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镇之中的警察局
……
…………
“见鬼的,看看我的股票,它从来就像是个刚耕完田的牛一样后继无力,它简直——爬升的太慢了!”
无所事事的警察邦塞纳拉推开办公室的门,三下两下的解开警服的上衣领扣子,高高的举着他手里的那封他刚刚赶去邮局,从纽约的股票代理人那里收到的来信,然后对着自己的同僚抱怨起了代理人的不靠谱。
“得了吧,你这只葡萄牛,它爬升的速度总比你在晚上面对你那什么都不穿的情人要爬升的快的多吧!”
“去你的,亚历克斯,你就是羡慕我有个漂亮的未婚妻!”
邦塞纳拉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把那封信丢在自己的桌面上,和与他关系不错的老对头友谊性的对骂起来。
“铛铛铛”
但是有一阵急促的警钟声打破了众人的宁静。
“真烦人,大晚上要让人出警。”
有的人戴上警帽开始碎碎念。
“肃静!”
从祁连的局长办公室里走出来的退伍老兵用一种平静而不容许人拒绝的眼神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他们在对上他的眼睛之后就都默不作声了。
“这回的情况很严重。前几天到我们城镇对当地的林场购买进行谈判的伟耶豪瑟家貌似被一群人围堵在了举报舞会的宅邸的二楼。”
“舞会?不……我的天哪……”
“邦塞纳拉,你有什么意见?”
“不,局长,我的未婚妻好像也在舞会的现场,她昨天晚上睡前告诉我,她要陪她的朋友去那里尽兴一下。”
“那就由你来带队。舞会有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所以我授权你们可以开枪,以击毙为主,如果有机会则留下一个活口。”
“是!”
一队马车急匆匆的离开了警察局,而马车驶过带来的喧嚣声又惊醒了城镇上的人。
他们惊恐的看着大批人马离去,然后他们就联想起了林场那边舞会的举行,他们的女儿或儿子,父亲母亲都在那里,于是恐慌的情绪顺势在人群中蔓延。
…………
……
林场,举办舞会的府邸
“Чёртпобери!”
伟耶豪瑟先生骂了一声。
和其他躲避上二楼的幸存者一样,他们纷纷召集身边硕果仅存的护卫,快速登上二楼居高临下的对不请自来的恶客进行反击。
趁着换弹的时候,他回头问还相当镇静自若的自家夫人一嘴:
“塔季扬娜(Татьяна),你看见乔治和马库斯了吗?”
妇人摇了摇头。
“当然没有,要不然我们就不会遭遇这样的局面了。我鄙视他们的背信弃义。”
说着,她也从护卫那里要来了一把手枪,对着下面还击。
下面正在对倒在血泊里依旧呻吟的人补枪的领头的爱尔兰人欧文明显对她的装腔作势给惹怒了。
“这是没什么用的,夫人!”
于是他随意的对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打了一枪,伟耶豪瑟先生赶紧把她缴了械。
没有了人来打扰,于是欧文便开始了愉快的补刀之旅。
“一个。”
嗙!
某个瘫软在尸体中的可怜人顿时就不做声了。
“求你了,先生,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这儿有支票……你要多少都可以!”
第二个人捂着自己腹部的伤口歇斯底里的叫喊道。
“啧啧啧。”
红头发的年轻人弯下身去噘着嘴接过了他的支票,然后挪开他的手,看了一眼他的伤势。
“可惜。虽然我本来就不想放过你。”
嗙!
“两个。”
死去的人的眼睛瞪大的睁着。
“哦,瞧瞧,这里还有个幸运儿。
红头发,有雀斑,还戴着凯尔特特有的螺旋花纹石,你也是个爱尔兰人,你的兄弟呢?”
欧文饶有兴趣的把枪口对准了他,扬了扬,示意让他说话。
被枪指着的那人明显吓坏了,只能结结巴巴的说:
“他他他,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所以就让我我我,一一个人来了,找个漂亮的姑娘好好跳跳,跳舞。”
“呵,愚蠢的来自故土的兄弟情义。”
嗙!
“啊啊啊啊!”
被问话的爱尔兰人的大腿骨上中了一枪,他身体里的括弧肌因为极度的疼痛而门户大开,屎尿齐流。
“我不杀你。但你要指给我看二楼都有哪些大人物,尤其是伟耶豪瑟家的家主和他的夫人。”
他大声喊着,以让二楼的人都能听见。
“好,好……我应该都认识他们。”
外面依旧枪声不断,于是欧文就拽着这个半残的爱尔兰人的后脖领到二楼手枪射程的最大范围那里。
“这个是在临近八个镇子上都开有日用品店杂货铺的马丁内斯先生和他的夫人。
这个是专门贩卖香烟和……的法国人,尼克特先生。”
“哦,我们的同僚。”
欧文瞧着他指的方向,突然发狠的朝那里补了几枪。
楼上突然传来了紧张的尖叫声,明显是有人中弹了。
这个爱尔兰头目相当欣喜的拍了拍手。
“是我们的同僚,但没有同样的气度。”
他哈哈大笑,踢了一脚自己身边刚刚变成残疾的爱尔兰同胞,但是那个人只感吃痛的哼哼,让他大为没劲。
“继续。”
“……那边的是售卖收音机和小型发电机的特鲁多·卡特略先生的小姐和她的情人。”
“年轻人喜欢在人多的舞池当中寻找刺激,可以理解。”
这回欧文的神态又像是个风度翩翩的告解神父,然后他就再次猝不及防的朝那里开了一枪,这回没中,但是依旧打压了二楼的人群的士气。
“不能再让局势这样下去了。”
即使右腿受伤,老烟鬼巴克特烟不离嘴的吞云吐雾道。
伟耶豪瑟先生也对自己身旁的一名护卫点点头,对方吞了口唾沫,就稍微在下面的人没有发觉的时候向前探了探身。
“……这位是警察局警员邦塞纳拉的情人凡妮莎小姐,一位国文教师。
至于那边穿着华贵的,我想就是来弗兰特镇洽谈林木交易和电气基础设施建设的……”
嗙!
但是突然一声枪响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这个原来还有着生气的男人歪着头就直接倒下了。
他没有死在□□的手里,而死在了一群惜命的富豪手里。
很快双方就再次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密集交火,互有伤亡。
“再说一遍,只要把伟耶豪瑟家的人交出来,其他的人我都不管!”
欧文大声重复了一遍前不久他说过的话。
枪声依旧没有停,但是很明显有人犹豫了。
伟耶豪瑟先生当机立断就往人群中往自己这边有点探头探脑迹象的人身后的墙上给了一枪。
“你们当真是这么想?伟耶豪瑟家的人一旦没有被赶尽杀绝,你们就都会受到故意杀人和涉嫌操纵大宗地产交易的指控。我事先留下了消息,我的律师可以把身家不太丰厚的你们告到倾家荡产。”
虽然是来自沙俄的破落贵族,但是因为战场带来的混乱致使家族衰落的伟耶豪瑟家的长子还是比这些不出身于一个古老的封建国家的因他们所标榜的民主而封建的人们,更能明白一些威慑和驯服有一些小钱的软弱的小市民阶层的道理。
这时府邸外面突然警铃大作,是警察姗姗来迟了。
“开火!”
随着领头的邦塞纳拉一声令下,爱尔兰的□□们一时间腹背受敌。
二楼有个姑娘看到是她的情人带着警察过来支援了,就探出了头来。
“条子养的母狗,我记得你,该杀。”
欧文对着射程之内的人露出了烟黄的牙齿。
嗙!
正中额头。
这具漂亮的人儿的灵魂在一瞬间就离开了她的身体,重力随之束缚它让她从二楼重重的坠落了下去。
“不!凡妮莎!”
警察邦塞纳拉发出了一声惨叫,他急忙飞奔过去。
他的搭档兼老对头亚历克斯一时间也亡魂大冒,但是出于过命的交情,他还是和他同进同退,跟在他的身边掩护着他。
欧文也在黑手党纽扣人和“士兵”们的掩护下,且战且退。他没有杀那个警察,因为他相当希望看见有更多和他一样的人。
他笑着,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然后又放声大喊:
“伟耶豪瑟先生!我很遗憾没能在这里遵循我雇主的指令将你杀死在这里。
但是你不会安全下去,因为我会在我们的组织内部发出对你的悬赏。虽然我并不怀有希望,希望您能记住您初次踏上纽约港时坐在马车上,因为您的急切心理而让车夫撞死的一个孩子,那是我的弟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