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程澈呐呐的盯着坐在床头的那人。她好瑟是不错，但社恐也是真的，沈珺竹只是个纸片人时，她可以毫无负担的开口就叫老婆，三句话就往不和谐的方向发展……但是，当她真正出现在眼前时，程澈却不知要如何开口了。
尤其是这个重生标签有点忒吓人。
嗯……
总而言之，先开口叫人总归是没错的吧，虽然重生的沈珺竹可能会把她分八段，但一直这么大眼瞪小眼总归不是办法。
美人师尊，我发誓，早知道会穿进来，我一定先走你的纯爱线。
嘤嘤嘤！
“师、师尊……”刚一开口，沈珺竹冰凉的眸光陡然变得幽深起来，程澈楞了一秒，瞬间明白了什么，恨不得以头抢地尔。
先前在定霄殿时，应当是主角顺利进入内门后众长老挑选徒弟的剧情，在那之前主角就只见过沈珺竹一面，怎么可能会这么自然的叫师尊……
这不侧面证明了她啥也记得吗。
虽然，她在晕过去前，好像是听见沈珺竹说要收她为徒来着……但是、但是她的眼神好吓人，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虽然如果是那种吃的话其实也是可以的啦，但是、果然那个称呼不合理吧！
嘤嘤嘤！
程澈还在腹排之际，她忽然看见沈珺竹冲她伸出了手。
那手白净又漂亮，真不知若是狠狠……会是怎样的极乐。程澈心如擂鼓，躺在床上唾弃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yy人家。
没脑子的话语在这时脱口而出。
“好吧，其实我确实都记得，而且那些事全是故意的，有本事你就王元死我！”
……为什么我会说出这么作死的话！
程澈心里默默呼唤系统，希望能给自己上个免痛buff。
下一瞬，面上传来一阵冰凉凉的触感，沈珺竹替她抹去了滑下的泪。
我哪来的泪？
大脑有片刻愣神。
哦，原来是伤口疼的。
那没事了。
再下一瞬，左肩的伤口晕开一大片血迹，程澈呻吟出声。
沈珺竹解下缠着的纱布，拿起手帕，一点点擦拭着晕开的血迹，突然笑了。
她低声呢喃，说不清是憎恨还是兴奋：“你终于来了。”
程澈被这一下搞得倒吸一口凉气，压根没听清对方在嘀咕啥，偏偏还动弹不得……一定是那个女人给她下了定身术，使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给自己重新上药，输入灵力，修复伤口。
好疼嗷！她不会是故意的吧！
程澈叹息，就不能痛快点。如此这般，有甚么意思。
她可最怕疼了。
“逆徒，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沈珺竹的手凉凉的，见程澈走神，她手腕动了动，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其与自己对视。
下颚冰冰凉凉的莫名有些痒，但她又无法动弹，只能默默忍受。
“我……”程澈张了张嘴，却没了声响，没啥，纯粹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与人交流什么的，好难啊。
她仔细想了想，觉得要不先道个歉吧，想起穿越前搞的那些操作，只觉尴尬万分。
但是怎么开口呢？要不就先夸夸她吧，女人多夸夸总没错。
可是夸夸又该说什么呢，小说中的那些词汇什么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什么肤如凝脂、眉如远黛，什么眼睛亮得像星星之类的其实她也知道，但这种词汇要是说出来就很尬了，就没有那种直白且不寻常的夸赞吗？
嗯……
“师尊！”程澈盯着沈珺竹绝美的脸，突然开口：“你好润啊！”
沈珺竹：……
话一出口，程澈便意识到了不妥，幸好她被沈珺竹下了定身术，不然她肯定要找块地把自己埋起来。
我丢！
明明心里想的不是这个呀，怎么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意料之外，沈珺竹没有掉好感度……哦，她穿越了，看不到好感度条，好在对方也没有翻脸。
这时，沈珺竹突然笑了，那一笑，顾曳生姿，如冰雪消融，看得程澈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呵，你倒是实诚。”
确实，相比于其它穿越者，开局就自爆也确实是够实诚的。
而且还只用了三句话就给聊尬了。
绝了。
呜呜呜，废物竟是我自己。
沈珺竹自然察觉到她陡然低落的情绪，出口的话语出乎程澈意料，甚至能感到到些许温柔：“夸你呢，还不开心？”
“昨日是我失态了，乖徒，今后记得乖乖的。”
程澈巴巴的望着她，不知沈珺竹此言何意，莫非是打算对她既往不咎了？
你OOC了吧。
求你了，不如把我抓起来玩小黑屋。
对于沈珺竹的温柔，程澈觉得哪哪都不得劲儿。
不该是这样的，看我再来推一把，赌赢了吃国宴，赌输了就GG。
话说自己好像还没问系统任务失败了会咋样。
“那……我乖乖的，师尊就嫁给我吧！”
沈珺竹挑眉似是有些惊诧，她微微俯身，眸光潋滟：“好啊，我们现在便立下生死契。乖徒，你可想好了？”
啊……那我立吗？
不对，重点是这个吗？！
在我明确表达了对她的非分之想后，她居然没有骂我痴心妄想！
人还是不能太普信，那一瞬程澈甚至怀疑沈珺竹在勾引她。
giao！
所以，我答应吗？
按照游戏设定，生死契，顾名思义，签订者死生契阔，气运相连，背弃者天诛地灭，身死道消。
这后果有点严重，还是……算了吧。
但话又说回来，她想同我签生死契唉，她是不是心里有我？
笑死，怎么可能，阿澈啊，有点自知之明吧。
沈珺竹自然是不知道程澈的内心戏，见小徒儿不答，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直起身冷声开口：“明日开始每日晨起练剑，希望你上清派的剑诀还没忘干净。”
程澈愣了一瞬，下一秒拒绝话语就从嘴边蹦了出来：“啊？”
“我……我伤还没好啊。”
这话题是怎么突然跳转到练剑的，而且这种游戏，哪有什么剑诀给玩家看，就算有，玩家也不会看。
“没事的。”沈珺竹冲她一笑：“为师相信你。”
程澈瞪大眼睛，见沈珺竹就要出门，赶紧叫道：“你、你就这么走了？”
“乖徒还有什么事吗？”
程澈张了张嘴，更为羞耻的话语终究没有再说出来。
自己的脸皮还是不够厚啊。
或许同她更熟稔些会有所不同吧。
不过沈珺竹对她的态度也太奇怪了吧？
程澈想着想着唇角突然微微咧开一个弧度，回味起了被沈珺竹捏住下颚的感觉，正想摸一摸，却发现自己依旧动弹不得。
要死，她为什么不给我解开再走！好难受！
系统！系统在吗？
“宿主，我在。”
“能不能给我个免痛buff啊？”
“宿主，这不符合规定。”
“我觉得被你绑定还不符合规定呢！天底下那么多骗钱家暴的不抓，抓我一个玩破游戏的！别让我找到举报你的入口哦。”
程澈虽然社恐，但这不是自己占理吗，不能怂。
小光球委屈的抖了抖，它也觉得不合理，但是检测出来的结果就是超标啊，总不可能自己的检测仪坏了吧。
为了防止宿主真的找到那不存在的举报按钮，系统终于妥协了：“至少得完成一个世界任务才行，不然我能量不足。”
讨到了想要的东西程澈也不再纠结为什么会被这种系统绑上了，随意问道：“话说系统任务是啥来着？”
听到这，系统语调都正经了许多：“我们渣女改造系统的宗旨就是纯爱，过程不限，在脱离世界前达成任意纯爱结局即可！”
程澈无语：“能get到，但这难度好大啊。首先，我要是谈得上，还会是母单？！”
“宿主何必妄自菲薄，你攻略游戏不是玩得挺好的嘛。”
“那能一样吗？游戏角色天然会舔主角，真人又不会。”
而且游戏选项都是摆好的，只需动动手指就够了，真人还要考虑许多杂七杂八的交流问题，想想就好绝望。
“但我看你方才同沈珺竹聊得不是挺好嘛。”
好吗？好尬倒是真的。
话说鉴于沈珺竹方才的态度，很难不叫她色心渐起啊。
程澈不敢深想，直言道：“要是我失败了呢？比如任务未达成时就意外身亡？”
系统：“宿主莫慌，咱们这个部门十分人道，任务失败不会直接抹杀，你可以看广告复活！”
“sl不是宿主的强项么，宿主加油。”
神踏马看广告复活，你是认真的么！
……
“背挺直、手放平。”沈珺竹手中的板子再次拍到程澈手腕上。见程澈一副呲牙咧嘴的，手中剑都被打掉的模样，眉心一跳：“重来一回，你竟变得如此懈怠，剑都握不稳，是如何通过内门考核的。”
程澈：……这我也不知道啊，毕竟穿过来时就已经是在拜师剧情里了。
况且，从昨日到现在，自己虽然感受到了那种修真世界都有的灵力，但她还完全不会用啊。
又不像是在游戏中，只需要动手点击选项就行了。
见沈珺竹严肃的模样，程澈心头一跳，隐秘的令人兴奋的念头逐渐升起，不待继续纠结做不做，身体已经很诚实的就地坐下，嘴上只好跟着发言：“呃？弟子废点不好吗？我足够废，师尊才更好掌控啊。”
沈珺竹面上表情无甚变化，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我掌控你做甚，赶紧起来，莫要偷懒。”
程澈赖在地上不动：“不要，我伤口疼。”
其实有着沈珺竹输给她的灵力和丹药，一夜过去，伤口早已好的七七八八，但她就是想和沈珺竹顶嘴。
程澈仰头，只见对方沐浴在阳光中的绝代风华，在发痴前赶紧挪开了视线。
话说这不是成人游戏吗？
就不能来点刺激点的惩罚？
沈珺竹抬手就要用戒尺抽她，程澈缩了缩，眼疾手快的缠住她的腿，贴得的死死的，脸还在上面蹭了蹭，嗅到一阵冷香：“师尊……”
你真的不想掌控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