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我在登天路上坠机了》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作文网转载收集哦豁,我在登天路上坠机了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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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哦豁,我在登天路上坠机了
《哦豁,我在登天路上坠机了》精彩片段
“当下是血河纵横、尸陈遍野、人人胆慑!那逆天之人正得意时,忽闻远方战鼓雷鸣,喊杀声如潮水袭来,声声惊天!正是魔君大人率七十二派魔主,一路拔旗而来,直教那道门众人个个心惊,丢盔弃甲也!”那拉长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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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是血河纵横、尸陈遍野、人人胆慑!那逆天之人正得意时,忽闻远方战鼓雷鸣,喊杀声如潮水袭来,声声惊天!正是魔君大人率七十二派魔主,一路拔旗而来,直教那道门众人个个心惊,丢盔弃甲也!”
那拉长尾音语调夸张的念白刚落,锣鼓之声顿起,铿锵有力,端的是将那战场厮杀之惨烈状况刻画得让人身临其境,不禁两股颤栗。
一身着荼白羽衣的男子翩然而至,大半张脸涂得雪白,眉眼间画着浓浓的炎色妆容,嘴唇也丹红如血。他踏上前一步,唱腔顿起:“欲把那八方降服,且将人个个杀尽!霜天夜静,唯我——长——立!”他提剑一番劈刺,将周围冲上来的修者一个个劈翻。
紧接着一式金鸡独立,目如铜铃,周身杀气弥漫,大声喝道:“尔等还不降服!”
戏台上空气似乎凝住……
移时,台侧遥遥响起一道雷霆般的声音:“做你滴——春!秋!大!梦!”
一时间锣鼓声起,一黑袍男子连翻百八十个筋斗上来。黑袍男子的饰演者留芳先生是这一带梨园有名的武生,上场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筋斗翻得又高又飘,顿时赢得一片声叫“好”。
他手执一柄青铜厚格剑直指白衣人,斥道:“恶道休狂!你欲夺天地灵脉助己飞升,此举罔顾天元界万千生灵之性命,造杀孽无数,祸人间万年!今日里,我特来取尔狗命!”
白衣人一怔,道:“原来是你。”
黑衣人提步上前,瞪着对方:“正是我!”摆一个雕塑般的亮相,眼光如炬,凛然生威。
“好!好!”台下喝彩声一片,直响到了几条街外去。黑衣人连挽十八个不同的剑花,唱道:“非是我不顾昔日情,钧天弟子他恶贯满盈!苦心经营三百载,忍辱负重十万旦!且看今朝天翻地覆,复我魔宗山河光明!”
“恶贼!看剑!”唱罢,黑衣人提剑而上,便与那白衣人剑锋交接,双方你来我往,战得满堂喝彩。
打到激烈处,变故突生,只见黑衣人一个把握不紧,长剑突然脱手,掠过“啊、呀”不绝的观众头顶,径直飞向不远处的一棵百年玉兰花树——
老槐树下,一个身材颀长、灰头灰脑的青年正在呆呆地看戏。
也许是看得太入迷忘情,也许是心思他鹜,面对戏台上飞来的横祸,青年竟然视而不见。场中有人喊“小心”,有人喊“闪开”,更有人惊叫“我的亲娘呀”!刹那间长剑直抵青年面门。
就在剑尖与额心微触的电光火石之际,青年方觉有利物及体,大吃一惊,身子不由自主生出反应,敏捷异常地向下一矮,长剑擦过他的头皮,“当”的一声钉在玉兰花树粗壮的树干上,兀自颤动不已。
青年矮身避过长剑,却也跌了个狗啃地,狼狈万状,比先前更加灰头土脸了。
众人又是庆幸,又是好笑,但似乎对此见怪不怪了,仿佛那青年做出什么好笑、奇异的动作都不奇怪。有人拔下长剑交还武生,戏班主对着众人连番抱歉后继续开演,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
戏台上演的,正是一千三百年前那场“登天之战”,倒数第二幕《恶战风雪府》,也是全篇戏曲上下最为经典、最受人欢迎的一幕。正是秀微魔君在风雪府大战那道门贼首,最后将那贼首斩于剑下,为魔门崛起奠定基础的一幕。
唱了几百年,戏本变了不少,内容却来来回回还是那几出,不外乎道门罪恶罄竹难书,秀微魔君忍辱负重三百年,一朝带领魔门崛起,再加上些儿女情长,加上些兄弟情义,直把人看得内心千回百转,感同身受。
但有一幕,却是不论戏本怎么变,都永远少不了的,那便是——
《恶战风雪府》。
每逢镇上的戏台要演这出戏,非得提前十天半个月发布消息,让镇里人个个等得心痒难耐的时候,才拉起帷幕,上演好一出人间大戏。也有远处的村民,说是来赶集,其实是来过过戏瘾。至于镇上的人们,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秀微君一出场,便要立刻叫好。
秀微君一个亮相,众人:“好!”“好!”“啪啪啪!”
秀微君轻启丹唇,堪堪唱出一句,众人:“好!”“好!”“啪啪啪!”
秀微君被大反派一脚踹在地,众人:“好……嗷!呜呜呜!该死的道门贼子!”
……
赵庄镇百姓耕读为生,多有读书人家,金榜题名的子弟不少,虽难出高官贵胄,然书香气息遐迩闻名,流芳百代;也有些人做小本生意过活,富商巨贾却少见。赵庄镇实在算不得富裕的镇子,但这戏台却建盖的壮丽异常,恐怕是镇上最为昂贵的建筑了。
歇山式屋顶,飞檐翘角,华灯帐幔,老远看去秀逸非常。只到了近处,见柱子上盘着七十二派魔主所居洞府,横梁上是秀微君手下降服的十大魔兽,个个怒目圆睁,盯着下面的看客,威风凛凛,大有“不喝彩便取你狗命”之势。
其时台上戏子表演卖力,台下看客也十分给面子,一出《恶战风雪府》演罢,人人尽欢,尚有看客沉浸在那跌宕起伏的剧情中,被亲朋好友掐一把手臂上的肉,方回过神来。
不多时,戏园散场,人走茶凉。
赵家小姐在丫头的搀扶下踩着弱柳扶风的步子一摇一摇向外走去,忽然被那丫头轻轻一拉袖子:“小姐,您瞧!那傻子还没走!”
“啊?”赵家小姐睁圆了一双杏眼,朝那丫头所指方向看去。
只见那是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稻草般杂乱的头发被一根细花绳束在脑后的青年,正呆愣愣站在玉兰花树下。散场离开的人们经过他身边,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刚才躲剑怪快的,你说他会不会武功?”
“这个武功嘛没有,那个‘五功’嘛倒是有的。”
“哪个武功?”
“你看他那一跌跤的,可不就是‘五体投地’神功?哈哈!”
“要我说啊,他那是命大,运气好,傻人有傻福呗……”
青年应该是来得晚了,没有找座,习惯性在树下站了一整场戏。他穿得落魄,神情也失魂落魄,面对人们冷嘲热讽,白眼翻尽,他都恍若未觉,呆头呆脑地望着方才还打去闹来的戏台,不出声。
“那傻子又来看这场戏了,我听人说呀,这傻子成天白日做梦,梦想着有朝一日成为戏里秀微君那样通天彻地的大人物呢!嗐,要我说呀,傻子再看一百年的戏也还是傻子,永远成不了戏里的人!白废了那看戏的钱,攒着,还能取个丑媳妇呢!”那丫头伶牙俐齿一通说,眼里满是鄙夷之色。
旁边一看客插嘴道:“可不是么?成天见的往这儿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看上戏台上的谁了。嗐!要说这傻子也怪,我瞧他神色懵懂,分明连这戏台上演的什么都看不懂,可每逢这出戏开演,他硬是一场不落。”
几名看客渐渐走远,赵小姐抿了抿唇,柔软又忧愁的目光朝着那玉兰花树下的身影看过去。
丫头听得啧啧称奇,道:“小姐呀,你说怪不怪?这人不会是什么恶人吧?不然的话,魔君大人那剑脱手而出,怎么不打别人,偏生朝着他飞过去了呢?”
“桃约,谁让你胡说八道的!”赵家小姐对着伺候了自己好几年的丫头叱责了起来,“管紧了你的嘴,再敢胡说,当心我拿根针给你缝起来!再说了,那是留芳先生扮演的魔君大人,又不是真的魔君大人。”说着,她嗔怪地瞪了那名唤桃约的丫头一眼。
桃约笑嘻嘻的,一点儿也不害怕,想是早就看出了她家小姐刀子嘴豆腐心,张口应着:“好好好!听我家小姐的!”
她扶着赵家小姐往前走了几步,赵家小姐远远瞧着那傻子,眉头轻蹙:“我瞧着,他倒是个……好人。”
桃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的好小姐呀!人一个傻子,你又不认识,哪分得清他是好人坏人呀?”
赵家小姐白了她一眼道:“我……就是知道!”
她就是知道。
那傻子救过她的。那本是个“英雄救美”的老套故事,所不同的是,美人则美也,英雄则不见得,说是“狗雄救美”还差不多。
有天大戏落幕了,看客乱哄哄散场。赵家小姐和丫环桃约被挤散了。几个无赖子趁机围挤在赵家小姐身边,想占姑娘便宜。那个傻里傻气的青年也被人流裹挟着,一路被挤得跌跌撞撞。
镇中有个池塘,清澈见底,平日里妇女们在塘子里洗菜淘米。大家伙熙熙攘攘来到水塘边,更加拥挤了。领头的无赖趁乱朝伸手就朝赵家小姐腰间摸去;说来也巧,傻气青年恰恰在这时被挤得一个踉跄,踏上一步,挡在赵小姐身前。
无赖偷摸不成,又气又怒,索性一膀子撞在青年身上,心想让你们一齐做落汤鸡好了。
青年猝不及防,也撞向赵小姐,两人一起男上女下倒向池塘。旁边的人一片惊呼,赵小姐吓得花容失色。
就在赵小姐裙带刚刚碰到水面的一刹那,青年人不知怎的,“呼”的一下,身子竟然就转到赵小姐下面,双手迅疾无比地一托,赵小姐恰如一支被狂风压倒的花枝,风过后迅疾弹回原处,她惊魂未定地站在池塘边,裙带头清水一滴滴落在小路上。那青年则噗通一声落在塘中,水花四溅。
撞人,跌到,托举,落水,都是一瞬间的事,众人只觉眼睛一花,根本没有看清青年绕身转到赵小姐下面的神奇一幕。
其实水塘不深,青年慌乱中双手乱抓乱舞,如落深渊激湍,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头顶烂菜叶,手抓稀烂泥,模样狼狈之及,懵懵懂懂的站在及腰的水中。
“好!好个英雄救美!”有人鼓掌。
“嗤!好个狗雄落水!”无赖子们嘲笑道。
“狗雄救美”“狗雄救美!”无聊路人跟着起哄。
笑闹中桃约找来,拉着小姐匆匆离开,不及对傻傻立在水中的青年说一声谢。
世情凉薄,人们对待傻子瘸子叫花子这些有缺憾的人,大抵都是有些偏见的。
赵家小姐就没见到有谁能客客气气对待那个傻子。
哦,除了丁家村的人。
这时她瞧着一道瘦弱的花影朝着傻子扑过去,心里有稍许不舒服,低声道:“桃约,我们走吧!”
行出十几步,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十二三岁的小女娃在傻子面前蹦蹦跳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不嫌弃他听不大懂,少有反应,后来牵了傻子的手一同离去。
她想,唉,要是我不是赵家的大小姐,而是一个普通村女,一言一行无须顾及家族门面,大概就能不避旁人眼光,好好同他说一次话了,也许还能请他坐在旁边的座位上,一同看戏呢。
望着一高一矮两道人影消失在街道尽头,惆怅之情不知不觉地爬上眉头,她轻轻叹了口气。
丁小妹也很惆怅。
这是她第十二次带着春雨下山到镇上采购了,也是她第十二次在镇里把春雨弄丢,然后第十二次在戏台下找到春雨了。
“二十个铜板,二十个铜板啊我的春雨哥!能买一床小棉被了!”丁小妹一路碎碎念着,眼神十分幽怨,“入秋了,多一床被子,就能多暖和一点!”
丁家村坐落在赵庄镇北面二十里开外的山坳里,四周山高、林茂、谷深,散居着约莫有二十来户人家,春夏耕种,秋冬狩猎,山民们过着与世无争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偶尔到山外的赵庄镇交换或采买些日用物资。因为他们打猎很有一手,猎到的野物往往是上等好货,镇上的人还挺欢迎他们。
每隔半个月,丁小妹都要到镇里一次,带着兽类皮毛或一些山珍来售卖。以往是父亲或者兄长带她前来,后来捡到了春雨,父兄发现春雨除了傻气一些,为人还靠谱,平时慢慢腾腾,关键时候手脚往往出人意料地灵便有力,于是忙不开时,就由春雨陪丁小妹一起前往集镇。
说到春雨,那是在今年立春那天的事了。
那一日天气十分阴沉,但丁父又早已与镇上的客人约好了要在那天将老山参和猪皮送去,只得赶着路出门,因两个儿子要忙于修补旧房,便带了丁小妹前去帮忙算账。
交易购物还算顺利,父女俩背着大兜小兜的日常用品赶回,半路上却下起了绵绵细雨。料峭春寒,冷雨湿身,寒风入袖,直冻得人浑身发抖。
山路泥泞不堪,丁小妹不慎摔了一跤。丁父心疼女儿,路过山脚的义庄时,便大着胆子进去避雨。
没想到的是,义庄门口,直愣愣僵卧了个人,年纪轻轻的,浑身浸血,一动不动。丁父弯腰伸手探他鼻息,觉他一息尚存,便也将人拖了进庄去……之后,带回了丁家村。
那青年便是春雨了,问他叫什么,他自己也茫然不知;因为一场春雨,或者说以雨为缘捡到的他,所以丁家就叫他“春雨”;村里人却喜欢叫他“傻子”。
丁父捡到他的时候,他一身的伤,显然是遭人毒打所致,丁父和丁小妹给他敷药的时候都以为他活不成了,没成想,那种阴雨绵绵的天气里,他竟然还真扛下来了。
奇怪的是春雨伤得很重,但好得很快,不过半个来月,奇迹般痊愈了。村里人说全赖山中草药好,丁小妹说全靠春雨年轻,体质强。总之,春雨蜕了伤疤,再洗去一身尘埃,穿上丁家二哥的衣服,竟也是个温和无害的干净青年。
哦,不,是一个还算有几下拳脚功夫的青年。
只不过,这青年似乎脑袋不太好。记不清以前的事和自己是什么人不说,平时最常干的事就是望天、望天和望天。你跟他说话,他好久才回一句,你都从魔君出生讲到魔君征服四海了,他才茫然无比地问你魔君他妈是谁。
唉,可惜了大好的男儿,是个傻子。
这世道大约都不会对傻子抱有善意的。春雨刚到丁家村那会儿,因着疯疯傻傻,很是受了些欺辱,莫说大人了,就连八九岁的顽童都能轻易欺负了他去,什么用石子投他,骗他吃狗食还是轻的。有一回,还有几个小儿用棍子挑了鸡粪去,骗他说这是好吃的,春雨呆呆傻傻就接过来要送进嘴里,幸好被丁小妹及时看见阻止了,又恨恨地将这些小儿好生恐吓了一顿。
丁小妹骂完那些小泼猴,回过头来,眼光碰上春雨懵懂如稚子的眸子,又气又怜,恨铁不成钢了好一会儿。
可人性本就是这样,连自家两个兄长都不太待见这个突然冒出来在他家吃白食的陌生青年,那些对她关照有加的叔叔婶婶们,对待一个傻子时,偏就从不给好脸色。
直到后来有一天,村里青壮男人都下地和打猎去了,村中尽是老弱妇孺,不知从哪边林子里跑出一只花豹,体型硕大,肚腹却扁扁瘪瘪的。那猛兽想是饥肠辘辘,才冒险冲进了村子里找吃食,正好撞上正在村口玩耍的丁小妹和一群小童。
一群小孩哪里跑得过山林猛兽?只见那花豹一个猛扑,便将村长的幼子扑倒在地,血盆大口张开,露出猩红的长舌,就要朝着小孩的脖颈咬落。
一帮孩子都尖叫哭喊:“豹子吃人啦”“救命……救命啦!”;丁小妹吓得瘫倒在地,爬也爬不起来。
眼见那孩童就要丧生虎口之下,一只白净结实的胳膊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入了花豹大张的口中,五指一把揪住它的舌根。
花豹又惊又痛,舌头被抓,咽喉被梗,那一口无论如何是咬不下去了,双爪放了孩子,疯狂地撕抓露在口外的半截胳膊。
手臂血肉横飞!但来人死死揪住花豹的舌头不放,一人一虎交缠搏斗,在地上连滚了十几个圈,你撕我打,直看得旁边一众孩童们目不转睛,一时间忘了嘤嘤哭喊。
丁小妹回过神来,认出与猛兽搏斗的人正是她家捡回来的那个傻子,于是搬起个石头在手上,但人与兽滚缠在一起,生怕误伤,终于砸不下去,哭着喝道:“快去叫人!快去叫人啊!”
孩子们纷纷惊醒,各自冲向山野,朝着各家田地跑去。
最先赶到的是丁家兄弟,这时人、豹均已筋疲力尽,春雨又一次浑身血迹斑斑,因失血过多而脸色煞白。丁家兄弟急忙扑上去,与春雨合力制服了花豹。
真是应了打虎还靠亲兄弟那句老话,他二人自此待春雨亲厚了许多。
村长等乡亲们纷纷到来,丁小妹叽叽咕咕讲述春雨如何救人,如何将手伸进豹子嘴里,如何与豹搏斗。有些人听了半信半疑,小声嘀咕:“傻子毕竟是傻子,傻里傻气的将手伸进豹子嘴里,也不怕被咬断了。”
村长对春雨重重地点了点头,暗想道:“听爷爷说过,我家一位先祖擅长狩猎,艺高人胆大,能够徒手活捉虎豹,所用绝招就是诱野兽张口来咬,然后死命抓住其舌根……今天莫不是祖先显灵,假借这个年轻人之手来救我家儿孙?或者是这个傻小子误打误撞?……”
他沉思一阵,踩上一个树桩,大声道:“今日,春雨救了我们村的孩子们,往后,他便是我们村的恩人,大家不许再欺负他!”全村老小轰然答应。
那傻子闻得他们这边动静,回过头来,眼神黑沉,面上沾着猛兽的血,端的是如同一尊煞神。
众人一惊,齐齐后退一步,对傻子心怀感恩的同时,不知怎的,又心存畏惧,再不敢惹他。
倒是那几名豹口之下逃生的孩童齐齐冲了上去,围在傻子身边,一个个嘤嘤哭着,左一句“哥哥你受伤了”,右一句“呜呜呜,哥哥你疼不疼?”。
如此,傻子终于被丁家村的人接受了,在丁家村安定了下来,他的手臂也在几天后再次奇迹般恢复如初。此后村里人像丁家一样正式叫他“春雨”。但村外面如赵庄镇的人们,仍然叫他“傻子”。
一转眼,春雨也在丁家村大半年了,丁小妹渐渐发现了春雨的一个习惯。
每每到了镇上,不管怎么走,春雨总能走到戏台那边去。且非得看完一场秀微君恶战那名钧天弟子的大戏,才愿意乖乖被她扯着袖子离开。
“唉,”丁小妹耷着眼帘,“你说你,要是看不同的戏也就罢了,你这次次都看同一场戏,烦不烦呀你?”她其实只是习惯性地吐槽两句,她知道春雨不会回应她的,运气好的话,天黑回到家的时候也许能得他一句回应。
万万没想到,这次春雨回她了。
春雨的声音很好听,很舒服,真真如春风化雨,于无声处动人心弦。
只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动人了,对于一向沉默寡言的春雨而言,简直是惊人之语了。
“那钧天弟子恶贯满盈,该死上一千次万一次才是。”春雨一边低头看路,一边说了句。
丁小妹完全能理解他对那钧天弟子的观感,这世上没有谁会觉得那与魔君作对的钧天弟子是个好东西。但这并妨碍不了她一脸惊恐,“所以……你要去把魔君大人杀那钧天弟子的那场戏,看个千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