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作文网转载收集嘤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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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我才不是小哭包 不许装乖[电竞] 嘤 辣鸡男主终究对我下手了[穿书] 冥王下岗再就业 你都不心疼人家
《嘤》精彩片段
闻缨靠在病床上,正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自己额上包扎着的绷带,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吃痛地‘嘶’了一声。他刚醒来不久,只记得自己昏迷前出了车祸。还没来得及整理思绪,紧接着就又被一群医生安排检查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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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缨靠在病床上,正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自己额上包扎着的绷带,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吃痛地‘嘶’了一声。
他刚醒来不久,只记得自己昏迷前出了车祸。还没来得及整理思绪,紧接着就又被一群医生安排检查到现在。
都说人倒霉喝水都会被呛到,这话一点都没错,他不过只是想要出门觅食,谁知道就碰上了车祸。
而不远处,发小钱奕隽正在和他的主任医师叽叽喳喳地交谈,看得出来应该是挺久没休息好了,眼圈下的青黑和之前在网吧打几天通宵没太大的差别。
主任医师头发花白,正低头拿着一沓报告单在看:“闻先生恢复的还算可以,身上的外伤也没多大问题了。”
钱奕隽答应,但神色依旧担心。他倒是也没避讳什么,直接回头指了指闻缨的脑袋,问:“那医生,他那个脑子,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吧?”
闻缨:“……”
像是也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主任医师微微一怔,随后才失笑摆手:“这个可以放心的,闻先生现在的情况十分理想。”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只是车祸发生时,他的头部遭受过严重的撞击,之前检查出来的CT也有显示,他的海马体是有一些轻微损伤的。所以不排除醒来之后,会有局部性失忆的可能。这一点的话,你们要先做好心理准备。最好是要和他说说以前的事情,以来检查一下记忆。”
钱奕隽边点头边送主任医师出门,松了一口气:“好的好的,麻烦您费心了。”
空气中浮动着的是淡淡消毒水的气味,闻缨有些不习惯地揉了揉鼻子,听见两个人的对话,他也没怎么多想。
就在刚刚,他已经自行回顾了一下自己前十八年的记忆。
都还记得。
所以失忆这样狗血的后遗症基本可以排除了。
钱奕隽送完医生很快回来,将病房门合上后,他走到闻缨跟前,也不说话,只是上下地打量,最后目光停留在闻缨额上的绷带上。
闻缨蹙了蹙眉:“干嘛?”
在病床旁边坐下,钱奕隽双手抱怀,故作担忧地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吧?”
“不记得。”闻缨朝他翻了个白眼,先是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卧姿,才迎视上前者的目光:“你是谁呀?”
钱奕隽一本正经地迎了上去:“孩子,我是你爸爸啊!”
闻缨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赶紧滚。”
钱奕隽这才‘嘿嘿’笑了起来,很轻地在闻缨肩膀上砸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不能把我忘记。”
“那是,我怎么也不能把你十岁还尿床的英勇事迹给忘掉。”闻缨嫌弃推了他一把,指使道:“去,帮我把床摇下去。”
可能是昏迷刚醒不久,即便是这样靠着,时间久了还是会觉得疲惫。
钱奕隽照做,弯腰时他忽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心头有什么重重的东西落下了,虽然脸上依旧还保持着方才玩闹时的笑,但眼圈却有些红了起来,借着摇床的动作做遮掩,他说:“还好你没事。”
声音还有些哽咽。
一时间,闻缨被他整得也有些不自在,捏了捏有些酸涩的鼻子,摆手:“嘿,我能有什么事。”
“你都已经昏两天了,你说说,你这要是一睡不醒了,”钱奕隽幽幽地说:“我以后要是还想夜不归宿,可不就没理由往家里报备了?”
闻缨:“……”
他和钱奕隽打小一个小区里长大的,后来小区老化,虽然各家都搬离了,但还是一直都有保持频繁的联系。而钱奕隽这家伙,往往每次夜不归宿,就总是说晚上住他家,从小到大,不知道充当他多少次的工具人了。
虽然见闻缨的状态还算不错,但想起医生离开时的叮嘱,钱奕隽还是不放心地和闻缨聊起过去的事情,从三五岁的时候开始,再一岁一岁的往上加,这么聊起来,时间过得飞快,转眼的功夫外头的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
透过病房落地窗,朝霞千里,氤氲着天边云彩现出一种淡淡的粉橙色,既浪漫又梦幻,像是动漫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就这么聊到十八岁,闻缨躺在床上做着眼保健操,慢悠悠地说:“现在放心了吧,你看,我啥都记得。”
想到了什么,又问:“对了,医生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我记得就快要新生报到了吧。”
钱奕隽习惯性‘嗯’了一声,倏地意识到什么,剥橘子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闻缨,神色古怪。
“干嘛?”闻缨伸手顺走钱奕隽手上的青橘,又道:“你在学校附近看好房子了吗?”
钱奕隽表情更乖了,张了张嘴:“房子……什么房子?”
闻缨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说大一开始咱们就一起住校外吗,到底是我脑子被撞了,还是你脑子被撞了?”
长久的沉默后——
“那这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是你的脑子被撞了。”
钱奕隽用力地搓了一把脸,跟着又抓了抓脑袋,就这么抓耳挠腮好一会,他才有些艰难地询问:“朋友,你还记得自己今年几岁吗?”
“十八啊,”闻缨毫无压力地回答:“咱们正式从苦逼的高中生活脱离,成功步入男大学生的行列!”
钱奕隽:“……”
他用一种‘你疯了’的眼神看着闻缨,半晌:“你快醒醒吧。”
闻缨:“?”
钱奕隽打开自己的手机日历,指着屏幕给闻缨看,一字一顿地说:“看见了吗。你现在已经二十一岁了,咱们今年刚刚大四毕业了啊。”
钱奕隽的语气逐渐担忧了起来,道:“所以,你现在并不是什么十八男大学生,你即将沦为社畜,还记得吗?”
“什么?”听到这里,闻缨的脸色也开始变得古怪,默了会,他‘哈’了一声,满脸的不信:“得了吧,一定是你在骗我吧。一定是你趁着我昏迷的时候,偷偷把时间改了,是不是?”
钱奕隽没说话,神色依旧严肃。
两人认识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彼此也是再了解不过,是玩笑还是认真,其实很好分辨。
而此刻,钱奕隽不像是在骗人。
“不会吧?”
闻缨觉得自己的脑壳又开始痛了起来,他眨了眨眼,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你别吓我。”
“我没吓你啊,”钱奕隽又拍了拍自己的手机:“看到了吗,这是最新款。我可以骗你,但是科技不能,而且这还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送你的?”
闻缨望向那支将近万元的手机,思维开始拐弯,惊愕:“我这么有钱?”
钱奕隽的思维同他一起拐弯,说:“不,你当然没钱。”
闻缨:“哈?”
钱奕隽:“是你老公有钱。”
“啥玩意?”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闻缨仿佛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快麻了:“你再说一遍。”
钱奕隽满足他:“是你老公有钱。”
十分钟后。
听清楚前因后果,闻缨只觉得眼前一黑:“所以。你是说,我现在非但不是男大学生,甚至还早早的结了婚,喜为人妻?”
“对,是这样。”仿佛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钱奕隽仔细地观察了闻缨一眼,狐疑道:“你真不是装的?”
闻缨默不作声。
钱奕隽刚刚告诉他,在大一下学期,他认识了一个男人。紧接着到了大二,两人火速结婚,从此搬出了两人在校外租的公寓,和对方开始了婚后同居的生活。
然而除去钱奕隽告诉他的这些,过着这四年的时间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全部忘记了。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结婚了,也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样子,他都没有丝毫印象。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当然,在觉得荒谬之余,他觉得这日子恐怕是没法过了——他醒来后还在期待着大学生活,结果现在被告知自己即将沦为社畜就算了,居然还早早进入了婚姻的坟墓。
天知道他之前还暗搓搓的打算过,在大学时候一定要多多谈恋爱赚够本才行。
结果……
闻缨在枕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手机,面容解锁后,他通过网络迅速开始调查,在确定自己是真的戏剧性地丢失了四年的记忆后,做了几分钟的心理建设,才慢吞吞地打开微信。
然而下一秒,目光就在置顶那个名为‘(/ω\)老公’的备注上静止了。
闻缨不信邪的点开两人的聊天页面,最后一条消息是在两天前,也就是在他出车祸不久前。
是他给对方发的消息:
“这周你回来吗,我给你煲排骨汤喝?”
但是!对方!没有!回他消息!!!
居然两天没回消息!
再往上翻,越看就越是脑溢血的程度。
基本情况下,都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对方极少数的情况,才会回他——大多都是‘嗯’‘哦’‘好’这样的字眼。
闻缨啊闻缨,看不出来,二十岁以后的你居然还是一条舔狗。
如果不是自己脑袋上还有伤,闻缨真的很想给自己脑袋一巴掌。
恨铁不成钢恨到了自己的身上。
有钱又不爱搭理他,闻缨合理怀疑自己是被老男人骗婚了。
钱奕隽见闻缨一副就要在怒火中燃烧的模样,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然后说:“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医生!”
“等一下。”
闻缨语气阴沉地抓住钱奕隽的手腕,抬头看他:“我昏迷的这几天,这人连个面都没露?!”
钱奕隽:“没……没啊。”
闻缨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他道:“你这个发小是怎么当的,我误入歧途,你也不知道拉我一把,万一我被骗婚了呢!”
一边说,一边拨通了对方的微信电话。
钱奕隽大喊冤枉,他刚想解释,电话在这时被接通,闻缨朝他丢过去一击眼刀,与此同时,对面传来男人的声音:“喂?”
就一个喂?
好啊,果然和聊天时的一个模样。
闻缨咬了咬牙,要知道他现在可不是二十岁的舔狗嘤,他不管,失忆就当没来过,他依旧十八岁!
想到这里,闻缨朝着电话那头怒斥:“老子出车祸你知不知道!”
几乎是在咆哮着,闻缨严厉批评对方:“你会不会当人老公啊!不会让我来!”
电话那端默了一瞬,随即一道极为清泠的,悦耳的嗓音传来:“还是我来吧。”
话音刚落,病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闻缨怒而抬头,只见从病房外走进来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此刻正垂眸将手机放进口袋里。
从相貌上看,男人显然不是什么老男人,最多也就是二十岁出头。他一身白色衬衣整齐的没入西裤裤腰内,衬着肩宽腿长。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边的眼镜,左眼眼尾处一颗小痣,衬着本就好看到张扬的五官生出了点点妖冶。但很奇怪,气质上却又偏偏优雅沉稳,就像是夜晚下静谧的海水。
而此刻,那骨节分明的手上,还拿着一束开着灿烂的向日葵。
男人很快走到病床边,先是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将衬衣袖子卷到小臂处后,才将向日葵放进床头柜上的花瓶里。
他垂眸,眼眸浅淡幽邃:“抱歉,因为一些事耽搁了。”
“……”
前一刻正准备张牙舞爪发难的闻缨,在此时又哑了火。
他静静地看着男人的动作,像是还闻到了一丝极淡极淡的清冽气味,之前还抓着钱奕隽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收紧。
救……
好大一个帅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