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青莲见慕容音眼神清明，并无贪念，越发觉得自己选人的眼光好了。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忘了慕容音是自己撞进来的，跟她选人的眼光没有丝毫关系。
“特殊灵体也只有在化神立道，或者确立道基之前才能剥离，如今本源已与你神魂相融，血肉相连，是不可能再分割的。”
神魂相融就算了，一朵花花是怎么跟她血肉相连的？
怎么感觉跟生了个崽崽一样……
她自己还是个崽崽呢。
“的确是血肉相连，你的五行生衍体被剥离之后，融进了破碎的苍渺小世界中。”
青莲虽不理解慕容音奇奇怪怪的想法，但还是对她的疑惑做出了解释。
“灵体被剥离了？”难怪之前那么痛，“原来是叫五行生衍体。”
“你……你……你能听到我心里想什么？”
“读心术？”
好厉害！
她也想学。
“不是读心术，吾亦不能随意读取你的想法，是因为你想到了吾，吾才能感知到。”
这是作为天道的基本技能。
那也很厉害，慕容音羡慕了。
牛叉哄哄……
膜拜大佬……
咦？
她是不是也有随身老爷爷了？
啧啧，这是妥妥的女主待遇啊。
难道她时来运转了？
“那前辈，我能学么？就读心的那个……”自家老爷爷，不用那么客气，慕容音心想。
“……不能。”不过以后她倒是可以自己学。
这小娃娃，年纪不大，心思倒不少，惯会打蛇上棍。
“行吧……”自己这个老爷爷不是很厉害的样子，不过慕容音也不强求。
作为女配，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知足。
有个老爷爷总比没有好。
不能要求太多了。
“等你开始修炼之后，就能主动屏蔽吾的感知。”青莲主动解释道。
这技能也没有慕容音认为的那么厉害。
而且她的能力也在逐渐消失，毕竟造化青魂莲已经与慕容音相融，她也不再是苍渺界的天道了。
“你的五行生衍体会慢慢补全苍渺小界的五行法则，自此神魂肉身与苍渺小界完美融合，小界也会随着你的成长慢慢成长，无论如何演化，都无法被剥夺。”
“你也可以理解为，你便是世界本源，世界本源便是你。”
“小界？”
不是小世界吗？
慕容音完全分不清楚两者有什么区别，但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她直接表达出了自己的不解之处。
就算大佬不搭理她，问问总没坏处。
万一这位前辈是温柔和气、不吝赐教的大佬呢。
慕容音在心里默默拍着大佬的马屁。
读取到慕容音想法的青莲虽不知大佬是什么，但她十分认同慕容音的话，她本来就是最温柔和气、平易近人的灵。
如果慕容音知道青莲的内心想法，一定会感叹：总有灵如此单纯！
几句好听话就被哄骗了，这可比忽悠人容易多了。
本来不欲搭理她，重提自己伤心事的青莲，在慕容音的恭维下，还是大发慈悲的为她解了惑。
“苍渺小世界已经崩塌，此处只是小世界的核心之地，但终究法则缺失，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小世界了，便姑且称作小界。”
想起苍渺界万年前的繁华，青莲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现在小界已经融合了你的五行生衍体，至少五行法则会慢慢补全，至于它以后是否能再演化为一方完整的世界，就要看机缘了。”
如果慕容音能立道世界道的话，有很大的可能会让苍渺小界再次演化，甚至会演化为一方大千世界，到时也算是互相成就了。
只是青莲也未曾见过立道世界道的修士，并不通晓其中关窍，也就没有主动提及。
毕竟至今也没有修士成为天道或者本源的存在。
现在的这一番融合，也不过是她的一己执念罢了。
只希望苍渺小界演化完整之后，不会再因为天道无法插手世界运行，而直接被无休止的掠夺至界面破碎。
就算以后有人想要不知死活的自取灭亡，怕也无法再次掠夺世界本源了。
毕竟现如今本源已经变成了慕容音，小世界也不会再诞生如造化青魂莲一样的初生神植。
根本寻不到本源所在，谈何掠夺。
青莲一直不明白，怎么会有如此愚不可及的生灵，竟然妄想霸占世界本源，难道不知道，世界本源被毁，整个界面都会崩塌么？
到时小世界都毁灭了，他们又岂能活命。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当真不知吗？
不过是贪婪成性，又心存侥幸罢了。
终究苍渺还是被他们毁了，纵使让他们皆神魂俱灭永无轮回之机，也无可挽回。
现在好了，本源已经与这小娃娃融合，苍渺小界也定不会再重蹈覆辙。
想到此处，青莲觉得万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现在她也算了却了与苍渺小世界的因果，想必不久就可以功成身退，得入轮回了。
她也不用再孤零零的守着这片小空间了。
慕容音这才明白自己所处的这片空间，并不是女主的大号金手指——随身洞府。
毕竟这里没有灵植，没有功法……
“青莲前辈，晚辈认主的不是一个玉佩空间吗？怎么变成苍渺小界了？”
难道那枚玉佩并没有什么随身空间，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配饰？
毕竟从外观看，它就是一件凡器，没有丝毫灵气。
而且，她也只是根据梦境推测此玉佩可能是一件空间宝器，但终究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什么依据。
青莲难得不自在的在半空中晃了晃。
“那枚玉佩的确是个随身洞府，只是吾在上面设了禁制，只有拥有混沌灵根或者五行生衍体的人才能认主。如果条件符合，苍渺小界便会先行被认主，所以你之前只是初步认主了苍渺小界。”
而你，也是是近万年来，第一个来到此处的人类。
最后一句话，青莲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青莲也察觉到了，不能把这丫头捧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