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养娃种树
都市
猛然惊醒,苏愉睁开眼发现整个空间都是扭曲的,又迅速闭上双眼,她应该是在医院里,但她已经醒了,却没有医生护士过来。耳朵里嗡嗡的,头晕想恶心,还伴随着喘不过来气,她张大嘴巴,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口鼻上,恍惚 我在七零养娃种树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七零养娃种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猛然惊醒,苏愉睁开眼发现整个空间都是扭曲的,又迅速闭上双眼,她应该是在医院里,但她已经醒了,却没有医生护士过来。耳朵里嗡嗡的,头晕想恶心,还伴随着喘不过来气,她张大嘴巴,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口鼻上,恍惚听到门开合的吱呀声和人的脚步声,她再次睁开眼睛,只模糊看到了人影。但人是拉长弯曲的,医生好像脸朝向自己在查看,她看见了扭曲的五官,两个眼睛一个在头顶一个在下巴,顿时觉得眩晕感更加严重了。听到一个响亮的人声,她眯眼看向有人的那一侧,奋力说:“医生,我喘不过气儿……”赵桂香跳着脚跑出去喊人,她憋着一股气想来教训儿媳妇,刚到家门口就发现大门敞开着,厨房门和堂屋门也开着,只有卧房门关着,里面有粗重的喘气声,她站在门口喊了好几声苏愉的名字,都无人应答,但房间里粗重的喘气声还在。一时间她热血上喉,以为儿媳妇趁没人在家躲屋里偷人,脸红脖子粗的从厨房里掂着菜刀一脚踹开了卧房门,入眼就是才嫁进来半年的儿媳妇斜躺在床上,青白的脸正好对着门口,粗重的喘气声就是她发出来的。赵桂香松了一口气,提着菜刀在屋里翻找一通,椅子上堆的衣裳都给抖开了才算放心,没好气地站床边扒拉了一下,皱眉问:“你这是睡觉做梦还没醒?做什么怪样子?”话刚落,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睛,眼珠子斜翻着,配着这青白的脸和脖子上鼓起的青筋,差点把她吓得提前钻土,后面这人说的什么赵桂香全然没听到,她总算发觉了儿媳妇的不对劲,跑出院门喊人去了。苏愉从有人进来抬她,到放在什么车上赶路,她意识全程是清醒的,只是眼晕严重不敢睁眼,也看不清,她这时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但浑身使不上劲儿,只能随便车上的人折腾她,翻眼皮拍脸掐人中,她甚至都没觉得疼,只感到了麻,是那种从手术台下来麻药还没散的感觉。后来她就到了医院,有医生按她胸口,应该是在心肺复苏按压,嘴里也灌进了又麻又涩的药,手上也戳了针。等她真正的清醒过来的时候,病房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手上的吊针也没了。她从门外透进来的光亮环顾了一圈散发霉湿气味儿的病房,脑子里也有了原主的记忆,现在是华国的1970年的盛夏,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苏愉,是个二婚带娃母亲,年仅27岁,亲儿子已经7岁了,有个继子,是个8岁已丧母6年的小子,二婚老公是个运输车司机,经常是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原主在罐头食品厂的食堂做工,是个老实苦干的性子,这大热天一直闷头烧火择菜,饭好了又打饭回去给俩孩子吃,一闷一晒,到家就头晕没劲儿了。然而两个孩子因为一只捡回来的小黑狗大打出手,各说各的理由,让苏愉判小狗该属于谁。当时苏愉只顾着按着胸口喘气,哪顾得上俩孩子的意见,说了一句两个人一起养就戳了马蜂窝,一个觉得亲妈偏心,一个认为后妈偏心,又打了一架,两人哭着出门跑了,饭也没吃。本来就中暑严重的原主又气又急,但实在走不了路,想去床上躺一会儿,哪知道躺下就不行了,再次睁眼就换了芯子,苏愉怀疑原主是诱发了心梗没了命。她有意识的时候能感觉到心跳很慢,控制不了身体,一系列的生理反应都十分艰难痛苦,这些都让苏愉猜测,她来的时候原主已经咽气有一会儿了。这个猜测让苏愉心情轻松了点,她怕自己占了活人的躯体活了过来,让本来还活着的灵魂被迫流浪或死亡。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天色刚亮就醒了,她除了上了个厕所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外面一切都是陌生的,只好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呦,你醒了?”胡大夫进病房看苏愉已经睁开了眼睛,带着听诊器又给检查一番,对身后的老妇人说:“你儿媳妇已经好了,身子骨还挺好,昨天中暑那么严重今天就没反应了。”“那她怎么还呆呆愣愣的?要不再打一吊针?”赵桂香瞄了眼床上的女人,没敢多看,昨天晚上回去了还做了噩梦,梦见苏愉死了,脸色青白,眼睛斜翻着闭不上,她愣是给她合眼皮合了一晚上,早上醒来衣服都汗湿了。胡大夫纳闷,这人昨天去缴费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现在又主动要多挂水?她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应了这个要求,“行,那让她下午再出院,也是命大,昨天送来的时候心率还不如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我都怀疑她昨天心跳骤停,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缓了过来,着实命大,我遇到的心跳骤降的如果不能不是立马抢救,基本上是活不过来了。”可不是活不过来嘛,现在活着的是另一个人。苏愉看医生出去,对站在床脚眼神不定的婆婆说:“我饿了,昨天中午到现在一直没吃饭。”“哦哦,那我现在去给你买。”赵桂香在家是吃了饭的,剩的也有饭,但她整个早上都心不在焉,没想到医院里躺着的儿媳妇还需要吃饭,她忘了家里其他人也没提醒,早上六点吃完饭,一直发呆到八点才空手空脚到医院来。看来这个婆婆昨天吓得不轻,原主跟宁津结婚大半年,这个婆婆对她从始至终都没好脸色,怕原主给她儿子戴绿帽子、怕原主这个后妈欺负她孙子,原主在外面都不敢跟男人说话,因为这个老婆子跟踪过她,还因为原主对以前的男同学打招呼笑了几下给当场扇过巴掌。只是在记忆里当个旁观者她都气的头顶冒烟。苏愉吃完一碗白稀饭,护士又来给吊一瓶水,她问准备出门的人:“平安是在你家还是去他姥姥家了?”“昨天中午在我家,下午就去他姥家了,你出院了赶紧上门去给接回来,你给气走的你要给哄回来,你……”“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苏愉看她又要旧态复萌,赶紧打断,冷冷看了她一眼,闭眼休息。“你怎么说话呢?跟谁说话呢?你这打针吃药的钱还是我给付的,你这条命都是我救的。”苏愉一还嘴,赵桂香梦里的恐惧感立马消散。在赵桂香看来,苏愉就是这张皮子还能入眼,性子闷嘴又笨,嫁给她儿子还带来了拖油瓶,就连她现在的工作都是她儿子给出钱买的,她在自己一家面前就该低着头,这半年来她的确是低眉顺眼,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突然冷言冷语让她难以适应,怒火攻心,她试图通过大声质问扑灭苏愉突如其来的反骨。“昨天我死过一次,又自己活了过来,要不然就凭一瓶生理盐水就能救我的命?我的命是你救的?呵,命哪是那么好救的,你昨天看到我那样子了没?就是想死死不了,你没体会过吧?”苏愉看向赵桂香,“我死过一次就不再怕死,你可要看紧我,我哪天要是再想死了,肯定得多带走几个人,毕竟这半年欺负我的人不少。”“你疯了?什么死不死的。”赵桂香面色惊惶。“叫什么叫?想发疯回去喊去。”一个护士推门进来,横眉冷目地瞪着这个老婆子,“在医院你鬼叫什么?穿的倒是整齐,就是这个素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婆婆嗓门就这样,她动不动就大喊大叫,我马上让她出去。”苏愉主动替婆婆道歉,让赵桂香又得了个白眼,气得她冷哼一声先护士一步走出门。人都走了,外面的太阳越来越刺眼,苏愉在水吊完了就下床出院,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往回走,太阳扑在她裸露的皮肤上,三五分钟她就对这个陌生的街景失去了兴趣,闷头赶路时脑子里想的全是灰扑扑的街道,没有琳琅满目的商品,没有喧阗的音乐,没有刺耳的车喇叭。走进这个她觉得陌生脑子里却熟悉的巷子,路上没有一个人,这火辣的太阳让狗都不敢外出。从裤子兜里摸出钥匙打开门锁,推门进去就见那只小黑狗躲在水缸边戒备地瞅着自己。“呦,你还在呢,没趁机跑掉?”苏愉反手关上门,木门里面有栓杠,这是苏愉没见过的样式,她不管小时候还是成年后,用的门都是铁的,进门一碰,门就锁上了。家里只锁了大门,厨房门跟堂屋门都开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酸味,原来是盛饭的饭盒子打翻在地上,撒在地上的被狗吃了,饭盒叩着的饭菜已经坏了,里面爬了不少蚂蚁。苏愉在屋里转了一圈,两间卧房,一间堂屋,一间厨房,还有个小院,后墙根还有个一人高的厕所,她转的时候那只小黑狗从探头探脑到最后也跟在她脚后面转,太小了,好几次转身苏愉差点就踩到它。“小家伙,你真粘人,难怪能惹得两小子为你大打出手。”苏愉烧水洗澡洗头的时候顺便给这个身上有跳蚤的小狗也给洗了一下,挺听话,站在水盆里不吵也不闹,一点都不怕水。头发干了之后,她把衣服泡在水盆里,锁上大门出了镇,前往离镇不远的新河大队—原主的娘家。“苏愉回来了?来接小远那小子吧?”刚进村就遇到提着篮子的老人。“我来看看我爹妈。”很奇怪,“爹妈”喊的很顺口,她以前喊父母都是喊的“爸妈”,现在出口时没一点犹豫,看来身体记忆很强。“小远去地里捡麦穗去了,你去地里找找。”显然对面的老人不信她来只是看爹妈的,苏愉从她口中也确定了许远是来他姥家了,她也不用担心他跑丢了或是路上被拐了。知道许远是安全的,苏愉在老人走后又转身往回镇上走,她在“苏愉”的身体里活了过来,是“苏愉”救了她的命,她该接受原主的一切社会关系,也该担起她为人女为人母的责任和义务。但她跟原主是不同的性子,亲近的人一接触就会觉得陌生和别扭,她以前是苏愉,以后也是苏愉,身份不能有问题,所以她不立马去见苏父苏母。她现在最想做的是离婚,她在21世纪已经37岁了,但一直未婚未育,“苏愉”花了半年都没经营好跟婆家的关系,跟继子的关系也越来越差,她不觉得自己能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