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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徒儿知错!
《徒儿知错!》精彩片段
“杨洵欢!”秋天白昼,盛风不止,枯叶作舞。不知几千年前栽下的树木簇拥,杨洵欢躺在枯叶堆里,甚至身上也洋洋洒洒落了许多秋叶。听见这声呼唤,她抬手拿掉眼上的一片叶子,睁开一只眼睨着来人。远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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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洵欢!”
秋天白昼,盛风不止,枯叶作舞。不知几千年前栽下的树木簇拥,杨洵欢躺在枯叶堆里,甚至身上也洋洋洒洒落了许多秋叶。
听见这声呼唤,她抬手拿掉眼上的一片叶子,睁开一只眼睨着来人。
远远望着,那人很高,正朝自己奔过来。且那人语调中满是欣喜,应该是来寻自己的家仆。
“不干啦,摆烂啦,家产你们随意分就好啦!”杨洵欢躺着翘二郎腿,闭眼,重新把那片树叶放在眼上。
那人却气喘吁吁继续跑:“不是!”
杨洵欢仍然一脸生无可恋:“天下谁当君王也无所谓啦,沈昃就沈昃吧。”
那人一僵。果然是因为这件事来的。杨洵欢嘴角微微一勾:“来报信,还是来杀我?”
那人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停下脚步,摇头:“都不是。”
“我想不出第三种可能了。”
“……”那人沉默一下。接着,震惊的杨洵欢毫无防备地被人拎了起来。
杨洵欢直到睁开两只眼都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自己一个正二品的阴阳遣官,这天下鬼术能和自己相敌的屈指可数,而且能打的那几个如今也都死的死伤的伤,这小官员——直接把自己拎起来了?
“你睁开眼说话能死啊?!”
震惊的杨洵欢眯起眼。面前男人长相并不熟悉,周身素衣,并不像是大家族的;其身高接近一米九,脸上全无愤怒,更多的是无奈与嫌弃。
嫌……嫌弃???
杨洵欢叫喧似得闭上眼:“嗯。”
“?”
“把我放下来。”
“我就不。”那人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想理你啊,我——”
“我身上有蛇毒。”
那人把她往地上一摔。杨洵欢不着痕迹的动用鬼术,碰到地的那一瞬间才发现他扔得并不重。
她刚刚当然是信口胡诌。笑话,毒蛇能近得了她的身?
“你听好了,你现在必须以泪洗面,然后去找你师父沈昃。”
封尘在记忆中的名字忽然在别人口中这么离谱地提起,杨洵欢浑身一颤,随即有些想笑。
她最后一次叫沈昃师父,距今也有许久了。从前他们也曾并肩作战,她也曾心生仰慕,可那人的冰冷似乎是从内到外的、不可消融的,儿时的她却天真地以为,真心总能换来真心。
直到上次泠城一战,她才彻底心灰意冷。
她坐在枯叶丛里,倚在树上,讥笑开口:“荒唐。我凭什么听你的?”
“说来你可能不信,其实你们这些恩怨情仇都是我一笔写下的。”
杨洵欢面无表情:“那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那人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也盘膝坐在枯叶里。“我也想杀了当时的自己。如今你看到了,我穿越进了当时写的狗血小说里。”
杨洵欢不置可否,打量他一眼:“噢。”
“你是不是不信啊?”
“可想而知。”
“……”那人看上去很忧郁,“不信也正常。你知道我当时写了什么狗血剧情吗?”
杨洵欢信口胡诌:“我一个人在外面游荡久了,旧情复燃,然后当赖皮狗死命贴着沈昃,沈昃肯定烦,把我给丢出去,然后我还痴心不改,一直去骚扰?”
那人一拍巴掌:“对!不愧是我的女主!”
杨洵欢躺下:“无话可说。”
那人再次忧郁起来:“我这个作者很可怜的,当时写的时候绞尽脑汁,写完还要被骂狗血。嗯,狗血就狗血吧,结果这都写完一年了,竟然还莫名其妙穿越过来了。杨洵欢,我的好女主,现在全靠你了!”
杨洵欢叼了棵草闭目养神。
“实不相瞒,我脑子里有个系统,说什么必须完成主线剧情,不然我就会死在这里。我知道我写得有点离谱,但我也没想到女主能摆烂成这样!”
“救人一命!胜——”
杨洵欢打断:“我救过的人很多,不差这一命。”
“那,不帮忙其实你就相当于是在杀我!”
杨洵欢不为所动:“我手上人命很多,多一条也无可厚非。”
“后面结局很好的,你和沈昃——”
“别和我提他名字。”
那人看上去心力交瘁。那人站起身,忽然,杨洵欢再次被那人拎了起来。
“?”
身上的力量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鬼术也完全使不出来。她扑腾了两下,依然被拎得稳稳的。
她冷冷扭头看着那人。
那人叹:“别这样看我,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是系统给我的能力,只对女主一人有效。”
“你还真是穿越的啊。”
“你还挺淡定的啊。”
“……”
“嗯。我原名叫许无期。你一定要加油啊小杨,你早点和他百年好合,我早点回去。”
杨洵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做梦去吧。”
……
杨洵欢也不知许无期用了什么本事,她走了一个月才到的荒山老林,许无期竟然只用了一天就到京城了。
“那是因为你路痴,”许无期毫不客气,“一个月里有三十天在绕路。”
一个车童从身边急急忙忙赶过。两边小摊小贩不住吆喝着,似乎从未褪下过那副笑脸,就像,京城似乎从未没褪下过这份繁荣。
当时的血战好像一场梦,如今梦醒了,卷帘,窗外花草依旧。
杨洵欢被这样奇怪的拎着,只觉得,好饿。
肚子应时叫了一声。
“饿啦?”杨洵欢不知道许无期为什么这么兴奋,“饿就对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吃饭!”
就好像下一秒她就能和沈昃遇到似的。
杨洵欢想着,沈昃不是一直待在宫里不出来吗?这么清冷霸道的人,怎么可能会到京城小摊中遇见。
这傻子作者到底在兴奋什么?
“悬赏啦悬赏啦!悬赏五十两黄金起步!”
抑扬顿挫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混杂在嘈嘈切切的叫卖声中。一大群人簇拥在几张画像前。
画像贴在酒楼墙前,正是人头密集的地方,老老少少皆是津津乐道,点着画像指头论足。
“这新贴上去的人像长得好生凶神恶煞,怪不得能赏五十两。”
“五十两!你看最上面那个,都挂在上面多久了!三万两赏金只增不减!”
杨洵欢好奇地向那边伸了伸脑袋。
“那个人长得好凶哦!”
一个小孩子在他母亲怀里缩了缩脑袋。
“那还用说,能悬赏三万两呢!听说那人啊,性情残暴,奇丑无比,是个真正的女罗刹!当年逆王上大战,血染一城,当时她就动动手指,三条街都灰飞烟灭!”
杨洵欢越听越疑惑。这说的是谁?性情残暴,还奇丑无比?在她印象里,几个能算得上强者的女阴阳遣官,自然身材管理度极佳。别说用“丑”这个字形容了,连用“漂亮”形容都是屈才。
难不成就在这两年之内,又出了一位强者?
“对对!听说王上亲自和她大战,才好不容易把她打退!”
“什么?这么恐怖的人,她现在还逃亡在外?为什么不早把她歼灭?”
“当时是没杀成。后来王上寻她好久,兵队都去过好几次,没有一次抓回来过。”
“这画像都是王上亲自给她画的!听说自从第一次战争开始,除了王上,就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容了!”
“那人叫什么呀?”小孩子好奇地插嘴。
人群出奇地静默了。
人们与彼此对望着,交换意味深长的目光。一颗小石子不知是被谁踢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杨洵欢。”许无期笑着飘过。
人群立刻又热闹起来,带着略惊慌的啛啛声。
“哎呀小公子,这可不是能随便提的!”
“晦气!呸呸呸!”
“这是要遭天谴的!”
“……”
杨洵欢面无表情地扭过头。
许无期已经远离人群。他狂笑:“哈哈哈哈哈哈杨洵欢,我突然想起来,沈昃好像练过许多年的画画吧?真不愧‘阴阳画师’称号!‘性情残暴,奇丑无比’——”
“荒谬。”杨洵欢面无表情,生无可恋。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吃瓜也能吃到自己头上。
要不是她知道不可能,她都要怀疑沈昃是不是故意不想抓她了!怪不得她在大街上溜达这么久都没有事,她就是站在悬赏单下人们也认不出她!
她脑袋原来这么值钱的啊?
怪不得来找她的这么多!
许无期啧道:“哟,我手上提着三万两赏金呢。”
三万两赏金没理他。因为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令她非常惊恐的事情:“画得这么不像,那些官兵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你还是不是女主啊,怎么这么傻。”许无期无奈笑,“你腰上那把青血剑,世间还能找得到第二把么。”
杨洵欢愣了愣,愕然低头。小剑正别在野外藤草编成的腰绳上,幽寒的清气与红光相映,她才忽然反应过来这把仙剑的存在。
“我都快把你忘了。”她喃喃抚摸着那把短剑。少女的眉眼落寞了一瞬,可随即消失,漆黑的眼眸看不清任何情绪。
“你倒是天下闻名。”
许无期笑吟吟地停着看热闹。杨洵欢挑眉,伸手指了指:“你刚刚这么兴奋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许无期笑得眼睛不眼睛嘴巴不嘴巴。“哈哈哈哈哈,不不,还有更有趣的。”
杨洵欢扬眉,咦了一声。这种语气,这种人说出来,一听就没好事!
……
酒楼里,第二层包间。
一道向阳而开的大窗可将整个熙熙攘攘的阳关道览尽,许无期终于放下杨洵欢。许无期本以为她会跑,可没想到她竟再次摆烂瘫在椅子上。
“你有活力一点好不好啊喂!”许无期无奈地捣了捣她,“怎么,不逃跑?”
杨洵欢面无表情:“某人把我全部力量都锁住了还在那装傻。”
“你发现了啊。”许无期笑,“想不想夺回力量?”
“……无所谓啦。”
“……”许无期喝一口酒,“想不想回那个深山老林?”
杨洵欢沉默了一会儿。
“你要是非要这样,我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许无期笑,“那就一切听我安排。”
“好像我也只能这样。”
许无期又猛灌一口酒,大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愧是我家女主,能伸能屈。”
“那接下来,我给你讲讲剧情吧。”
杨洵欢半死不活:“你开心就好。”
许无期悠悠又喝了口酒,看自家女主这样颓丧,他竟还敢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原著写杨洵欢对沈昃一见钟情、日久情增、用情至深,但碍于师徒身份,不能相爱。后来杨洵欢为了这件事和师父沈昃断绝了师徒身份——”
“啊哈?”坐在酒馆里刚刚举茶要喝的杨洵欢“噗”的一声喷了:“我才不是因为这种事情和他断绝关系的!我也不!爱!他!”
许无期满脸忧郁:“我发现了。这个世界的故事走向好像有点错乱了。”
“是你原来的故事太狗血了好吧!”
“这也许就是我穿越过来的目的。”许无期的声音悲壮起来:“拯救男女主感情,解决世界矛盾!”
杨洵欢脑袋上缓缓浮现一个问号。
“原本书里写,男女主因为一场战争被迫分居两地,男主坐到了帝王的位置,女主对他爱的如痴如醉,但可惜难相见,只好夜夜梦中交欢。”
杨洵欢表情很是丰富,三分嫌弃两分疑惑五分觉得对面这人脑子已经无可救药了。
酒空见底。许无期惋惜地啧了一声。
“我不干。做不出来这种梦。”
许无期哑然失笑。他正开口打算说什么——
楼下远远传来唢呐声,一步一声笑,三步一锣鼓。唢呐声越来越近,大喜的乐曲灌入脑袋。杨洵欢许久不出深山,只觉得格外吵闹。
“哪家的婚庆啊,仗势这么大。”瘫在椅子上的杨洵欢有些好奇地挺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隔壁隔间的人都走空了。
许无期并不向外看,眉眼间都是笑意,看上去十分邪恶。“沈昃的。”
杨洵欢整个人都定住了。“哈?”
“沈昃与林家嫡女,林行妍。”
杨洵欢瞬间忘了刚刚谈话内容,直邦邦站起来。“那个灭我们师门的林家?!”
“现在是他师门。”许无期火上浇油,“你已经从宗谱上除名了。”
当年她一人与天下抗衡时,就已经想到这个了。当年一战,她重创“师父”沈昃,几乎屠了整个京城。
她一战成名,一战地狱。她从一个人人渴求的天才、人人慕羡的沈昃弟子,成为人人闻之丧胆的罗刹。
“不甘心吧?不情愿吧?”许无期诱导,“下面就看你的了——”
“谁会因为这种事不甘心!”
“——百年好合计划第一步,装扮成丫鬟,混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