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越前龙马裹着被子睡得香甜，水集意识下沉在系统网球，把打的每一个球都当做和越前龙马对打。
他誓要给越前龙马一点颜色瞧瞧。
等他从系统出来月亮高升，为了让他在短时间内的休息可以达到最好的状态，系统发动电波让他陷入深度睡眠。
四小时深度睡眠等于普通睡眠的两倍。
早晨，伦子拿着两身一模一样的运动服打开越前龙马的房门。
昨天她以为水集是女孩所以准备两床被子，这会儿越前龙马裹着其中一床被子睡得严严实实，另一旁水集四仰八叉，被子拽了一角盖在肚子上，剩下的全在越前龙马身上。
越前伦子走进一看，盖了两床被子的越前龙马热的出了一脑门汗。
偏偏水集一条腿还压在越前龙马身上，他想从被窝里出来都出不来。
越前伦子坐在床边给水集全身搭上被子，柔声叫两人起床。
少了一床被子压迫的越前龙马翻身拽着被子盖住头，不想起的意图表现的十分明显。
水集听到越前伦子的声音立刻睁开眼睛，睡眼朦胧礼貌问好然后从床上爬起来，顺手拽了一下因为睡觉不老实窜到上面的睡衣。
接过越前伦子递过来鱼熨烫妥帖的运动服又是真诚道谢。
乖巧利落的样子让越前伦子对他爱不释手。
“早饭准备好了，洗漱完记得下来吃早饭。”越前伦子摸了摸水集的长发：“需要我帮你梳头发吗？”
平时给水集扎头发的都是他妈妈安排负责早晨照顾他的钟点工，若是他自己选择的话他会用一根簪子或是一根棍来解决。
道家弟子没道理不会用簪子盘头。
对上越前伦子跃跃欲试的眼神，水集乖巧点头：“那就麻烦阿姨啦。”
“不麻烦。”越前伦子满意离开。
门一关，水集转头对还咋床上埋头苦睡的越前龙马露出放肆坏笑。
“嘎嘎嘎！”
半睡半醒的越前龙马直觉不对，猛地掀开被子，水集腾空而起面目狰狞的样子骤然在眼前放大。
“啊！”
越前龙马躲避不及，实心的水集狠狠砸在他身上。
两人的重量带着床垫反弹，身上压着水集的越前龙马二次受伤。
“要窒息了……”手脚被束缚住的越前龙马在被子里挣扎。
水集半跪在床上，双手交叠，给越前龙马做‘心肺复苏’“快起，伦子阿姨叫你起床吃饭！”
肋骨要的断了，越前龙马一句三喘“你压着我，让我怎么起。”
水集又压了几下翻身让开位置让越前龙马起来。
越前龙马掀开被子，捂着胸口靠床坐着，琥珀色的眼睛写满不服：“你给我等着。”
水集学他说话：“你还差的远，懒虫。”
越前龙马恨恨穿衣，水集抛下他占领洗漱间洗漱。
又快他一步下楼，正撞上端着一本晨报装模作样的越前南次郎。
越前南次郎吊着跟草，垂眼看不到他大腿披头散发的小屁孩，当即蹲下拽开水集的裤子。
吓得水集哇哇大叫，想要逃开：“哇！你要干什么！”
“你真的是男孩？”越前南次郎不可置信。
“当然，快放开我！”水集使劲扒他的手，从后面跟过来的越前龙马也加入其中。
把水集从越前南次郎的魔抓中解救出来。
越前南次郎打量着实际清秀的脸，“你长成这样竟然真的是男孩，白瞎了真的白瞎了。”
他挠着头小声嘟囔：“还以为我家小子出息了，给自己拐回个童养媳。”
童养媳没了，再看水集越前南次郎有些丧气，起身双手插袖：“行了，赶紧吃饭去吧。”
水集脑海中继续跟系统吐槽：“这人真变态，他真的是职业选手？”
系统调出越前南次郎赛场上的影视资料。
强悍的发球，敏捷的动作，侵略性极强的眼神。
赛场上的越前南次郎好似战场上的王。
水集看的连连砸舌，余光偷看就连吃饭都没个正形的越前南次郎，暗叹：“岁月是把杀猪刀，运动员一退役就彻底变了。”
“小子，你那怜悯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越前南次郎被水集看的浑身鸡皮疙瘩立起。
水集眼神无辜：“叔叔你在说什么？”
越前伦子瞪了一眼越前南次郎：“正经点，别吓人家。”
越前龙马默默吃完自己的那份早饭，并将罪恶的筷子伸向水集盘中。
水集餐盘的鱼排要比他的多一个。
水集眼疾手快压下他的筷子，越前龙马寸步不让。
吃人家的嘴短，他又吃又睡，水集妥协分了他一半鱼排。
只是得了一半鱼排，越前龙马虽然面上依旧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周身偏偏弥漫着欢快的气氛。
不知道还以为他赢了什么重要比赛一样。
没眼看，一幅不值钱的样子，越前南次郎匆匆吃完，跑到一旁掏出他没看完的晨报继续看。
越前伦子拿出梳子和一些好看的发绳招呼水集：“来梳头呀。”
跟越前龙马趴在地上掰手腕的水集闻声站起，丢下怀疑自我的越前龙马乖乖坐在越前伦子准备好的小板凳前。
一直用余光注视着俩人战况的越前南次恨铁不成钢：“你还差的远。”
越前龙马看了一眼他爹，也跑到伦子身边。
他好奇的看着伦子给水集梳头。
水集头发长的很好，黑亮柔顺，全部梳开能到他的后腰。
伦子想给他梳一个跟她一样的侧麻花，水集摇头拒绝：“阿姨我想要一个简单的马尾或是其他不影响运动的发型。”
“一会儿我还要跟龙马一起玩网球呢。”
伦子只能遗憾的给水集扎了一个利落马尾。
水集甩了一下头，马尾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越前龙马视线盯着他的头发移动。
“谢谢阿姨！”水集很开心，越前伦子扎的头发比他妈妈请来的钟点工扎的紧多了。
伦子一笑：“我和南次郎认识是因为网球，这让扎头发完全不会影响发挥。”
顶着越前伦子给扎的头发水集用自己新学的发球在球场大杀四方。
又一次成功回击掉水集的发球，越前龙马快步上网，口中愤愤：“骗人，你明明会发球。”
水集猛地用力，将球控制在底线阻止越前龙马上网：“那是昨天。”
“中国有句古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晚上没见一个半秋，我进步一点不过分吧。”
土生土长美国日本人越前龙马听不懂，他觉得就是水集哄骗他的借口，“什么时候学的？”
水集咧嘴一笑“梦里。”
他趁着越前龙马远离网前吊短球结束战局。
“啊……”没追上，越前龙马眼神锐利看向水集：“再来！”
越前龙马现在的眼神跟越前南次郎在赛场上的眼神一般无二，斗志昂扬。
面对这样的眼神，肾上腺激素不受控制飙升，热血沸腾。
“不要。”水集拒绝了他。
“为什么？”越前龙马不解：“你害怕了？怕输给我？”
水集摇头，帅气的把网球拍放在肩膀上道：“我现在比你厉害，要输也是你输。”
“那为什么不打？”
“累了，我跟你说过，我体弱多病。”水集指了一下自己因剧烈运动发白的脸色。
御前龙马好战的目光顿时一收，确实，水集不光脸色发白，出汗量也不正常。
“哦……”越前龙马放下网球拍去扶水集的胳膊，“你……要喝水吗？”
水集摇头无心喝水，他正在脑子里问系统他这身体是怎么回事。
道医不分家，一早他就给自己把了脉除了体虚没啥毛病，最近和越前龙马在小公园里练挥拍一练就是两个小时根本没问题。
“系统，我这是怎么回事。”
“稍等宿主，就您的问题我需要向主系统申请权限。”
“好吧，快一点。”
水集被越前龙马扶着坐到台阶上，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一滴一滴砸向地面。
“我去给你倒杯水。”说完越前龙马小跑离开。
系统回来了：“宿主，经过主系统对虚拟网球训练场的数据监控认定您具有相当好的网球天赋，根据主系统推测，您的天赋加上努力未来您一定会在网球界大放异彩。”
“所以为了防止不可控因素影响网王世界剧情发展对您的进行限制。”
水集皱眉：“还限制，不是已经不允许我参加正式大型比赛了吗？”
“您的天赋让主系统忌惮。”
寂静在一人一系统之间蔓延。
最终水集抬头扫了一眼空荡的网球场吐出一口浊气，“这次是什么限制。”
“您每次非正式比赛每次不得超过四十五分钟。”
四十五分钟，一场完整的球赛估计都打不下来。
他刚对网球这项运动产生浓厚兴趣，就给他浇上这么一盆冰水，很多事都得从长计议。
水集苦笑一声：“你们主系统还真看的起我，防成这样。”
系统安慰他：“这项限制不是完全强制，超时只会让您的身体不舒服。”
“我刚才打了多久。”水集问。
系统道：“四十七分钟。”
“才超了两分钟，心跳加速，不停盗汗，超时时间再长点我是不是就直接心脏炸裂死亡了？”
系统选择已读不回。
正当水集内心郁闷压抑不平时越前龙马端了一杯水过来。
琥珀色的眼睛内含关心。
水集结果他手上的杯子将满满一杯水一饮而尽。
“你……”越前龙马欲言又止。
“什么？”水集问。
越前龙马犹豫了一下最终问出口：“是不是很多人知道你是男孩，所以身体会不好。”
昨天突然知道水集是女孩的只有他们一家人。
看着越前龙马脸上不明显的歉意和暗淡的琥珀色眼睛，水集一怔随后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想什么呢，跟那个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妈妈说了要你假装女孩，不然会死。”越前龙马固执己见：“你今天就不舒服，前几天都没事。”
越前龙马梗着脖子一幅倔强的样子，水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毕竟是他说他家里人让他穿女装，这会儿他要说跟这个一点没关系，可信度也不高，至于系统的存在更是谁也不能说的秘密。
“唉……”水集头疼的叹了一口气。
越前龙马抢过水集手里空了的水杯，转身就往屋里跑。
“诶诶诶，你要去哪？”
“不用你管！”
脾气怪大的还。
换做之前他非得追过去，这会儿他只能兀自坐在台阶上缓和还未平息的心跳。
“水集，你哪里不舒服？”伦子担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水集诧异转头，越前龙马把越前伦子叫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他昨天穿的那套女士网球运动服。
伦子担心的去摸他的额头，水集连忙道：“没什么，只是剧烈运动心脏跳的有些快，歇一会儿就好。”
“真的没事吗，需要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吗？”
“不用，不用。”水集迅速摆手，这电话要是打过去，估计他以后会被禁止碰网球还会被禁止出门。
越前龙马把晒干的衣服塞进水集怀里：“给你，换上。”
“……”行吧。
水集重新换上女装。
赶巧的是，换上女装不久剧烈的心跳平息下来，脸色不在苍白，这下不管水集说什么越前龙马认定他必须穿女装，不然会死。
下午水集跟越前龙马在室内吃下午茶时，水姲的电话打了过来，提醒水集今晚按实回家。
水集还想再求一晚，原则性极强的水姲拒绝，告诉他接他回家的车已经在路上了。
挂断电话水集碰了碰正在专心吃点心的越前龙马。
“龙马，我们是不是朋友？”
龙马迟疑了。
“啧！”
“是……”
“想不想去你的朋友，我的家看一看，顺便住一晚。”
“我家也有网球场，比你家这个新，还有自动发球器。”
“……”
“去嘛去嘛……”水集拿出杀手锏，撒娇装可爱：“去我家陪陪我嘛，看在我今天不舒服的份上。”
“……好吧……”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