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穿针引线

果不其然,自皇帝下令召大都统回京后,眼皮子底下的小动作变少了许多,皇帝又多享了一阵的安静日子。但换地可是那贪图享乐之人,为巩固住江山根基,多少日夜里熬烛费神。皇帝忙起来,大都统自然也是别想着清闲,尽管他已经持续的行步如飞好一阵了。

床榻上的赖床客一大清早便被唤醒,着衣下地,跪迎圣旨。宫中传来口谕:”传,羿香大都统,即刻!入宫面圣,钦此!”,打点好宫中传旨的公公后,羿香迅速换下已被汗液浸透的常服,着官府进宫。

厉厚待其离去后,心想自己已经被大都统代推了几日的训练任务,今日再不去用功,自己离废人不远矣。正所谓:一天不练,手脚慢;两天不练,丢一半;三天不练,门外汉。厉厚加快自己走向训练地的脚步,自己这个门外汉也终于要见“门内人”了。

午食半晌后,休息间隙,边听到队中侍郎们议论纷纷:“诶听见没?”“你说的是。。。”“喜事,天大的喜事”“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府邸出来的”就连平日里没怎么路过笑脸的乌绮舟也喜形于色。作为侍郎同龄的厉厚听的是云里雾里,但他此刻最清醒的一点,侍郎失职,统领受罚。遂令兴致过分上头的侍郎们禁声,继续训练。

这人的情绪真是复杂多变,半晌喜气洋洋的人结束训练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准确是顶着一副待被降职责罚的俯首朝臣们的脸色。迷之又迷的厉厚后,在卧底茅厕后,才晓得了传闻中的喜悲竞就为何。

羿香在被领着去御书房的路上就在思揣着皇上的旨意,他有预料到皇帝赏其良田万亩,宅邸几座来拉拢他,怎么也没料想到圣上下血本,搭上自己的血亲,来拉拢自己。主要是郡主今年还不满6岁!

真道:最是无情帝王家。

于羿香而言,不论是无情还是有意,自己依照过往定是在谢主隆恩了。凡是皆有例外,羿香最不会行的事便是违心,虽不知缘起,但他还是婉言拒绝,同时向皇帝表明了自己忠君卫国利民的抱负。

皇帝自然是没有降职问罪,自古以来他以联姻求和为耻,向来只有无能之辈才会牺牲自己的血缘来换取利益,对于皇帝来说无能,是他自己最接受不了。赐婚是为了试探更是表明自己中用人才的有意之举。他也从不回想,羿香答应了下一步如何如何,这是他登基以来善于察人的过人之举的冰山一角。

厉厚跟大都统一起进过晚宴后,照例行房。半夜三更,似因屋外阵阵的虫鸣蛙叫打断了厉厚的困意。

“要用何,留住此人!”

厉厚提前结束了一天的训练量,这些他最熟悉不过的训练技巧,让他缩短时间,无非就是比平时更费力一些。自己似乎也是在宣泄着心中的憋闷。厉厚出去身上猎豹队的侍郎统领职位,再没可摆在明面上的地位,更不论说去争取自己的所有物。

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所谓的对一个人的控制欲,可以我在手里的砝码撇去身体寥寥无几,况且自己还是乌氏主母所属,现在是胥羿香。厉厚耿直的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去讨好羿香,换取片刻的归属感。

与大都统翻云覆雨后,厉厚观其兴致不错,遂提议去京内有名的玩乐场所。厉厚到读时日不多,但早已将城中的采阁仙院摸了个遍。厉厚所指便是雅阁花管。

胥羿香早早便随父行军征战,京城中的娱乐场所自己也很少涉足,应改日赴约。

厉厚本着投其所好的宗旨,对着羿香给眼神的官妓好一番探究。自己在将军府上所邀的床伴跟眼前所见的不可相提并论。胥羿香最后点了雅管的“三大怜爱”中排名第二的藤牌来与自己共度一夜。至于厉厚,胥羿香认为对气得管制要松弛有度,如此良宵美景可容器好好享受一番,找管中的“大娘子”挑了些身材容貌姣好的送去房内 。

厉厚也觉得大都统今夜美意盛情难却,敞怀收之。次日一早,消耗过度的他找管内打听到大都统点名的身份后,扬长而去。“自己与大都统的关系定是又近了一些!”

大都统已经离府几月之久,奉旨南下去开仓放粮救治难民。厉厚在其离府后频繁的跑向雅阁,每个几次便会点名藤来陪夜。厉厚心里明白,大都统碰过的自己不敢冒犯,传出去有损都统名声。

“藤”被厉厚点去一夜所交待的无非就是睡觉,纯睡觉。厉厚也就是单纯想要明确一下大都统的偏好。

“藤”之所以排名第二就是有名的卖艺不卖身,不过想是卫国大都统的身份,也必会折服于其身下。厉厚自己就是那样。

甚木怀将自己近几月对城中信息搜集整理飞鸽传书报给羿香。书信中整理信息脉络频繁出现的一个地点便是雅阁花管。严格花冠表面上官僚等拥有较高职权的仕途人士光顾上的场所,实际也是朝中信息的汇聚地,羿香常年远离官场,这种地方自是引起他的关注。

平日里紧闭牙关的朝庭士官,进了温柔乡对身下承欢的可人自是放松械备,接着酒意,自是吐露一番苦水,在得意忘我之地,流连忘返。

信的末尾注意到自己府中的厉厚侍郎统领,在自己南下后多次点名“藤”陪夜。这到没有什么值得大都统顾虑的,但联系到在雅阁花管这个地方,就显得一切没那么平静了。回信中,令甚木怀调查一下“藤”的信息。虽然这个人背后可能不一定与雅阁的坐镇者有关,但一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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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军与部下
连载中香芹牌窜天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