棍子抽她,要她“滚出去”。聂家老二就插着手在旁边嘻嘻哈哈笑,给弟弟指点:“你干拿着棍子做什么,打她的脸啊!”时不时自己也上来踢她两脚。苏净禾不能还手,因为一旦还手,聂家两兄弟就会去找他们老娘告状,而大伯娘赵金莲一定连着两天都不给她饭吃。这样的话,二哥就要省下一半自己的口粮给她。聂家的小孩一般都会挑聂正崖不在的时候欺负她,偏偏这天公社里下工早,被聂正崖撞了个正着。他气极了,冲上来护住她,两边打了起来。聂正崖一个打两个,后来聂老大听到声音也过来拉偏架,最后变成一个打三个,即使这样,他也把自己牢牢护在身后。苏净禾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聂正崖护了她一辈子。小时候护着她不被人欺负,但凡有一口的都要省一半给她,等大一点,为了送她去读书,什么苦活累活都干,后来干脆去参了军,因为当兵管饭管住还有津贴。他每个月的津贴只给自己留下很少的一点,其他统统寄给她。她当时不肯答应,坚持也要出去工作养活自己,他就叹着气摸她的脑袋:“小禾,爸妈不在了,你要听二哥的话。”后来她考上大学,有了国家贴补的粮食,他才从部队里出来,从最底层做起,一路艰难而行,虽然最后还是白手起家,挣下了偌大家业,可全是用血与汗换来的,又因为吃了太多苦,明明才二十多岁,就已经一身伤病。苏净禾一想到这里,就心中发酸。二哥的成绩在学校里一直名列前茅,是老师们重点培养的尖子生,他明明应该有顺风顺水的人生,如果不是接连变故,又怎么会被迫中断学业。聂正崖见苏净禾泪如泉涌,还以为她是腿伤出了问题,连忙掀开被子看她的脚,问道:“是不是脚又不舒服了?”然而翻开被子,他还没有来得及去看伤势,就见到有半边床单的颜色不对,伸手一摸,果然湿哒哒的,一捏一手冰一样的水。聂正崖的表情一下子就严肃起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苏净禾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聂大伯家的小儿子聂谷生老鼠一样钻了进来,尖着嗓子叫道:“尿床了!是病秧子尿床了!”他贱兮兮地冲着外头喊:“妈,病秧子又尿床了!”大伯娘赵金莲就走过来几步,站在外面插着腰,中气十足地冲着门里嚷嚷:“个倒赔钱的贱货!见天除了吃就晓得屙屎屙尿!怎么不把自己屙出来的自己吃回去!搞得老娘一屋子的骚味!”又对着丈夫指桑骂槐:“我赵金莲倒了八辈子霉才嫁到你们老聂家,伺候老的小的就算了,还要伺候外头不知道哪里抱回来的野种!自己生的养不过来,还要养兄弟的,也不见兄弟有钱的时候管过你!”她往地上啐了一口:“早说了走,又死赖着不走,我看那些丧门星都要趁早死得远远的才好!”大伯聂建军手里夹着半个棉纸卷的烟丝头,只顾着低头抽烟,沉默地蹲在角落。聂正崖一言不发,他背过身半蹲在地上,轻轻去拉苏净禾的胳膊,转头叫她:“小禾,你把手放上来,二哥背你走。”他一把背起苏净禾往外走。赵金莲本来张嘴还要再骂几句,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忽然同迈步往外走的聂正崖直直打了个照面,正对上对方那双瞪得像要杀人一样的眼睛,当即吓得一个激灵。她不自觉地蹬蹬后退两步,咽了口唾沫,把话全部吞了回去,只悻悻然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晦气。聂正崖脸色难看,扫了她一眼,也不出声,路过门口的时候,冷冷地盯着嬉皮笑脸的聂谷生,低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往小禾被子里倒冰水,有本事的话,你跟你二哥落单的时候永远都别碰到我。”他目光森冷,语气里透着威胁。聂谷生是幺子,在家里从来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哪里受过这种恐吓,原本脸上还挂着得意的贱笑,现在却“哇”的一声就被吓得哭了出来,转身一头扑进他娘怀里。赵金莲且气且恼,抱着怀里的儿子又是安慰又是心疼,冲着聂大伯大骂道:“反了天了!聂建军,你看你们聂家这个狗杂种!看看你们聂家捡回来的这些野种!他不滚,这日子你一天也别想过安生!”聂建军只蹲在墙角抽烟,什么话也不说,头也不抬。聂正崖看了他一眼,再不停留,稳稳地背着身后的苏净禾,大步朝门外走去。见侄儿真的临到了门口,聂建军犹豫一下,还是从缭绕的白色烟雾里抬起头来,哑着嗓子说道:“正崖娃。”聂正崖停住脚,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