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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一斟冽酒敬辰星(论狼王的自我驯养) 习习鸟知归(志怪)
《习习鸟知归(志怪)》精彩片段
上古后期,众妖不服管教,集倾巢之力掀起叛乱、对抗天道不公,却遭妖君凤凰阻拦。“君上……凤凰!!你醒醒吧!!睁开眼睛看看你的族人,看看我们已然受制到了什么地步!!我们有何过错,凭什么要一辈子呆在那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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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后期,众妖不服管教,集倾巢之力掀起叛乱、对抗天道不公,却遭妖君凤凰阻拦。
“君上……凤凰!!你醒醒吧!!睁开眼睛看看你的族人,看看我们已然受制到了什么地步!!我们有何过错,凭什么要一辈子呆在那牢笼里头!!!”
“神君自当清楚如何决断,不用朕多言了吧。”
凤凰身披赤甲、手执利剑,望着眼前生灵涂炭的浊浊天地足足半晌,才出声答道:“今我族人违抗天命、为害世间,令康平盛世毁于一旦,应当训诫,以示天威。”
“凤凰——!!!”
“君上!!莫要被他蒙骗!!”
“以凤凰之名号令众妖,”神君将左臂高高举起,话音落下的刹那妖气横生,“速速认罪伏法!”
顷刻间,千钧重压从天而降,万千妖物齐齐伏在神君脚下挣扎不得,无一能够幸免。
“做得好。”眼见众妖无法反抗之状,锦衣之人不禁颔首称赞,“神君果真贤明,令人佩服。”
华铠神君却是转身跪地、深深俯首:“凤凰管教无方,才酿成此等惨剧,请圣君责罚。”
“神君不必如此自责,若不是你,今日灾祸,只怕是折损大半天将才能平复。神君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念其功绩,可将功补过。”一面说着,天神化出了一册奇书,交于凤凰手上,“妖物身负异能、混于人世,百姓柔弱无力对抗,故作此《千灵录》,以为众妖归宿。它们是神君的族人,便由神君自行引导吧。”
“凤凰!!你疯了吗?!”
“君上……我敬你一声君上,心甘情愿为你征战四方,为何只能换来这种结果?!”
“玉穹!!你不得好死!!!”
身后是目眦尽裂、浑身浴血的族人,身前是苍天之下、万神之上的圣君,凤凰沉默了良久良久,终是垂头领了圣命:“凤凰……遵命。”
“众妖叛乱祸及三界,使普天之下民不聊生,今令妖君凤凰亲自施罚,剥夺妖族自由之身,以示惩诫。妖君凤凰疏于管束,即日起夺去神力,于万法壁思过千年,方可重归天宫。另,武神白鹿伐魔界有功,不奖不惩。”圣君转身而去,面上尽是虚伪,“愿众仙神引以为戒,殷切扶持天道、护天地众生。”
转瞬之间,万神跪拜:“我等谨遵教诲。”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天道众生!好一副道貌岸然!!玉穹,凤凰,还有后面那群不敢出声的!待我等突破牢笼,必定叫你们神魂碎裂、永世不得超生!!!”
凤凰没有出声,静静等着诸神走了、天地间只剩下满眼狼藉和他的族人,他才转过身来,抬眼望向他们。
“忍让一时,才有活路。”
领头的妖物嗤笑一声:“你的‘活路’,怕是没含着我们。”
第一日,神魔交战,第二日,众妖翻天,所见之处尽是靡战。三界损失惨重,魔域大败,神兵折半,人界近亡,妖族被关。经此一乱,百姓视妖为厄,避之不及。后修道始兴,道者因掌风火之术、可驱缴妖邪,日渐受人弥仰。
又许久,坊间传言,有一凤鸟百年前落入深山莫里,后其中门派迅然崛起,因道者仙术通达、悠悠风骨享誉世间,莫里山因而更名降凤。同年,百家齐放,修道进入鼎盛之期。折揶江氏、浛城楚氏、岚地池氏、琳琅荼氏被举为四大家族,决策仙家日常事宜,降凤山、逍遥山、清明观、生花门等成为炙手仙宗,同样引得各处散修栖身。
后四年,仙盟盟主受妖魔蛊惑,为修邪术,于涂原宴请各方仙家友人。宴时阴谋败露,降凤山派始祖清铃君莫声率众反抗,与其激战七日,然千人敌一,仍落得两败俱伤之果,生者只逍遥仙人槐白方一名。战后此处仍有烈火燎原,熊熊十余日不熄,至今,依旧土地焦黑、寸草不生。因此大战,众仙家元气大伤,迅速没落。过数十年,玄门仙术乃有重生之迹。再后,浛城楚氏因过除名四家族之列,由煌城黎氏接替。
如今,建安二十年。大梁,江氏环灵谷。
“别让它跑了!!”
“各位照常,我去抓!!”
满院的门生还没来得及劝句什么,就见黑衣的青年已然飞身而起追了上去,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何事喧哗?”
听见这声询问,不知所措的弟子们立刻转过身去,抬手就是深深一拜:“扰了二位主事清净,还请恕罪。”
紧接着,有人扬声解释:“有一只妖灵闯了进来,方前辈前去追了。”
闻言,檐下那位翩翩的公子双目一瞪:“往哪边去了?”
“回家主,好似是衔梦台那边。”
“衔……”公子又是一惊,急急地转向了身边的丽人,“姐姐在此稍等,阿鹄去去就回。”
“一起去。”丽人对他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珠钗响得泠泠,“好久没看热闹了。”
公子只好应了:“思廉,你来安排这边。”
“是,家主。”
话音刚落,院里众人便看着两位主事前后腾起唤出剑来,顷刻便只剩了两片衣角留在视线之中。
闯入谷里的是一只怪鸟,资历尚浅的门生甚至没有认出它是何种妖灵。青年其实也没辨出详细,但左右门生们都不让他插手帮忙,还是撒开腿脚追它回来比较有趣。正好衔梦台那边未曾有机会靠近,今日,干脆一探。
嘿,这家伙,跑得还挺快的。青年控着灵剑左劈右砍,硬是没摸到它的一片羽毛。而怪鸟似乎是被他缠得怒了,唤起旋风便向他卷去。
这会儿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前堂那边,没有谁吆喝着让他停下,他便也打得尽兴,完全忘了自己还处在宅院之中、身边还有那么多脆弱的楼房朱桥。对方来攻,他就去挡,逸散而出的剑气没一会儿就把青石地板划得尽是伤痕,暴风又吹断树枝、掀起水浪,搅得淡雅庭院更是不堪入目。
“哎——那边不——”
他喊出来也是晚了。怪鸟不知着了什么魔,忽地转过身去直撞小楼。情急之下,青年一剑过去,企图在它撞进楼内之前将它先行击杀。
“心青!!!”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剑气未到,门先开了。照这样下去,不说气浪会不会伤到里面那人,妖灵也定会撞到他的身上。一切都好像来不及了,可是千钧一发之际,一阵蓬勃寒气却将扑面而来的怪鸟拍了出去,就连那凛冽剑气也击碎了干净。
即使隔得这样遥远,青年依旧可以感到那股寒风冷得刺骨,霸道狠厉,瞬间就能把他的魂灵活生生冻成碎渣。而在他的眼中,男子不过是抬了一下视线。真有人能对灵力的操控如此出神入化?比起身后那个温和的家主,这一位的实力……只怕是更加难测。
他那边还在惊骇,男子手起剑落,干脆利索地斩断了怪鸟的飞羽,让它如同炮弹一般落在了地上。
“兄长。”他唤。
公子会意地抛出一枚符咒,配合着他一起封印了妖灵。
事件解决,青年抖了抖嘴巴准备叫人:“雾……”
唰————!!
寒光扎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要死了。耳边现在还在回响着嗡嗡剑鸣,让他的脑袋一阵阵空白,完全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面对。
男子单手持剑,停在他的身前冷声问到:“你身上为何有魔物?”
“魔……魔物?”反应过来之后,青年扑通一声给他跪倒,把砖瓦踩得响成一片,“方才心青出去,大抵是从外头带进来的……心青有罪!!还望雾华君责罚!!”
“和世,心青应当不是有意。”收好了符咒之后,公子跳上房来跟他解释,“这魔物,我都没能发现,他留意不到,也不能怪他。”
男子这才一翻手腕,甩去了剑上扎透的弱小魔物:“‘若有邪祟入谷,应诱其远离再行解决’,前辈们应该这样教导过你。把庭院伤成这样,记得领罚。”
见他脸色比平日还要阴沉,姐弟二人不得不上前劝到:“心青他的经验不多,偶尔犯些错误很是正常,大好的日子,不要为这些生气。”
“未曾生气。”男子把剑收了,摇了摇头,“无论身在何处,做事都该有些规矩,不应如此随便。”
青年又将脊背伏低了一些:“心青谨遵教诲。”
见弟弟那边稳定住了,公子便回过了身,对青年吩咐:“行了心青,下去歇着吧。你也是客人,不用跟着他们忙活。”
“是。”
青年灰溜溜地走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屋角之后,公子暗叹一声,对面无表情的男人缓声介绍:“方情,字心青,在谷里听学快一年了,是方家主送来的。底子还不错,就是活泼冒失了点,让人不免有些头疼,你别太跟他置气。”
“未曾生气。”男子又说。
对面的姐弟两人互望一眼,同时弯了弯嘴角,显得有些无奈。
“事出突然,没来得及问好。”男子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自顾自地抬起手来拜了一拜,“许久不见,兄长、姐姐。”
见状,公子不由得笑出了声:“在自己家何必拘礼。闭关呆了三年,好不容易出来,放松放松又怎么了。”
“就是,对我们还拘谨什么。”女子将他拽到了身前,眉眼弯弯笑意暖人,“让姐姐好好看看,有没有哪里变了。”
“瘦了些吧。”兄长也细细地打量,“也好,显得更加温和了。魄力那么足,小心把别人吓跑。”
“别站在这儿了,咱们下去说。”
于是,一行三人翩跹地落回了地上。男子回到台上检查了一下小楼的木门是否关好,才折返到了两位亲人的身边。
折揶江氏有三主事,长姐江凰,二子江鹄,三子江鸾。姐弟三人均为修士的翘楚,尤其是最小的江鸾,仅仅少年就在剑谈会上一举夺魁,青年时又成功跻身降凤山三君之列,年纪轻轻便成了仙门百家争先效仿的对象。他的长相气质也对得起众人的憧憬。比起长姐的活跃、兄长的温婉,他的身上更多的是一股冷然的凛冽。江氏家袍是白,独属他的鸾凤穿云服却是苍苍蓝青,衬得他宛如一只遨游云端的傲然青鸟。这般的服饰配上若玉肌肤、如冰薄唇,更是显得他不近人情。事实也确实如此,家中诸事都是江鹄负责,他没有什么跟人打交道的必要,也就不怎么懂得如何与人相处。如果能出去锻炼锻炼就好了,这样下去总是不便,江鹄常常这样琢磨,可自家这弟弟是个喜欢闭门不出的性子,活动范围仅限于江氏院子和山谷周边,怎么才能劝他到处走走呢?
“当初不是说要闭关五年的,这才三年,怎么提前出来了?”
江鸾眨了下眼睛,回他:“鸾鸟要我出来。”
闻言,江鹄有些意外:“鸾鸟回应你了?这可稀奇,各家的守护兽都有多久不曾活动了,竟然给了你回答。所以,它具体说了些什么?”
“它说……”说着,江鸾移开了视线,去打量周围那习以为常的景象,“‘睁开眼睛,看看外面’。”
外面?另外两人都是一愣。这个词汇实在是太过宽泛,它指的衔梦台外面,还是环灵谷外面,甚至说大梁外面,这真的能算作启示?
“对了。”正好提到这些,江鹄便想起了一件事来,“在你闭关的时候,黎家主差人送了封信来,想让你带着黎公子历练一番。我解释说时间不巧,得到的回答却是‘等等无妨’,我便把那信件一直收着。可是,过了那么久,也不知他们还有没有那个意向。如何,你要应吗?黎家主称公子顽劣、可能会惹人头疼,我是没有接触,不甚了解,你自己决断吧。”
说实在的,姐弟二人都不认为江鸾会应。从前也有人慕名而来、想要他帮忙指导,其中不乏大家的子弟门生,他却一次都未曾同意,不论对方的身份。这一次,只怕也是……
“何时动身?”
二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望着他足足愣了半晌,江鹄才半信半疑地出声确认:“和世……你说要去?”
“是。”江鸾缓缓地点了下头,如同一潭毫无波澜的冰泉,“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