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5月C日

老爹身体日渐消瘦,、疲乏,吃饭都没胃口了,今天陪着去专医院。进了医院一抹黑不知该去哪一科室。在旧楼二层上转来转去的时候,老爹就头晕,勉强扶着他在一个科室门边的椅子上坐下,但是,人一下子软了,坐都坐不住!这可真让人惶恐,大呼小叫声中,医院医生护士一大堆跑来,架到带轮的床上,略做检查——恶性贫血,马上就分在血液科了。这一下,我和弟弟轮替着陪护,家里老娘给做饭打理“后勤”,弟媳和小侄干脆在娘家住下。整个家有种散开了的意思。

现在这个世道,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能给你办得妥妥帖帖,头一天两千块钱砸出去,病房里的一切,医生护士安排的井井有条,家属能做的事,只是安排好病人的吃饭。

医院里看着妥帖了,但是,心里大难临头的紧迫感却日甚一日,我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我什么时候才能顾得上厂里那个随时要爆炸的火药桶!

5月D日

因为和弟弟轮替着陪护,所以,每隔一天回厂里上班,坏消息也一个个地来:“你那个小对象和一群后生出去玩儿了”,“一堆男人里就混着她一个女的”,“现在她和对门的小后生走的特近,晚点十二点都不见两人各回屋子睡觉的”,“小后生姓曹,叫曹什么feng”,……

我的短信不住得发,已在再说我现在的境况,在医院伺候人呢,可是,厂里传来的坏消息还是一个接一个。苦思冥想的结果:这娘们儿就是要和小鬼们混在一起。我根本没对谁说我过发过的短信,但是一股近乎于预祸的直觉也让我去清楚了,这是因为我的短信闹出来的祸端,她就是要混上一帮后生,证明她很受男人欢迎,我算个屁!

我不止一次的想要上楼和她好好说,可是三月里的教训够深,我还真不敢上楼,生生地听着她和小鬼们混在一起的消息也没办法,这个娘们儿真是要往死里逼我!就为一条短信?!

6月A日

老爹的病一天好似一天,可我心里的焦虑一天胜似一天。好歹,今天有了时间,多少我也要自己观察观察,看看到底传言是不是真那么可怕。阴阳班下了之后,突然心里一动,不急着回家了,等在车棚不远处,抬眼看,就是三层她的宿舍窗子。今天她该上夜班,我再这里等她进厂说上几句话。可是,一气的等到将近十一点半,不见这女人,然而窗户却亮着灯。不行,我得上去看看。楼道内鸦雀无声,一气奔到她宿舍门前,门内传来电视机的声音。我仗着胆敲开了门,门内却弹出个后生的脑袋,身上只有一条小裤衩个子只到我腋窝,我的个子178。这后生我见过,在布厂浆纱上,和她应该是同学。十足一个三寸丁。现在这后生这个打扮,足让我心里一抽。好在屋里只是他一人。我问:

这屋主人呢?

三寸丁:

上班去了。

我问:

你怎么会在她的屋里?

三寸丁:

我们是朋友。

说到底问不出个所以然,然而是个人都知道这对男女早就上了床!只是我不愿往这里想!

一夜里噩梦纷纭,眼前只是一本《水浒传》晃荡。这该是有所指的。无论如何翻翻。鬼使神差翻到了潘金莲的章节:话说这个潘金莲乃是某大户的婢女,长大后后出落的漂亮。大户起了心思,就想收编。但是这个女人也是个刺儿头,死活看不上这个大户,这个大户一怒之下把她卖给了武大郎,纯心恶心她。可是他小看了潘金莲的一身刺儿,他把潘金莲卖个武大郎,潘金莲就硬生生吃了这一口,真就嫁给了武大郎。武大郎逮了便宜,潘金莲作践了自己,也顺带恶心了大户。

看过了这一节,我算是明白那个婆娘的用心了,她就为我的一条短信,就和一个一米五几的小矬子3鬼混在一起,纯心恶心我呢!

我怎么办?!怎么的对付?!

(插话:这是“五大本”里,这老伙计唯一聪明的一次。至于怎么对付?那就赶紧远离!哪怕不要这工作了,也决不能让你恶心了我!问题是,他就没这么干啊,有什么法子!怎么说呢?这老后生可怜,但是不值得同情!)

6月B日

这娘们儿就是要逼我死,只因为一条短信。

我不管活,冲进这娘们儿的屋子,一屁股坐在一张双人床上。三层楼上,她的屋里,我坐在她的床沿上,她和那个三寸丁在一起,她在一把椅子上坐着面对一台电脑,三寸丁的一只手怯怯的搭在她脖子上。此时我眼前一切东西都是发红发暗,我怎么竟然输给了一个一米五几的小矬子?!心里反复折腾自己:要不要打?!畜生界都知道为了□□权要做生死博,我也应该这样。而且必须要打到“损他一件”的地步才算有效!

然而刚刚把半残的事平了,再狠狠打一架,进派出所?进公安局?等我出来是那年那月?这娘们儿又会和什么畜生睡了?我做他妈个球!然而眼前的光景,不狠打一场又怎么行?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烂货心术的恶毒,直似要把我逼死!

医院里一个将出院未出院的老爹,我打得起?被讹多少钱扯淡,我要“进去了”,医院的那个老人家,还有家里打理“后勤”的老娘扛得住?再者,这个三寸丁就是她引来让我难堪的打人棍子,我打折了这根棍子,谁知道她会不会再找另一根棍子接茬要我难堪?尤其是在我如果“进去了”的时候?

这是要我死嘛!

(插话:最好的法子,风轻云淡下楼,而后请长假!你恶心老子,老子不给你机会!我看你折腾到几时!可问题是,我没在现场啊!当然,我不是这行专家,然鹅,当下抖音、快手、小红手有大把的这类专家说这些话题,不愁找不着“无招胜有招”的法子。可是,05年哪有这路咨询?况且,既是舔狗,狗性管着,就这么一个笨法子他也未必会用!唉!对付这“五大本”老家伙不讲武德,用出撕扯的手段,但是,厚厚五大本总有他眼花失神扯不尽的漏网之鱼残留,而且,还是“猛料”。比如接来的这一篇)

7月4日

阴阳班。到了厂门,离3点还有十来分。不提防被刘钧文叫住了,要和我谈谈。可是老半天不吭气。等那个娘们儿从面前过时,刘钧文有话了:

“小张的对象还没有吧。”

我说:

“正找”

刘钧文笑了:

“刚才过去的那女的不错,刘师傅给你说说?”

我也假笑:

“谢谢领导,让领导啊操心了。”

说话之后各自进厂,四点半前后得通知,明天我调班,从现在的B班调到C班。这就是晴天霹雳,可可地和这娘们儿对不上班。我心里一阵凄凉,心里一动竟想起在苏州学到的一首当地的民间小调,男女对唱的。可是我只学会了调调,不知唱词,现在此时此地只有我一人哼唱。

7月5日

刚刚来了这C班,刘钧文在黑板上写了几行字,为了厂庆车间组织歌咏比赛,所有以前参过唱歌比赛的全和承包车间的女工在一起随丙班。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我早打听过,那个三寸丁就是布厂丙班的,这等于让那娘们儿有条件和那婆娘双出双进双宿双飞?

你妈啊!

刘钧文!这个女人烂不烂是她的事!!我追不追是我的事!!!你挡着我的路我怕你扛不住!!!!

7月5日

刚刚来了这C班当天,刘钧文在黑板上写了几行字:为了厂庆车间组织歌咏比赛,所有以前参过唱歌比赛的全和承包车间的女工在一起随丙班。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我早打听过,那个三寸丁就是布厂丙班的,这等于让那甲班的娘们儿有条件和那婆娘双出双进双宿双飞?

你妈啊!

我卖力的干活儿,总算拼出了半个小时的提前余量,在厂门上等着她。可是,她班的人一个个的都下了班,唯独不见她出来。而宿舍区门口,那个姓曹的也和另外几个小鬼等着她。11点40前后,她才出来,眼睛扫了一下,我赶紧跟在她身后。可是这娘们儿并不理我,看都不看我一眼,径直向宿舍区门口走去,这时姓曹的和那几个小鬼迎上来。我怒不可遏,紧走几步也跟了过去。这时宿舍门口开小卖部的店主赶紧出了店守在店面处,看来怕一场恶斗之后,捎带了他的店。那娘们儿不回头地走入那几个小鬼组成的人丛中,被簇拥着上了楼。我一声没吭,我清楚的听到耳边一声轻轻的叹息,是去年睡醒后,突兀而至的那声问询的声音。

回了家已经12点10分,掏出手机,似无聊地拨了她的号。不想电话那头竟然没关机!怎么一回事?我要看看去。于是轻轻出了门推了车,又轻轻锁上远门发疯似的去了她楼下。这时,万籁俱寂,轻手轻脚上了三层,来到她门前,门内灯火通明,正犹豫间,门内传来一声轻叹,似疲累,又似困顿,声音却说不出的甜腻,又好像有无尽的欢愉。医生之后,有医生,间隔时间不等。听了一阵,心想,可能她太累了,让她休息吧,我回吧。然而那声音终归不正常,

这时,我万籁俱寂,轻手轻脚上了三层,来到她门前,门内灯火通明,正犹豫间,门内传来一声轻叹,似疲累,又似困顿,声音却说不出的甜腻,又好像有无尽的欢愉。一声之后,又有一声,间隔时间不等。听了一阵,心想,可能她太累了,让她休息吧,我回吧。然而那声音终归不正常。

闲人李的电话关机,好像知道我要问他什么事情。拨通之后,我弯弯绕地把听到的古怪声音跟他说了。闲人李果断地打断,这是男女上床的声音!说完这话,他停住声音有二三分钟:

“你是不是听房了?你可不能没出息啊!给你介绍那么多对象你不操心,怎么操这门子歪心思?……”

一阵夹七夹八敲得我不敢出声,这个□□!心里恨恨的,去年瞎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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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的那些鸡零狗碎(修订)
连载中扛鱼竿进鱼市2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