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作文网转载收集铁锈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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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铁锈
《铁锈》精彩片段
我坐在信号塔下,眼前是一片摇曳的绿色。这里是生态星1.1号,一颗位于银河系的行星,气候潮湿。在地球人类没有发现它时,我眼前无边无际的软黛草,已经在这个现被称为“城市郊区”的地方生长了。我身后是我的
铁锈全文免费阅读_铁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坐在信号塔下,眼前是一片摇曳的绿色。这里是生态星1.1号,一颗位于银河系的行星,气候潮湿。在地球人类没有发现它时,我眼前无边无际的软黛草,已经在这个现被称为“城市郊区”的地方生长了。
我身后是我的家,米尔斯把它搭建在信号塔正下方,他说这样淋不到雨,我们的仪器的保存时间能久一些。对了,1.1号经常下雨。
米尔斯是我的监管人--至少他这样称呼自己——而我叫炽年,出生在1.1号。在这颗行星上,像我这样从未到过原始地球的人很少,他们大多都在地球出生,随着移民热潮来到这里。
关于我为什么会坐在这里,我不知道,只是静默地坐着,仿佛我生来就应该呆在这个草窝里,直到生命的尽头。
1.1号是平原地形,藻泽几乎覆盖了整个星球。风一浪一浪地吹,软黛草低首又低首,让我想起了海浪。虽然我没有见过海,1.1号也没有海可以看。
屋里响起盘子与铁桌相撞的声音,我回头,米尔斯笑着对我说:“来吧,年,吃饭的时间到了。
他有原始地球的口音,经常把“炽”说成“弛”,所以,最近他很少以全名称我。我走进屋,从架子上的一堆杂物中找出餐叉、餐勺。
铁桌曾经是米尔斯的工作台,表面还粘着没能擦干净的机油。我倒了清洗剂,将铁桌擦了擦,摆上餐具。昨天我跟米尔斯出去钓了鱼,现在是中午,我发现那些鱼已经躺在了菜碗里。
叉起一条小鱼,我感觉自己并不饿,却本着“不能浪费食物的信条,试探性地咬了几口。还挺好吃。米尔斯坐在我对面,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我,就像我是某个新奇的动物。发现我也在看他,他忙拿起餐叉,也吃了起来。
我们就是这样,在城市之外,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随着1.1号的自转,夜幕悄悄降临。
米尔斯嘱咐我把一具靠在墙角、我们一起制作的家用机器人处理干净,他自己则拿出信息环卡在耳廓上,开始上网。
真讨厌。我擦拭着脏兮兮的机器人,想。每当我要求使用信息环,米尔斯总会以“你还没有成年”这句话来搪塞我。
我们的家用机器人是铜制的,它和我差不多高,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却是一个带轮的方柜,里面塞满了电线之类的东西。它头上还插着天线。我擦亮了它,拿它当镜子照。
于是,机器人紫红色的金属外壳上倒映出我的影像: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绿色眼睛的小姑娘。我到米尔斯的床边,把他拉起来:“米尔斯,我把帕博擦干净了。”帕博是这个机器人的名字。
外面又开始下雨。米尔斯点起灯,暖黄色的光照亮了这个十几平米大的空间。他走过来启动帕博,耳朵上仍旧戴着信息环。接收了信号,帕博开始收拾我们的房间,米尔斯抬手扶了扶信息环,突然僵在了原地:“什么?”
“什么?”我问他。
帕博看了我们一眼,发出“嘟——”的声音来表示自己的疑惑,米尔斯冲它挥了挥手,帕博转回身,继续去工作了。
米尔斯目视前方,他在看信息环展示出的虚拟电子屏,没有信息环的我,从在生活中未见过这种屏幕。
我等着他把消息告诉我,他却示意我去睡觉。没达到目的,我怎么会罢休呢?我假装没看见他的手势,依旧站在他身旁:“米尔斯,我也要看。”
他啧了一声,拿出一条用于连接的数据线,把一端插在固定电脑上,递给我另一端。我拿过它,找了位置坐好,熟练地将这个东西插入我脖颈后的接口。
这是我上网的方式。在我的认知里,没有信息环的人都是这样上网的。
这台电脑经过米尔斯的改造,连接上它,我只能接受到米尔斯愿意分享给我的信息来自他的信息环一而且是极简版的,连个配图都没有。关于这个,我也抗议过数次。无效,他只给我发文字符号。
米尔斯传来的新闻消息源自《1.1晚报》,经过他的删减,剩下一句话,应该是排在开头的:星际理事会(下称星际会)决定,将于近日由生态星1.1(下称1.1号)开始,进行一次全面的人口普查,以便于规划未来的发展战略。请看详细报道。这有什么好慌的。我拔下数据线:“不就是人口普查吗。”米尔斯也取下了信息环:“你在1.1号上没有独立身份。“我可以用那个女人的身份D。”我说。我曾在米尔斯的相册里看见过一位陌生的女子,我们的相貌几乎一模一样。他显然知道我指的是谁,低下头:“人口普查,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难道我不是人?”米尔斯避开了我的问题,走过来拨开我的头发:“以防万一,我先把你的数据跟踪卡取出来。”
我撇撇嘴,任由他操作。“数据跟踪卡”是米尔斯用来监控我的程序卡,把那张卡放入电脑,可以看见我何时出生、去过什么地方、上网的时间和所浏览的内容。可能还有另外的东西。再具体的……抱歉,我也不清楚了。总之,米尔斯是这样告诉我的,他还说,这是对未成年的保护之一。
这个年代,人类的平均年龄在150-200岁之间,未成年人在1.1号上是很稀少的,受到特殊保护。而我则更加特殊:去年发过高烧,使我几乎忘却了过去的一切。反正这也是米尔斯说的。
对于这些或真或假的话,我只能存疑而无法验证。因为从去年五月,我醒来的那天开始,我始终生活在城市郊区,而陪我生活的人只有米尔斯,这个金发、瘦削的中年男子。
到第二天早晨,吃早餐时,我又想到了昨天米尔斯所担心的人口普查。我放下餐叉,对他说:“星际会的普查,应该只包括常住居民。我们可以去流浪,任何地方,到宇宙里也可以。”
米尔斯抬起头,显得有些惊讶:“你这个想法……”他似乎是在斟酌用词,“不切实际。”他顿了顿,又道:“正常情况下,普查的确只含括常住居民。但是偶尔,星际会的普查也会覆盖一切有信号的地方。如果财力允许的话。”
信号这确实是我们无法回避的问题,信号控管技术已经渗透了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我看了看帕博——我们无法避免信号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