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我是你爸(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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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少年独自站在阳台上,眼底充满惊恐和不安。同母异父的妹妹坠楼了。路灯昏暗的光线下,血是更深的一片黑色,穿白色睡裙的小女孩淹没在黑暗里。天边响起阵阵尖锐的声音,火光从黑夜里冒出来,蹿上去 崽,我是你爸(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崽,我是你爸(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十七岁少年独自站在阳台上,眼底充满惊恐和不安。 同母异父的妹妹坠楼了。 路灯昏暗的光线下,血是更深的一片黑色,穿白色睡裙的小女孩淹没在黑暗里。 天边响起阵阵尖锐的声音,火光从黑夜里冒出来,蹿上去,然后散做万缕金丝倒垂而下,将夜空点亮。 薄薄的烟雾笼罩满城灯火,交错林立的街道楼舍变得轮廓鲜明。 血变成了红色。 万家灯火的元宵夜,老旧的“富豪小区”出了件命案。 围观的群众给急救车辆让出一条通道,小女孩尚存微弱的呼吸和心跳,在一阵唏嘘惊叹声中被急救车拉走。 警铃四起,3号楼四周拉满了警戒线。 五楼503室,少年坐在破旧的皮沙发上,面色惨白。 敲门声响起,他拖着虚浮的脚步打开门,门口站着三个警察,向他出示了证件:“周渝是吗?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 周昊从宿醉中惊醒,头痛欲裂。 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眼前是完全陌生的环境,他占据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身体,新旧记忆叠加,脑子里一片混沌。 原主也叫周昊,是个工程狗,跟项目常年在外。 由于两地分居,夫妻感情淡漠,妻子顾小琴出轨了银行领导赵腾飞,且有了个私生女。周昊在酒店将他们捉奸在床,事后老婆恼羞成怒提出离婚,顺便带走了17岁的儿子周渝。 周昊支撑着发软的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端详眼前胡子拉碴没人样儿的男人,抓了抓满头长疯了的青青草原。 啧,什么德行? 他的儿子周渝跟着母亲顾小琴搬进一处公寓房内,那里住着同母异父的私生女玥玥,是银行经理赵腾飞瞒着家里偷偷购置的。 捉奸那段日子,周昊心情烦躁得罪了甲方,一怒之下就辞去工作,非要跟这对“狗男女”死磕到底,他将捉奸视频在某短视频软件上公开,并接受了几家媒体号的采访。 果然,舆论四起将事件推上热搜,顾小琴和赵腾飞双双社死,被银行开除。 赵腾飞有家可归,出轨的男人像一只外出寻觅野味的狗,饿肚子时就会回家摇尾乞怜,求得妻子的原谅。 顾小琴却早已没了退路,只得找了一份房产销售工作抚养一儿一女。 世间的规律,往往是祸不单行,他们居住的公寓因为断供被银行起诉,法院上门贴封条挂拍卖。顾小琴只好带着儿女手忙脚乱的搬离,在新工作单位附近找了个名叫“富豪小区”的老旧小区,租了间一室一厅暂时落脚。 家丑外扬,身为受害者的周昊也难免受到亲戚朋友四邻的非议,自此一蹶不振,酗酒赌博,昏沉度日。 最受影响的还属周渝,父母的事在当地的大小圈子里疯狂转发,使他在学校成为被嘲笑霸凌的对象。 父母的丑闻令周渝感到自卑,面对同学的欺凌他不敢反抗,学习成绩更是一落千丈。 回到家里,母亲也总是将心中怨气宣泄在他的身上,心情不好时,专挑刻薄话嘲讽他,要求他洗碗做饭,照顾妹妹玥玥。 就这样过了两三个月,就在热度渐渐平息,顾小琴气急败坏的情绪也终于有所好转时,赵腾飞却出现了。 从那以后,这个发际线很高,体态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时常出现在周渝的视线里。 他和顾小琴总是躲进房间厮磨一阵才走,有时是一起出门吃饭,有时是赵腾飞独自离开,走时会亲亲玥玥,留下一沓现金。 赵腾飞从不正眼看周渝。 顾小琴也从不躲着周渝数钱。 数完就一股脑塞进他写作业的桌子里,让他拿去买菜做饭,周渝嫌恶的态度溢于言表。 “你有什么好膈应的?!”顾小琴恼怒道:“你妈现在是单身,恋爱自由,这个钱干干净净光明正大!你能花就花,不能花找你亲爹去,看他愿不愿意养你!” 周渝从不跟她争执,也从不指望他那透明人一样的亲爹会费时费力的养他,只是默默低头写卷子。他将所有的积怨与仇恨转嫁到玥玥头上,在漫天烟花的元宵夜将她骗到阳台推下楼去。 警察在阳台栏杆处没有发现玥玥的指纹,只有周渝的,排除了玥玥自己坠楼的可能性。 最终周渝被检方提起公诉,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 太刺激了…… 周昊对着镜子翻找原主的记忆,惊出一身冷汗。 打开手机,11月26号,距离元宵节还有两个月,一切应该还来得及。 周昊简单收拾了自己,去楼下理发店把满头的“青青草原”修剪的利利索索,原主的长相可以算中等偏上,一米八上下,身材也还算匀称,至少比赵腾飞好看的多,顾小琴偏就想不开,出轨那样的人。 去开车,点了半天无法启动,原来是电瓶没电了…… 打电话,叫保险公司搭电耽误了不少时间,因此当他来到顾小琴租住的“富豪小区”时,天色已经擦黑了。 敲响那扇老式格栅防盗门,发出“咣咣咣”的刺耳噪音。 顾小琴从里面打开门,面色难掩惊讶,隔着防盗门问他:“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你烧成灰我也找得到你!”周昊撂了句狠话。 顾小琴咣的一声摔上了门。 周昊继续敲门:“周渝,开门,我是你爸!” 顾小琴打开门,烦躁的警告:“你想干什么?再敲门我报警!” “你报嘛,警察来了我也有探视权。” “探视你**周昊!你那张脸是用了什么护肤品啊?保养的这么厚!”顾小琴又要关门。 “我要儿子的抚养权,你没有能力给他提供正常的学习环境。”周昊理直气壮的说。 “你**有病吧,要也是你不要也是你……” “让他出来,我来跟他说。”周昊晓之以理道:“你的生活压力也不小,又有个小的要照顾,他今年高二明年高三,正是最关键的时候,跟着我,对大家都好过。” 顾小琴狐疑的看着周昊,觉得眼前这个有着近二十年婚姻关系的人忽然就陌生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以前的周昊,眼里只有自己,在外工作时几天不打一个电话,回到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打游戏到凌晨,从不照顾孩子——或许他自己都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眼下一个四十岁的巨婴叼着奶瓶来找她要抚养权……滑天下之大稽。 “你知道你儿子在高二几班吗?”顾小琴脸上挂着讥笑。 “……”周昊在记忆中梭巡片刻,还真把他难住了。 顾小琴无奈的笑笑,重重关上门。 周昊站在门口闭了闭眼,心里把原主骂了第一百三十一遍。 那扇木门重新打开了,顾小琴点了根烟,环着胳膊倚在门框上说:“周渝在高二三班,这会儿早就放学了,但是没回家。” 周昊点点头,转身下楼。 靠……哪个学校的来着? 周昊在单元门外原地转了两圈,原主只知道儿子上高二,根本不知道在哪个学校。他想转身回去再问顾小琴,可实在拉不下脸,只好打开手机通讯录,翻到备注为老妈的电话。 “妈,周渝在哪个学校的念书?” 被母亲骂了个狗血淋头的周昊挂了电话开车往市一中去。 高二的走读生没有晚自习,来接学生的各类车辆已经离开,街道上空空荡荡,天色更暗了,此时是晚上七点,高中部的教学楼灯火通明,其他建筑则一片黑暗。 “你糊弄鬼呢?” “打法叫花子呢?” 他听见学校对过的绿化带里有人说话。 “就这点钱,你是没把哥几个放在眼里啊……” 周昊从灌木丛的缺口处朝里一看,三四个穿一中校服的学生正将另一个男生推倒,推推搡搡,满口脏话。 还真有校园霸凌啊…… 从小高冷学霸人设的周昊一副开了眼的神情,躲在树丛后掏出手机录像。 倒在地上的男生明显想要反抗,被人一巴掌抽倒在地。 “你想干嘛?想还手?你妈出去偷人给你爸戴绿帽子,你就是个杂种!”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叼着烟朝着他肩膀上踹了一脚。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周昊心想。 “把他裤子脱了。”高个子一声令下。 地上的男生嘶吼着激烈挣扎,高个子拍拍他们肩膀,他们突然停了手。 “要钱,听得懂吗?周五之前拿500块钱出来,饶你这一回,不然废了你!” 烟头摔在脸上,烫的男生剧烈甩头将它抖落在枯草地上。 众人散开,周昊这才看清地上男孩的脸——周渝。 “站住!”周昊一声断喝,将手机锁屏收回口袋,领口第二个纽扣解开,袖口挽了两圈,一拳挥了上去。 壮年男人对付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绰绰有余,拳脚相加用手肘将他锁在了大树上,另外三个“乌合之众”显然傻了眼,在原地跺着脚踟蹰。 “周渝,报警。”周昊说。 周渝刚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去捡书包找手机,没电关机了。 周昊只好将自己的手机扔给了他。 几人被带到派出所,对方的父母也急匆匆赶来。 “晓东,怎么回事?谁打了你,告诉妈妈!”一个穿西装的中年女人踩着高跟鞋快步进来,直冲高个子男生而去。 那男生看到妈妈,瞬间变得可怜且无助,红着眼眶控诉周昊对他的暴行。 “哎哎哎,哎……”周昊敲敲桌子:“这位女士,是你儿子带着三个同学敲诈勒索把我儿子打了,我有视频为证。” “那他脸上这伤哪来的,肯定是你打的!民警同志,小孩子之间打架是很正常,他一个成年人打孩子就太过分了吧!” “什么我打的,他太开心了自己拿头撞树行不行?”周昊道。 “你什么态度!” “我就这个态度!”周昊往椅子后面一靠,两手一摊:“大不了一起去验伤,你把我送进去我把你儿子送进去,看谁更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