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脸，】系统欣赏姚然的变脸，【我应该录下来。】
姚然想到什么，谨慎说：“这钱会进我账户里，对吧？”
【放心，你的三瓜两枣我还看不起。】
这话说的，但姚然是放心了。
“但一般来说收到礼物系统你不会收到提示吗？就把我当猴耍，看我团团转。”
【首先，那是因为我业务不熟，我刚上任的，不会是正常的，失败是正常的，不懂是正常的。】系统那说的一个大义凛然。
【其次，压根没有想到你个小卡拉米能收到礼物。】
“……”姚然无语，最后还是总结，“系统你是傻逼。”
话语间，姚然已经到家门口。
墙面石灰大片裂开，一些粉末刮到地面，要不是门前有台阶，水面早已腐蚀墙角。
不过也没差，爬满整栋楼的爬山虎让墙面更脆，加上临水潮湿，位置偏内，她家吹不到风，虽有凉意但闷在里面味道总是不好。
有的住就行，姚然也不挑。
这个位置是整栋楼第一层最里面的一屋，原本用来停车，后面住的人多人，也用来开发住所，后来住过的居民纷纷都搬离，要么搬去楼上，要么换地方住。
住的实在难受，居民都不愿呆在这里。
空出来后房东尝试各种办法，有降低租金、更多宣传等，吸引到一些人来住过，无一例外都搬离。
到现在空置了，只剩姚然一家。
居民就更不敢来了，那地方阴暗，肯定出了什么事了，不然怎么就姚然那家伙一直不走？肯宁可信其有，不信则无。
也幸好胆小的居民不过来她这里，不然大晚上撞倒浑身湿透，还没什么表情的她不得被吓个半死。
大雨将她的衣服都淋得湿透，她自然感觉不舒服，连打了几个喷嚏，心想明天要感冒了，连忙掏出钥匙开门，打算给自己保护热水。
从难受程度来说，感冒还排不上，她就怕是风湿，风一吹，雨一淋，那根骨头就开始痛，一只腿还好说，两只腿就是折磨。
晚上能痛到睡都睡不着。
小小年纪就得风湿，也不是她想的，初中时学校要求每天都穿校服，那时一个月阴雨，宿舍在顶层，外面大阳台晾不了衣服，里面四个小铁架，根本承担不了四个宿舍的需求。
她们就把校服挂在宿舍内，用空调吹。
空调是没有暖气的，只能用冷气吹，上衣还好，干的快，裤子就没这快了，她的三条裤子都没干，也只能这样穿着。
就算干了也湿冷，空调风吹得，比不上太阳晒，所以她的腿也开始落下病根。
上了大学后兼职也经常复发，大热天她不敢穿短裤，必须长裤跟袜子搭配，不然单就风吹也会痛。
直播间弹幕看到主播进入小巷后灯光越来越暗，他们都习惯了，小巷很多地方都是暗的，加上大雾天气，他们看不清楚，后来有微弱路灯，才发现主播停留在房屋门前。
看来是主播的家，爬山虎都长满墙面了，除几道口子裂开，大概是主播做的。
爬山虎好看是好看，但容易损坏墙体，严重点还会影响楼的支撑，所以扯开也不错。
弹幕这样想，给主播找好了理由。
其实姚然就是单纯想扯，跟损不损坏没有关系，再说了这栋楼也不是她家的，她就一租户，没多少钱也不想管闲事的租户。
主播掏出来钥匙，伸进去开了门，弹幕以为她会推门而入，没想到却停下来，似乎在看手机。
然后镜头就从看到手机一下子转到看见主播的水鞋。
弹幕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道清冽，似春日野溪的嗓音：“感谢装逼装到我头上送的舰长，欢迎精准扶贫。”
【精准扶贫？哈哈哈哈哈主播穷鬼一个。】
【没想到啊，装逼还真就上舰了，不像某位@[妹妹坐船头]，说输了要送烟花，结果人都跑没影了。】
【我去，主播你终于意识到你还有个直播间里。】
【主播诈尸了？】
【不容易，主播竟然肯搭理我们了。】
弹幕很惊讶，之前这么热闹都没见主播理他们，现在突然对他们出声，他们还不习惯。
有几个零碎的弹幕却对此嗤之以鼻。
【不是，主播肯定知道自己还有直播间，你们这么真情实意干嘛，而且她怎么可能不清楚这样做流量更多。】
【你们看傻了吧，有些地方假的明显。】
……
这些弹幕在一众弹幕中显得尤为刺眼，大家本来就图一乐，现在莫名其妙被骂，真当他们好欺负了，别说拿着“劝解”教育网友，他们可不是教育的对象。
要是真有也应该是他们自己发现，而不是这样找骂，再说之前他们这么笑主播也没见主播怎么说，现在就突然管上了？
网友的战斗力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来看直播就是为了消遣。
无论是直播还是其他弹幕，都是他们的乐子。
弹幕还没完全飘过去，后面的三四条弹幕就来了，都是骂前面的人的。
【就你聪明就你能。】
【我才不管什么假不假真不真的，现在快乐是真的那就是真。】
【管你屁事？】
【？】
直播间气氛凝固下来，尤其是最先骂人的弹幕还在反驳，似乎就要引发一场大战，一些弹幕察觉到比较压抑的氛围，试图转移注意力缓和矛盾。
可惜没什么效果，缓和人数太少且很生硬，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的招数。
直到主播出声。
主播依旧用那副独特的嗓音，将一江溪水穿过屏幕引入他们的心中，不急不慢将所有打赏一个一个感谢。
弹幕这才发现她的声音很好听，之前有人听过一嘴，但大部分人都被赛博赌场吸引了，根本没有注意，现在一听，果然如此。
打断施法后，弹幕也没在理会跳梁小丑，反而扒拉哪些人没有交赔偿，打算亲自催款。
最初口嗨撅人的那批不算，所有弹幕默契不提。
姚然一直都在翻礼物提示，她这里是直接显示礼物对应的人民币是多少，基本的直播礼物不是人民币多少就是多少金额，有些人民币兑换金额为一比十，有些是一比一百，总是眼花缭乱。
礼物种类也是眼花缭乱，她一眼看去一堆她不认识，除了唯一的舰长。
看起来多，实际少，都是几毛钱几块钱的，姚然也不挑，有的给她送钱她就很开心了，而且她还有快两百元的舰长！
姚然发现有些弹幕达到一定金额后，就能有粉丝牌子，加入粉丝团。
这是系统机制，她的粉丝团还没有名字，那些弹幕换上直播间牌子也是灰扑扑没有任何名字。
几秒钟后，她随便想了个名字，财神团。
然后就输入确定就行了。
她是无业游民，是穷鬼，但也想成为财神，与其说是给弹幕，倒不如说是自己的梦想。
她没有去看直播间反馈，她太累，一身疲惫，全身力气用完了，只想赶紧换完衣服，随便擦个身子就上床睡觉。
出发前她洗过澡，目前的身子被淋了雨，还粘上了泥，她不换不行。
她又想到阴雨天没有热水器用，没太阳，要自己烧水，这不是问题，麻烦了点，要去后面的小溪装水。
屋里除了太阳能外没有安装水源，不是她不想安装，这里的水管爆过好多次，房东让人修过，但修完又来，逐渐地姚然就放弃用家里的水了，也少一笔钱。
只要不多出钱，她就没问题，毕竟口袋比脸还干净。
既然准备睡觉，那她要关掉直播了。
姚然直播间说再见后，发觉系统除了说直播外没有说任何补充说明，都是她一个一个质问才肯吐出来的。
系统绝对没憋好屁，她肯定要问清楚：“系统。”
【嗯？】
被坑这么多次，姚然才没有对系统的良心，“你说的这个直播正经不正经？”
“——不会违反劳动法吧？”
【好问题。】
“所以？”
【那肯定是啊。】系统继续回答，【肯定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