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卧底下毒

高虎这就不满意了,怒目圆睁地看着她。

“不是,沈自清你有必要这样?我做菜是不如你,但是也还能吃啊!”

“能吃,饭里放砂子啊。”

沈时溪反驳道。

高虎眼色一凝,举手挠挠脑袋,十分不解。

“什么砂子,我没有啊!”

“还没有呢,那饭里都是砂子,我给他一颗颗挑出来的,你不怕死人啊,你胆子也真是大,不过他竟然没有惩罚你,真是的,这小子就对我凶巴巴的!”

她手肘靠着灶台,口中喋喋不休。

高虎说道:

“贤弟啊,我真没有这么干,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一定有人陷害我,不会就是你今天得罪的那几个吧?给将军送饭时是有几个伤员到这边,他们伤的好像是屁股,我那会儿没想那么多,竟然下砂子,要是下毒,这就是我的罪了!”

沈时溪听到“下毒”二字,立马就慌了,裴玄朗一直没有追上来。

“哥,你先刷锅,我明天一定干,我先走了哈。”

她又急冲冲地跑到帅大帐旁边,正要进去突然立马传来几个人的谈话声。

“大哥,我们都还在军营里面,外边防守严密。我们这么做没问题吗?要是被发现……”

“啪!”

男人话都还没有说话就被扇了一巴掌。

“大哥你打我做什么?”

“这个混蛋,笨蛋,这里才几个兵啊!宇文将军承诺我们了,到他那边,我们高低都是个副将,跟着这个,有什么前途,快快,把头砍了,去献给宇文将军。”

沈时溪在外面看得着急,这几个人果然居心叵测,必需得救下人才是。

她看向周围,也没有一个人,这周边的人想必都被处理掉了,她一个弱女子似乎无济于事啊!

宇文将军?

难道是泉州太守长子宇文廷?

她听说过这个人的,此人骁勇善战,少有败绩,于裴玄朗来说是个劲敌,没想到这个人这样卑鄙无耻,联合这些小人对付他。

沈时溪留意到旁边倒下的士兵手中留有一只箭弩,她颤颤巍巍地拿起来士兵身旁,瞄着里面一个人射进去。

男人倒地,其他人立即警觉起来,都往她的方向过来,沈时溪继续乱射然而每一箭都准,三两下就击毙了五人,她还来不及震惊,敌人飞速靠近,手上箭弩的箭用完了她仍旧在晃动着手。

“对不起裴玄朗,我害了你,我给你偿命!”

眼皮合上,嘴唇微动,她又开始咬舌了,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我有那么重要吗?”

“嗯嗯!”

她意识到不对劲,马上睁开眼睛,竟然,竟然是他!

沈时溪双手摸着肩头,下滑到手背激动地说:

“你没有死,怎么会呢?我亲眼看着你吃下去的啊!那些饭菜不是有毒吗?”

裴玄朗说道:“你不是帮我把毒药都挑出来了?”

“啊?我挑?我挑出来的不是砂子吗?”

她看得出来,那些就是普普通通的砂子啊!怎么可能是毒药呢?就是有些砂子很细,她眯着眼才挑出来。

“你不是饭里的黑点都掏出来了吗?毒药混在其中,这毒药是粉末,混在底层不容易被发现,你的帕子上就是毒药,你救了我。”

“这样子啊?那我,那我方才是不是怀了你的事啊?我刚才胡乱射箭,不会误伤了好人吧?”

她探头进去看看,里面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到。

裴玄朗说道:

“没有,你是我的大功臣,多亏是你不然今晚可就中招了。”

“你哄人,我才没那么好骗,一定是你故意的,不然你的近兵怎么都不见了。”

她虽然才进军营第一天,但是她知道军营里面近兵是不能够擅自离开的。

裴玄朗突然拉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一提。

“果然聪明,累了吧?”

“是累了,但是能不能给我分配一张小床啊!”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怕的要命。

“之前是可以,现在不行了,你得时刻负责我的安全,十个近兵都不及你一个。”

沈时溪的嘴角都快扯掉了。

“你,你太过分了,早知道我就不来救你了,哪有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啊!将军再打个商量怎么样?或者给我一床棉被就行。”

她抱手哀求道。

裴玄朗按着她的下巴说道:

“不可以,你现在必须要听我的。”

他硬是将人扯了进去逼近床榻,将人压制在床上。

沈时溪身上心上都在发抖。

“你,不带你这样的,我不是功臣吗?哪有你这样的,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失忆不记得诶!”

她转头去将自己缩成一坨,紧紧护住自己的身体,他果然是变了,以前的他压根不会说这样的话,也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个翩翩郎君怎么就,就变成这样!

眼泪经由睫毛大颗大颗地滑落出来。

裴玄朗笑着将她整个人掰开。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把你怎么样,就算是有小床也是我睡,怎么能是你?自清,我就是想让你多待在我身边一会儿,你不愿意的事情我绝不会做,明白吗?”

这话又说到她心坎上了,正感动着的,“自清”二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她的,她无意做了小偷,窃取了别人的情意

拉拉扯扯间那张绣着牡丹花样的手绢掉了出来,她余光中瞥到那裂开的花瓣。

手绢确实是她的,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呢?

她有没有可能就是他呢?

身体被裴玄朗压着,她的腿触碰到床边,那处还在隐隐作痛,腿上的伤她不知道怎么伤的了,而裴玄朗一眼就认定她是沈自清,其他人也是一般,就算女装出现在他们眼前,也还是这般。

可是鲁尔曾说她缩水了啊,说明这男人在个头上一定比她高,更何况他们这些人都看过沈自清的身体。

突然她的胸膛被压住,男人的小动作越来越多,沈时溪一把抓着他的手,细眉微蹙说道:

“我……你,你离我远一点,我都说不记得了,你也说过,可以把我当作一个全新的人和我相处,你真的可以做到吗?”

无论是与不是,她无从查明,过度追问倒惹人怀疑,只得来日再说了。

他眉眼带笑,低头与她耳鬓厮磨。

“我可以做到,绝对可以的,自清,我给你时间。”

脖颈不经意的摩擦叫她无所适从,于是她向后挪挪位置,一手撑着床,一手阻挡他。

“那就先这样吧,你,你自己看着办!”

裴玄朗嗤笑一声,起身又突然俯身准备含住她的嘴唇,沈时溪向后一缩,他含住了她的下巴。

湿润的舌尖在下巴处点点画画,每动一下她身体颤抖的幅度加剧一分。

“裴玄朗,我……我累了。”

沈时溪原是想开口骂人的,但是想到这个人阴晴不定性子,要是控制不住做出更过分的举动,那会出大乱子的。

“你吻我一下,这里。”

他指着自己微挑的唇角,沈时溪闭眼捂脸,十分难为情,她就没见过这样没脸没皮的男人。

裴玄朗也不着急,竟然玩起她的手了,手指、手掌都叫他捏遍了,揪着她手臂上的软肉玩得不亦乐乎。

沈时溪咬咬牙,拿开了手,他正笑眼盈盈地看着她,主动将自己的唇送了上来,双臂撑在她两侧,她整个人都在他的阴影之下。

“啵!”

她快速吻了一下,比蜻蜓点水还快就怕这男人趁机占便宜。

裴玄朗拥着她,抱了很久才甘心放手。

“我等你,多久都可以。”

他说完独自走到桌边,拿起兵书看,她脑子有点没反应过来,良久以后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双颊又热热的,手心放上去,竟烫出红印来。

她怔怔地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处着。

到了半夜,她实在睡不着了,心里想着早饭应该做什么,这会儿精神抖擞。

她起身,看见裴玄朗竟然就坐在桌边趴着睡,手里紧紧握着兵书,而自己的被子还很温热。

沈时溪不忍看他着凉,于是裹着被子上前去,将被子盖在他身上,也顺便将他手里的兵书合上,放到原来的位置。

沈时溪摸着他的凳子,竟然已经发凉了,他的手脚也是一样。

于是她用自己的手帮他暖,又给他吹气。

“呼呼!”

“你真是个笨蛋!干嘛让我,我又不稀罕。”

沈时溪伸手捏捏他的脸稍用了些力气,她发现这人睡得死沉死沉的。

捏完她又怂怂地低头。

裴玄朗的呼吸均匀地打在她的脸侧,她缓缓抬头,再捏了一下脸。

“警惕性这么低啊!还挺好摸的,反正你也摸我,那这样咱们可就打平了啊!”

她将要起身,不料被他的腿绊到,整个人扑到他的身上,他人也醒了。

“投怀送抱?”

他的唇就要落下来,沈时溪手忙脚乱之下拿着一本书挡在自己脸前,他正好就吻到了书上,而这书他恰好做了批注,墨迹还没有干。

“沈自清,你不要命了?”

声音仿佛回到了初见时那般冷冽,她脑补出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沈时溪立马求饶:

“我……我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饶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也不是不可以,看你今日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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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误撩了未婚夫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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