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孔雀的宝具

此前,藤丸立香说他来神社是为了召唤英灵,而他带他们去召唤阵时说的话透露出了他不是今天来召唤的,他之前便来过,对已经召唤出从者的藤丸立香来说,他没必要第二次来到这个废弃神社。

然而他来了,并且很巧合地遇见同为御主的钉崎野蔷薇,这多少显得藤丸立香有些可疑。

藤丸立香不慌不忙地解释:“我之前召唤英灵时,总感觉这间神社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人在暗中盯着我,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我一开始以为是我自己吓自己,毕竟学校里最近传有很多关于这间废弃神社的传言。

“回去后,我把这件事跟Caster说,Caster才告诉我,神社里确实有别的存在,但不是人。我以为是英灵,Caster否认了。”

说着,藤丸立香的眉宇微蹙,“过几天学校就要来这里举办试胆大会,我有些担心,就想先过来看看。”

“你胆子还真是大啊。”虎杖悠仁道,“这就是不知者无畏吗?”虎杖悠仁想到了转学咒高前,自己的一位学姐就是因为不知道咒灵的存在所以误解开了特级咒物的封印。

“也不是,我只是觉得,有Caster在,就算真遇到了什么危险,Caster也能保护我,只是没想到……”藤丸立香没有继续说下去,未尽之意却很明显,谁知道敌人那么强,会让英灵有所不敌。

一旁的Caster不乐意了,一把按住藤丸立香的头使劲地揉,“Master,还真敢说啊,要不是你……”

“唉疼疼疼——Caster轻点!”藤丸立香抓住Caster的手试图让对方放开。

Caster收回手,却没有放开藤丸立香,而是转为蹂.躏藤丸立香的脸,“嗯,手感果然很不错。”

藤丸立香被迫嘟起嘴,发音不是很清晰:“C-Cas……”

“放过你了。”Caster这才停下对藤丸立香的迫害,“既然你们和Master结盟了,那我们就开诚布公吧。我叫孔雀,一位普普通通的无名流浪旅人,因为见证命运而成为英灵。”

孔雀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想改变星星的轨迹吗?”低哑的声音蛊人心弦。

孔雀充满魅惑的话语,令咒高的三位未成年心神一晃,模模糊糊间嘴唇张开,险些开口道。

“这就是你们对待同盟的态度吗?”冰冷的声音犹如地狱之音,将少年少女们从恍惚间拉回神,不知何时站在三人面前的中原中也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看向身前的这对御从。

孔雀却不以为然,依旧一副轻松的模样,笑道:“别担心,窥探宿星是不用支付代价的。”

中原中也没有放松,继续用敌视的目光审视孔雀,孔雀的眼神也在微妙地变化。

眼见气氛不对,藤丸立香立即道:“请相信我们,虽然孔雀说话有些神神叨叨的,但他没有任何恶意。”

虎杖悠仁相信藤丸立香的话,好奇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伏黑惠若有所思,随后问向孔雀:“孔雀君的宝具是什么?”

宝具是物质化的奇迹,是英灵的最终武装,它通常与英灵生前的传说有关。以中原中也为例,其宝具很可能是《文野》中有名的,他失去理智的,真正的模样——“污浊”之态。

孔雀怀中半隐半现一个多芒星形状的星轮,纤长手指抚上星轮尖端,道:“是‘星见’,可以看见星星运行的轨迹。”

告知宝具能力,确实能够体现结盟的诚意,但孔雀说话依旧半遮半掩,并没有明确说出宝具的作用,这让中原中也很是不喜,“不只是单纯的看星星吧。”

一旁的钉崎野蔷薇双眼放光,“是预言吧!”她虽为咒术师,但也和其他女孩一样,对占卜有着浓厚的兴趣,“命运”与“星星”自然而然就让钉崎野蔷薇联想到了占星预言。

“占星术?”曾参加过灵异社的虎杖悠仁很快也想到了影视小说等常出现的阴阳术中的相关法术。

孔雀终于不再故作神秘,点点头,问:“要看吗?”

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正想答应,伏黑惠却想到了什么,阻止两个同伴出声,并看向藤丸立香道:“预言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起到很强的作用。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说你的从者不适合参与圣战?”

藤丸立香挠挠脸,略带尴尬地说:“因为孔雀的预言,额……相当于是一次性的。”

咒高三人连同中原中也都露出茫然的表情,从没听说过宝具还有一次性的。

藤丸立香郁闷地解释:“孔雀的预言,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只能作出同一个预言。”如果可以,他也想利用预言做个幕后黑手。

“因为星星的轨迹只有固定的那一条啊。”孔雀摸摸藤丸立香的头。

“这和星星轨迹固定有什么关系?”虎杖悠仁不是很理解。

藤丸立香再次解释:“因为‘星见’和占星术差不多,都是通过观察星星的位置、轨迹来预知未来的。我们都知道,天体运行的轨道很少会改变。”

伏黑惠想到了更深一层,“如果是这样,岂不是说未来不可改变?”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命运既定的说法。一旁的中原中也不知想到什么,随即也皱起了眉。

“别想这么多,”钉崎野蔷薇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对藤丸立香道:“你已经看过那个‘未来’了吧,是什么?”钉崎野蔷薇不信藤丸立香没让孔雀使用过宝具。

藤丸立香倒也不隐瞒,“群星陨落,引九星争斗,迫宿星改道。双生之人,灾之始,灾之末。”十分浅显易懂的预言诗,考虑到不久将发生的圣杯战争,第一句无疑是对圣战的描写,而第二句应该是圣战变成了一场灾难,而引发灾难的则是“双生之人”。

因体内寄宿着诅咒之王两面宿傩,虎杖悠仁对“双生”一词难免有些敏感,他与两面宿傩确实算得上双生关系,而且诅咒之王引发灾难并不叫人意外。

虎杖悠仁的眼神变得晦涩,垂下的双手不自觉握紧。他不想伤害人,更不想杀人,而在预言中,似乎是他没能控制两面宿傩,反而让两面宿傩借着他的身体肆意妄为。虎杖悠仁不敢想象未来两面宿傩借着他的身体大杀特杀,那将会是一副怎样的地狱景象。

虎杖悠仁只是个普通人,人都想活着,他也不例外。但他不想踩在别人尸骨上活着,如果他活着就是罪,是不是当初,五条老师就不该保下他……

两个同伴注意到了虎杖悠仁的不对劲,不着痕迹地挡在虎杖悠仁身前,以免藤丸立香和孔雀注意到此时的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则还用胳膊撞了一下虎杖悠仁,小声道:“想什么呢,你以为你是什么少年漫主角吗。想学鸣人你还差个悲惨身世和好基友。”

伏黑惠抛出问题引开Caster主从的注意力,“孔雀君,你之前说命运不可更改,但预言里‘迫宿星改道’是有命运改变的意思吧?”

“嗯哼,这说明这个未来可以改变。”孔雀再次故作低声,“所以,要改变星星的轨迹吗?”

伏黑惠没有说话,因为只要一谈及改变星轨,原本和善的孔雀总会变得危险,这让伏黑惠不得不警惕。孔雀也没在意,转头和藤丸立香、钉崎野蔷薇、虎杖悠仁聊些有的没的话题。藤丸立香因此和钉崎野蔷薇、虎杖悠仁变得熟络,三人相互交换了联络方式。

众人边走边说,虽因要谈英灵、圣战的缘故有意放缓了速度,但路有尽头,几人很快就要分别了。当他们看见阿诺德的金发时,钉崎野蔷薇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停下脚步,问:“我们要怎么解释,中也的存在?”

这是个好问题,藤丸立香和孔雀可以说是误入的普通人,但中原中也要和他们一起回高专,不能随便变个理由糊弄。

还不待其余人提出建议,中原中也就先出声:“不必担心Master,我可以灵子化。”

“灵子化?”没怎么看过《fate》的钉崎野蔷薇一脸茫然,虎杖悠仁倒是反应过来了,捶手道:“哦就是那个,相当于隐身的技能是吧?”

“是的。”中原中边说边演示,身体化作金色光粒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虽看不见中原中也的身影,但还能听见他的说话声,“这种状态也更节省魔力。”

“好神奇,确实看不见了。”钉崎野蔷薇端详中原中也消失的位置,“嗯,但我怎么好像还能感觉到你的存在?”

伏黑惠伸出手试着摸一下,却摸了个空。

空气中传来中原中也的轻笑,“因为你是我的Master啊。”不得不说,中原中也的话很撩人,钉崎野蔷薇因他的话微微脸红。

另一位英灵孔雀也谨慎地进入灵子化状态。

四人快走到阿诺德面前时,钉崎野蔷薇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按住,耳边随即响起中原中也的声音,“等一下Master。”

钉崎野蔷薇脚步一顿,轻声道:“怎么了中也?”

中原中也的声音有些飘忽,“不,没什么Master,应该是我感觉错了。”

阿诺德看见咒高三人时便打开车门下了车,随后注意到三人身旁的陌生身影,询问道:“这位是?”

“他是,额……”虎杖悠仁不太会说谎。

伏黑惠无奈接道:“他是误入神社的普通人,被我们救了。还有,这次的咒灵升级成了特级咒灵,这不该是我们的任务。”伏黑惠相当不满,眼中流露出对“窗”情报失误的愤怒和失望。

“我们差一次,又要灭员了。”钉崎野蔷薇怒火中烧,无疑是想到了上一次特级咒灵害虎杖悠仁死去之事,毫不客气地捏响了拳头。

阿诺德表情严肃道:“很抱歉我们的工作失误给你们带来了危险,此次回去后,我们会处理负责此次情报收集的同事。”

阿诺德做出如此承诺,咒高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让阿诺德先送藤丸立香回他的学校,然后再送他们回咒高。阿诺德不是话多的人,一路上都在安静地开车,没有对藤丸立香和三人祓除咒灵的过程提出任何疑问。

阿诺德回到“窗”的总部后,没有与其他归来的辅助监督一样去报告任务完成,而是乘坐电梯上到高层,那是“窗”的管理员所待的办公楼层。

阿诺德熟门熟路地来到一扇门前,不经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室内是典型的和风装潢,一位蓝发的青年正坐在矮桌前,专心致志地拼着桌面上的青空拼图,手边是一杯散着朦胧雾汽的清茶。青年落下手中的拼图,转头看向阿诺德,问道:“有什么新消息吗?”

阿诺德边走向青年,边答:“第六位御主确定,是五条悟的学生钉崎野蔷薇,召唤从者中原中也,疑似职阶Berserker。”

“嗯,辛苦了。”青年倒出一杯新茶,随后将茶盏推到阿诺德的位前,“有你在,情报收集轻松了不少。”青年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气,茶红色的水面倒映出精致性感的面容,“幸好我们不是敌人。”

某处阴暗压抑的空间内,残损的白烛燃着明明灭灭的微光。一扇若有似无散发出腐朽气息的古朴旧门后,端坐着一位鸡皮鹤发的老者,他的颈侧有两枚如血般鲜红刺目的印纹。

老人睁开他厚重的眼皮,伸手摸上枯槁的脖颈,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干瘪褶皱的脸部皮肤因此层层堆积,嘶哑的声音吐露出不详的话语:“最后一人……

“最强?呵。

“五条悟,你猖狂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一碧如洗的天空飘过悠悠白云,金色虚假的阳光照得清澈湛蓝的海面波光粼粼,白色浪花乘风而起,一层又一层地拍打海岸,光滑美丽的贝壳静静躺在细软的沙滩上,成片绿油油的椰树挺立在岸边,投下如树林般阴影。

树荫下,身着五条袈裟、额缝手术线的男人正坐在沙滩椅上,手上捧着一颗插着吸管的椰子,好不惬意。男人白皙的脚踝处,有一枚黯淡的红色印纹

不远处,四个长得奇形怪状的生物聚在一起打麻将,伴随麻将碰撞声的是欢声与笑语。

作者有话要说: 孔雀,出自《圣传》,作者CLAMP

本章有原创角色出现,但只是个小人物,额,也不算小,是咒术总监部的高层,也就是五条悟口中的“烂橘子”,不过着墨不多,不用怎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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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咒术界召唤英灵
连载中微生既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