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哥！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才说。”
“网王剧情线开始的这么早吗，男主这会儿才五岁吧，五岁就能打网球了吗？”
“不愧是主角，天才选手果然练的都是童子功……”
水集的嘴太碎，碎到寄宿在他脑海里的系统都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上他的话茬。
“网王正式剧情在越前龙马十二岁回日本后正式开始，他不仅是天才还是愿意为网球付出一切的天才……”
“那个前穿越者是怎么阻碍剧情发展的？”水集有些疑惑。
作为主角他应该不会被轻易影响才对。
“前穿越者拥有催眠异能，他在越前龙马网球启蒙时对他实行催眠，降低对网球的兴趣，蝴蝶翅膀扇动，他对网球的热爱没有激起他父亲的注意导致他父亲对他的教导有所忽视。”
“后续他又对越前龙马进行过多次催眠，导致剧情线开始时他的天赋没有得到充分开发，实力远远达不到开启剧情线的要求。”
“从而导致世界运行出现偏差，激情崩坏，世界崩坏。”
水集总结：“伤仲永，前穿越者把越前龙马变成伤仲永了。”
系统道：“有相似。”
“这人费尽心思毁人前途，图啥？”
“他和他的系统依靠世界崩坏获取能量。”
“获取的能量用来做什么？”
“可以穿梭世界，可以完成任何可能又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不对啊，”水集纳闷：“你不是说能量守恒吗？”
那他怎么实现那些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系统回道:“设定的原则和底线不一样，我的原则和底线是能量守恒。”
行吧，水集想了一下，觉得系统的原则和底线没什么不好的。
“主角在这儿，我是不是得找机会跟他见一见。”他又问。
系统道：“距离上一时间线催眠者出现的时间还有三个月，您只要在他将要出现之时阻止他对越前龙马的催眠即可。”
“诶呀，”水集摆摆手不赞同系统的话：“人不仅长腿还有思想，万一他这次不在三个月后出现提前出现了怎么办。”
“你能监控到他的行踪吗？”
“很抱歉，前穿越者的系统携带高级屏蔽能力以我现在都能量并不足以捕捉到他们的行踪。”
“那不就得了，”水集跃跃欲试：“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去看一下越前龙马，会一会咱们的主要目标人物。”
“……”
系统只能为他突然兴起的念头开启导航，水集穿着随地乱做沾满泥土的裙子，瘦小的手推开沉重的大门，小短腿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目标前进。
“嘿啾嘿啾……这小短腿走起来太累了。”他感觉自己走了半辈子。
终于在公园的小角落看到拿着小网拍带着帽子穿着背带裤独自联系挥拍的越前龙马。
“哇！终于！”看到系统导航在越前龙马头上标注大大箭头，水集简直要痛哭流涕，连滚带爬的跑到越前龙马跟前，眨着星星眼看他。
“你好呀，我是水集，刚刚在那边看你觉得你非常厉害，我可以不可以跟你一起练网球呀。”水集故作可爱的一顿输出。
越前龙马绷着一张小脸，帽沿下琥珀色猫眼闪过不解。
他抱紧网球拍小跑着远离这个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什么的怪人。
“啊？”水集笑容一僵：“不是他这么没有礼貌嘛，一句话也不说。”
系统道：“可能是你们的语言不通。”
“啊？”
“越前龙马是日本人，现在美国生活，只懂得日语和英语，您刚才说的是英文。”
水集崩溃抱头：“我虽然没看过多少小说，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像这种穿越的，不应该自动语言转换吗，你是不是在诓我？”
很遗憾系统正直的道：“非常抱歉，我并没有这个功能，但我可以替您申请外语虚拟训练场，让您交流无忧。”
“申请吧……”说完这三个字水集顿时觉得自己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
还能怎么办，想要完成任务最起码他得听懂人物对象说了什么，也得让人物对象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走到另一侧的越前龙马悄悄用余光关注他，见他一脸的伤心落魄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背过身彻底不看水集。
来都来了，不能这么走了，就算交流不了至少也得刷刷存在感。
水集拍了拍脸振作起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统子哥，我可爱不？”
“可爱。”
“OK！看可爱的我如何三两下拿下这个没礼貌的小破孩！”
水集提了提裙子垫着脚尖冲越前龙马小跑过去。
越前龙马挥拍的动作随着水集越来越近的脚步变得有些僵硬。
水集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双手合十停在下巴处可怜兮兮的看着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不明所以绷着一张小脸停下挥拍动作。
水集捏着嗓子，“哥哥~”
小孩细弱的嗓音经过他的加工变得更甜腻。
系统欲言又止，按照资料显示的生日要比越前龙马大上两个月，换而言之他才是哥哥。
“宿主，您忘了，他听不懂中文。”
“诶呀，管他听不听得懂，反正我不说出来我总感觉我这可爱装的不到位。”
越前龙马当即退后一步。
水集立刻伸手拉住他背带裤的口袋。
“靠，没事穿什么背带裤啊，差点抓不到他衣服，让他跑了。”
水集轻轻晃动手臂，娇柔做作：“哥哥，我想跟你一起玩网球。”
随着他一晃一晃的动作，头上松松垮垮的马尾一下一下的往下坠，配上他脏兮兮的衣服看上去好不可怜。
水集嘴巴一张一合说的什么越前龙马一个字也听不懂，通过他点点网球又点点自己的动作猜测他应该是想玩网球拍。
越前龙马犹豫了一下，低着头唇线绷直将自己心爱的球拍送了出去。
水集接过球拍立即喜笑颜开，在脑中冲系统炫耀，“小小主角，轻松拿下。”
系统：“宿主真棒！”机械电子语调毫无波动。
后来提起两人初见，水集洋洋得意的问越前龙马当时是不是被他的可爱折服。
越前龙马沉默一瞬吐出三个字:“可怜、怪。”
水集当即不满：“没品的东西。”
现下水集只当是自己的可爱俘获了这个没礼貌的小孩。
俩人语言不同，连比划带猜测，越前龙马站在水集身后带着他挥拍。
友谊的第一步成功迈出，直到太阳下山，系统提醒水集钟点工要去他家给他做饭，他才装作不舍的对越前龙马告别，并约定明天还在这里见面。
越前龙马有些迟疑。
水集纠缠不休，拽着他背带裤的口袋一个劲的晃。
在拽他的裤子就要破了，越前龙马只得答应下，目送水集晃动着快要完全松下来的马尾跑开。
水集母亲每天给水集安排的钟点工都不是固定的人，匆匆来都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饭做好放在桌上招呼水集过来吃，至于水集现身上的脏衣服和松垮的发型全当看不见，这些活是属于第二天早晨钟点工的。
水集也不在意，拿了筷子，爬上桌子就开始吃。
吃完趁着钟点工收拾的功夫跟进厨房踩着凳子摸了一根筷子，拆下已经快要掉到脖颈的发绳，手腕一动，一个用筷子竖起的发髻出现在脑上。
发簪挽发髻，武当山小道士必修课。
动作利落的，让钟点工都着实愣了愣。
不过水集没理会别人的看法，实际上他也根本听不懂钟点工的话。
在系统的指引下水集找到自己房间换下脏衣服穿上睡衣，然后狠狠把自己扔在床下，打了滚浅浅放松，边点进系统申请的虚拟语言系统。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语言不通的问题。
“英语还是日语。”系统询问。
水集想了一下：“英语，距离越前龙马去日本还有一段时间日语之后在学。”
系统立即调出婴幼儿英语启蒙教程。全程全英授课。
水集听得眼冒蚊香圈，“上来就是这么大难度？”
“……”
系统给教程配上中文字幕。
“这个好这个好，难度适中。”
再次跟越前龙马见面水集已经能蹦出几个单词跟他进行简单交流。
又到了钟点工给水集做饭的时间，他故作可爱的跟越前龙马告别。
刚一转身，身后传来越前龙马稚嫩的声音。
从小在美国长大的他英语口语流利，他说：“明天，你自己带球拍。”
他有些嫌弃水集耽误他练习了。
一句话水集就听懂了两个词，明天和球拍。
但看他不是很好看的脸色，和今天把球拍借给他那副不满的样子，水集勉强猜出大概是让他明天自己带装备的意思。
在虚拟训练场练习网球的水集经他一点才想起来现实中他没有一件网球设备。
水集当即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统子哥，能给我整一套球拍球鞋什么的吗？”
“可以。”系统道：“购买相关器材的资金将从您的账户扣除。”
“啊？”水集一懵。
他以为系统会消耗能量筹备这些东西。
“根据您在虚拟训练场留下的身体数据，我为您挑选好现阶段最适合您的球拍，球鞋、胶带等必须品。”
“所有装备已经传送您的房间。”
“你还真是坚守能量守恒的底线，”水集吐槽：“我才五岁能有多少资产，拿我贷款可不能贷太多，不然换不上。”
系统道：“无需贷款，您名下共有四十万美金，这是您母亲给您的零花钱。”
“我天！”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钱的贫穷小道士震惊了。
“这是五岁孩子可以拥有的财产吗？”水集感慨：“人和人的差距，让人痛哭流涕。”
第三次见面水集穿着崭新的女童网球运动服，扎了一个高马尾，头上环着一个跟网球服同色系的发带，背着球拍欢快的朝越前龙马跑去。
看见他手上的球拍越前龙马琥珀色的眼睛亮了一下。
他原想着要是这次还要把球拍分出去他就换地方练网球。
第2章 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