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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我的师弟脑子有病 向讨厌的咒术师告白了 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女友是怪物怎么办 哪吒教我谈恋爱 阴阳怪气的铸剑师们 男人影响我练剑
《阴阳怪气的铸剑师们》精彩片段
燕越山,铸剑台,剑庐。铸剑池中冷水涌动,坩埚内融化的材料粘稠的冒着热气,连带着屋子里的空气都略微扭曲。这股扭曲的热里面混杂了铁器腥冷的味道,两面墙壁上更是挂满了断剑。许栖玉戴着厚重的隔火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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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越山,铸剑台,剑庐。
铸剑池中冷水涌动,坩埚内融化的材料粘稠的冒着热气,连带着屋子里的空气都略微扭曲。这股扭曲的热里面混杂了铁器腥冷的味道,两面墙壁上更是挂满了断剑。
许栖玉戴着厚重的隔火手套,黑色长发盘在脑后,衣袖也挽到胳膊肘上——小臂上的肌肉因为使力的缘故而绷紧出漂亮的线条,肌肉之上又覆盖一层晶亮的薄汗。她抡起锤子砸在剑胚上,尚未淬火的混合金属被敲打压直,清脆的敲打声和迸溅出来的火花短暂照亮了许栖玉的脸。
那是一张极其漂亮的脸,漂亮到她哪怕大汗淋漓,黑色额发湿哒哒贴着脸颊,垂眼抿唇拎着一把巨大的乌黑色铁锤,你也发自内心的觉得这是一个美人。
藕色短打贴合着少女修长纤细的身体,随着她手臂落下的每一次捶打,腰背上的肌肉交替发力,被汗湿的衣服布料紧贴着少女的肩胛骨和脊背,往下,一些多余的布料堆叠在她凹下的腰间。
剑胚捶打成型,放入铸剑池中淬火,冰水吞没剑胚的瞬间,白烟混合‘滋滋’声往上冒。许栖玉垂着眼,下眼睑微微透出疲惫的青黑色,但精神头仍旧很好。
她小心的将成型长剑放在磨剑石上打磨,一滴汗水顺着她眉骨滚入眼窝,复又淌落至尖尖的下巴处悬着。
“栖玉!栖玉——”
有人喊着她的名字,从剑庐门口探头进来。
许栖玉握着剑柄,回头往门口看,看见一张秀丽年轻的女子面孔。她当即弯了眼眸,笑容灿烂:“师姐!”
师姐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许栖玉先把台子上的剑收拾了,摘下手套,走出剑庐。
庐外空气清透,完全不似剑庐里面烟熏火燎。许栖玉撩起外衣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长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肺里面的铁水味道也跟着被消化了。
师姐:“有人带着一把旧剑来找六师叔——你是六师叔的亲传弟子,山主让你去见见。”
许栖玉:“小师兄呢?”
师姐撇了撇嘴:“蔺黎?不知道,做早功时就没有看见他,不知道跑哪里偷懒去了。大师兄还说如果看见他了,要罚他去山顶上挑水,挑满一百桶才可以吃午饭。”
“你和他关系不是最好了吗?你没有看见他?”
许栖玉摇头:“我整个上午都在剑庐里,没有看见过他。那位客人呢?师父不见吗?拿来的剑确认过了?”
师姐:“六师叔又犯病了,身上不大好。山主说了,这段时间来找六师叔的客人,一并不见,除非是退不了的,就让你或者蔺黎去见。”
“前堂的师伯验过了,确实是六师叔锻造的剑,但却没有留下记录,他们也觉得很奇怪呢。一般来说,这种私人单独定制的兵器都要进行登记,私自铸剑赠人是违反山规的,六师叔也不是那种会违背山规祖训的人,也没有听说过他和外面的什么人交好到可以赠送铸剑的地步。”
许栖玉想了想,说:“哦——那我换身衣服,再去见。”
师姐看了看她身上轻薄汗湿的衣服,也觉得这身衣服确实不能见客,便点头同意了,并告诉许栖玉,客人在白马堂等她。
白马堂是燕越山平时用来待客的厅堂之一,除去白马堂外,另外还有三堂。许栖玉回自己房里换了身干净衣服,是利落鲜亮的红,衬着她简单利落的编发,正如这夏日沐着阳光蓬勃生香的月季花。
换完衣服,她把窗屉推上去,轻快的太阳光从窗户外面落进来——窗户外面猛然倒吊下来下来一个人,吓得许栖玉大叫一声,反手就是一拳;对方倒是早早猜到了许栖玉的反应,在她出拳之前,一扭身躲开。
许栖玉的拳头只打到对方头发上,软软的,像打到一团上好的丝绸里。
扭身躲过一拳的少年,两手抱着自己胳膊,仍然是倒挂金钩的姿势,慢悠悠又晃回许栖玉面前,江南软玉似的脸上露出个笑,唇边浮起两个甜甜的小梨涡:“哟,这才半天不见,阿玉好狠心,就要谋杀师兄了。”
许栖玉:“……你在窗户上挂多久了?”
蔺黎两腿劲一松,跳下来,稳稳当当落在地上。他手腕上缠着一串银质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铃铛也滚动,却并没有发出声音。
他侧过身靠着窗台,笑眯眯的:“也没多久,刚回来。喏,给你带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抛给许栖玉——许栖玉接住了,正要拆开。蔺黎趴在窗户框上,两手托着自己脸颊,天真烂漫:“讨厌!当面拆人家的礼物,人家是会害羞的!”
许栖玉:“……你是不是往里面放癞□□尸体了?”
蔺黎:“呜哇!在你心里,小师兄就是这样的人吗?”
许栖玉点头,肯定道:“没错。”
蔺黎捂住自己心口,杏仁眼眨了眨,迅速摆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伤心了,这次我真的要伤心了!”
许栖玉懒得理他,决定直接讲正题:“师姐说有个人拿着一把旧剑来找师父。前堂的师伯验过剑了,确实是师父曾经定做过的剑。不过师父最近旧病复发,所以让我去见见。”
蔺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伸着懒腰:“那就去见呗,我也去瞧瞧。”
二人穿过游廊,翻过山坡,踩着落满松针叶的台阶,一路走到了白马堂。
白马堂正面挂着【剑心澄澈】的牌匾,底下悬挂着白马剑,两边一排客位。只有一个客人,一个年轻的女客。
察觉到有人走过来,女客侧过脸,目光望向许栖玉和蔺黎——女客年纪约莫三十上下,穿着简朴的素白衣服,却仍旧难掩姿容绝色。她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黑色剑匣,剑匣侧面雕刻一支金灿灿的桂花。
许栖玉一看剑匣上那嵌金的手艺,便知道这剑匣十有八九也出自自家师父之手。
她小声嘀咕:“不会是师父的情债吧?”
蔺黎接过话茬:“不好说啊,谁让咱们师父是个多情种子,据说他的肺病就是因为抛弃旧情人,然后被下了咒才变成这样的。”
许栖玉踢了他一脚:“背后说师父坏话,回头我就告诉师父!”
蔺黎往旁边跳开,嘟囔:“告状精!”
女客幽幽冒出一句:“谈明江呢?他怎么不出来见我?你们又是谁?”
谈明江是许栖玉师父的大名。她连忙收起玩闹的心思,正要开口时,蔺黎已经先一步站到了她和女客中间,恰到好处挡住了女客看向许栖玉的目光。
少年的声音轻快讨喜:“谈明江是我师父,他老人家身患恶疾,如今正在其他地方修养,没办法回来见客。我是他的关门大弟子,这位……”
女客:“我姓慕容。”
蔺黎:“哦,这位慕容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和我说就是了。”
慕容一双潭水似的深幽眼眸,冷冰冰的注视着蔺黎。蔺黎被她看得胳膊上都想冒鸡皮疙瘩,这么热的六月天,他居然感觉到了几分莫名的寒意。
忽然,慕容弯弯唇角,扯出一个笑脸:“十年前谈明江当初曾经把自己佩剑赠给我,说我日后若是有难,可以凭借这把佩剑来求助燕越山。小子,这件事情你能代你师父回答我吗?”
蔺黎:“……”
他扭过头,十分佩服的看着许栖玉:“阿玉,你的乌鸦嘴果然是天下第一,还真让你蒙对了,真的是情债啊。”
许栖玉捂住自己的脸,长叹了一口气:“该死,我和师姐打牌的时候怎么就猜得没有这么准!”
慕容复又出声提醒:“你们可想好了,到底能不能替你们师父回答?”
蔺黎端正了神色,道:“慕容姑娘,可否让我看一眼剑匣里的剑?”
慕容望着他,忽然嘴角笑容扩大,似笑非笑的表情,带着几分嘲讽:“当然可以。”
蔺黎上前,两手摸着剑匣侧面嵌金的桂花枝,手指按着搭扣轻轻往上一推。随着搭扣解开的清脆声音,剑匣打开,露出里面明黄缎布托着的一把剑。
那是一把没有剑鞘的断剑,剑身为漂亮的沉黑色,内用金丝嵌错出一簇一簇的金色桂花。历经不知多少岁月,剑柄上的绿松石依旧古意盎然,剑身上的簇簇金桂花依旧明亮灿烂。
如果不是剑身中间的断口有些许变色,这把剑看起来就和一把崭新的剑没有任何区别。
许栖玉伸手,食指并中指按着剑身上的桂花,轻轻拂过。
蔺黎铸剑技艺不如她,倒也没有托大,压低了声音问:“是师父的手艺?”
许栖玉:“光看工艺,确实是师父的作品没错。只是……”
她抿了抿唇,没有把话说完,蔺黎默契的将剑匣合上,转身向慕容拱了拱手:“确实是家师的手艺。不过慕容姑娘所说之事是否属实,还需要我传信给家师,问过他才能确定。”
“不知道慕容姑娘是否愿意在燕越山小住几日,和我们一起等待家师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