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灼热的呼吸声,在闻映雪耳边跟3D环绕音似的,她听得脑子发热,但却格外震惊且懵逼:等等、昨晚是淋了雨,烧坏脑袋了。现在睡醒了,知道是她了,为什么还要亲她?
闻映雪不太适应这种被压制住的姿势,伸手去推人:“你别发疯,呃呜……”
糟糕,又忘记这家伙很喜欢把舌头伸进来咬人了!
段星泽亲得又凶又急,没什么技术,全凭一腔炽热的强烈占有欲。
含住她、套牢她。
想把她完全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面前这个失控的段星泽,实在是让闻映雪匪夷所思。
她努力将右手从段星泽的桎梏中抽离,随后从旁边,不知道摸了个什么东西,毫不留情地砸在段星泽脑门上。
发什么鬼疯,给她清醒清醒去!
段星泽脑袋一偏,额头被砸得蜿蜒下几道血痕。
可他的眼神,依旧炙热可怕,那唯一一丝隐忍被他抛却,浓烈的情感爆发,段星泽顶着满头血,更加疯狂地压过来——
舌尖异常霸道地撬开紧闭的唇舌,口腔内的每块软肉都被对方一寸不落地掠夺过去。
闻映雪喘不上气,半眯着眼看着一边哭一边亲她的人。
她的腿被夹住,暂时动不了。
准确说,是不太敢动手。
刚刚那一下,段星泽好像快被她砸死了。
可她微弱的心软瞬间被捕捉后,段星泽就变本加厉地重吮她的舌尖。
等段星泽发现闻映雪懒得反抗,就这么冷眼看着他时,忽然慌了。
他急忙爬起来,整个人看着要碎了一样,嘴里不断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闻映雪看着他哭了会,又语气卑微地求她:“我头疼……你别理那个尚恩好不好。”
闻映雪气笑了:“你头疼怪谁?你要不亲我,我会砸你吗?”
“那我疼。”段星泽很不讲道理,“你得跟我走,你要照顾我。你还亲了我。”
闻映雪顿时觉得舌头都不痛了:“你要不要回忆回忆?到底谁亲谁,又是谁把对方舌头咬破了?昨晚、今天、都是你!”
段星泽嘴硬,强调说:“你亲的我。”
说着,他故意拉着闻映雪的手腕,用力一拽。
闻映雪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往前一扑。
嘴巴又磕在段星泽唇角。
段星泽跟抓住把柄似的:“诺,你亲我。”
拳头硬了。
闻映雪又想往他额头另一侧来一下,但看段星泽满脸挂血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前途灰暗。
“我和尚恩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所以我没有出轨,没给你戴绿帽子,你那大少爷的面子和尊严都还在,可以了吗?”
“房子也和他没关系,这里只有我自己住,所以……你别在我家发疯,否则我会报警抓你。”
她两句话,竟莫名把发疯的段星泽哄好了。
等了会,段星泽还是赖着不肯走,闻映雪忍不住:“你还不走?”
刚刚还哭着发疯的男人,表情一下子柔软下来,笑容慢慢爬上段星泽的唇角。
段星泽喉结一滚,带着些说不明的期待:“那……我是你第一个带回家的男人?”
啊?
闻映雪发觉自己有些跟不上这人的脑回路了,她强调:“是被迫把你捡回家。”
她吐槽说:“只是怕你真死在外面而已。”
段星泽点点头,眼里的冰寒被明媚的笑意替代:“嗯。我在你心里还是很特殊的。”
说着,他自顾自起身:“家里好像有些乱,我来收拾一下。床好像挺大的,还有多余的被子吗?放晴了,我去晒一晒,晚上刚好能用。”
闻映雪看着他,表情如同见了鬼。
“段星泽!”
“嗯?”段星泽已经走到了衣柜附近,他回头,面容是一派清俊柔和。
闻映雪一时看怔,她记忆里的段星泽,好像都是故意臭着脸的,她还鲜少会见到面带笑意的他。
不是!
她在想什么啊。
“你给我停下。”她起身追过去,“别碰我东西。你司机呢,打电话叫他来接你。你要不乐意,我给你叫车,送你去医院。”
段星泽满不在乎;“这点伤,死不了。”
闻映雪哪里敢赌。
她根本不敢放任男主去死。
可段星泽跟个黏皮糖似的,死活不肯走。闻映雪咬牙切齿地给他拿了药箱:“自己包扎。”
段星泽本来已经要自己动手了,临到头又哼哼唧唧装起来:“痛,抬不动手。”
“你是不是很怕我死啊?”段星泽忽然问道。
闻映雪一下子被拿捏住。
她迟迟没回答,段星泽便格外笃定地:“看来我猜对了。”
“咳……”段星泽轻咳一声,“既然你这么关心我,你肯定也不想和我解除婚约,之前就是口头说说,不作数的。所以——”
“我们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啊哈?段星泽可真是古希腊掌管不要脸的神啊!
这到底怎么联系上的?
闻映雪旁敲侧击:“那明风晴呢,你不管她了?”
“她?有她什么事?”段星泽满脸拒绝,看样子连提都不想提这人。
嗯?闻映雪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难道她任务进度迟迟没有到100%,是因为男女主还没有擦出一点爱情的火花?
可是不能吧,不是说,段星泽从小就有个白月光吗?
闻映雪探究的眼神过分明显,段星泽不知道又脑补了什么东西,笑容从唇边蔓延到眼角,整个人沉浸在幸福中。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喂?”
“闻映雪!是不是你在报复我们?!那些可怕的家伙,是不是你派来的?现在好了,你爸被吓到医院,医生说他有可能再也下半辈子,都会是这种浑浑噩噩的不清醒状态。现在你满意了?!”
闻映雪听了半天,才大概明白了董珺的意思。
似乎是有另一波人,在闻适下班的路上,围堵了他。
至于中间的过程……不为人知。
现在是闻适被人吓后,中风住院了。
闻映雪很淡定:“哦,所以呢?我又不是你们亲生的孩子,那天你们不是已经把我赶出去了吗?现在找我做什么?”
“你敢说不是你?你能牵关系找到YX安保想对付我们,肯定也有实力找到别人吧!”董珺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我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也没什么。”闻映雪轻描淡写地,“不过是为了所谓的预言,给亲生女儿下药下咒、偶尔关关小黑屋,保你们闻家事业运亨通罢了。”
如果她不是穿越者,没有自保能力的话,可能早在没成年之前死了。
所以闻映雪从来对这对父母没什么好脸色:“都是你们阴得的。”
她挂了电话,抬头,发现段星泽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下药下咒?他们还对你做什么了?”
段星泽表情骇人,像是要生吞了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