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朋友是偏执狂(快穿)
古典架空
一辆车晃悠悠停下。日头照耀,晃得人眼疼。这一路的路程实在是长。司机停下车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随意扫了后面的人一眼:“已经到了,下车吧。”原本倚靠在椅背上的人这才有了动静,手指抬了抬鸭舌帽 我的女朋友是偏执狂(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我的女朋友是偏执狂(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辆车晃悠悠停下。 日头照耀,晃得人眼疼。这一路的路程实在是长。 司机停下车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随意扫了后面的人一眼:“已经到了,下车吧。” 原本倚靠在椅背上的人这才有了动静,手指抬了抬鸭舌帽的帽檐,看不见脸,只看见一截白的透明的下巴点了点头回了句:“谢谢。” 声音冷淡。但又着实好听。 司机愣了愣,原本收回的目光又飘了回来,看着她伸手推开车门下车,张了张嘴:“啊……不用谢。” 看到人下了车转到后备箱拿行李,这才转回了头。 “这大热天的。”司机边揩着额头的汗,眼神边顺着外面的房子走了一圈。别墅,独栋的,还带花园,看着心里就舒服。眼神再转回来,破车,空调还快坏了,大热天的受罪。 “草。”司机心里无语一噎,干脆眼不见心静,转过头把目光又移到已经下车的人身上。 整个天气裸露而炙热,碎石子路被晒得滚烫。即使是停车这一会儿功夫,都感觉到一阵热浪扑过来。这个天气把自己全副武装裹成粽子都挡不了太阳,更别说只有一顶鸭舌帽了,而且还是黑的。更别说这女孩的半长头发散下来,一圈围着脖子。看起来就热得不行。 正出神想着,女孩瘦高的身影已经走到了后备箱,正伸手准备把行李箱提出来。 女孩的皮肤很白,近乎透白。身形瘦高,垂着头,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沉默冷淡。 司机目光在她过于细瘦的手腕上停了一下,还是甩着头上的汗下了车,帮忙给人把行李拎出来。 “谢谢。”还是一声冷淡的道谢,林溪桥的目光随着司机握着箱子的把手而移动。伴随着这声冷淡的回应,帽子下的脸露了出来。 有些苍白的唇色,但五官漂亮,弧线带着一种女孩少有的锐利感。是一种有些青涩但带着冷质的漂亮。 眼型略长,珀色的眼珠折出沁凉的光。这是一双漂亮却冷淡到极点没有情绪的眼睛。莫名让人觉得,这双眼的主人情绪不高。 司机一晃神,跟林溪桥的目光对上。 仿佛一盆冰水兜头而下,只觉得好端端的天气怎么就瞬间从三九酷暑切换到十二月飘雪。 司机原本打算递箱子的手一顿,将箱子放在了女孩脚下。转身嘀咕了一句:“怎么眼睛这么冷……”人已经急匆匆上车,车子被瞬间发动,留下一股白色尾气。 林溪桥细长的手拎起被放在地上的箱子,眼神看向前方的建筑。 白色的木质雕花矮栏杆围着整个院子,一侧种着高大的乔木,浓荫笼着半个别墅。 通过栏杆能看见院子另一侧被打理的郁郁葱葱被精心打理的花木。花木繁茂,整个院子透露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畅意舒缓。 林溪桥眼神撤回,面无表情摁了摁门铃。 许是知道她要到了,很快就有一个中年女人来开门,面目和善。她笑着看了林溪桥一眼,目光在她脸上顿了顿,认出了林溪桥,语气温和又热情:“是溪桥吧?快进来。外面蛮热的。” 说完侧开身子让她先进,一只手伸过去想要帮她提箱子。却被林溪桥不着痕迹地避开。 中年女人愣了一瞬,倒也没生气,反而笑了笑带着她进屋。 结果之后犯了难,中年女人弯腰低头在鞋柜翻了翻,好一会儿才有些抱歉冲她解释道:“家里一次性拖鞋没了,下午我去叫采购的帮忙买双新的给你。” 说完又补了一句:“不用换鞋了,反正明天正好要大扫除。” 林溪桥没什么意见,却还是放下手里的箱子,准备脱鞋暂时光脚对付。 反倒是中年女人说完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最后从鞋柜里拎出另外一双拖鞋。“要不你先穿这一双。” 中年女人把拖鞋递给她,看着她的眼睛又补了一句:“叫我张姨就行。” 林溪桥微微点了点头,开口:“谢谢张姨。”目光落在了那双拖鞋上。 这整栋房子的装修都偏清新简约,但这双拖鞋—— 天蓝色,印着一只巨大的白色兔子,看上去颇有童心。 “……” 她诡异地沉默了一下,把拖鞋换上。 张姨则在一边含笑看着她的动作,问:“吃过饭了吗?” 林溪桥点点头。 “那我直接带你去楼上的房间。你喜欢什么样的装饰?我记一下,这两天正好一起买了。” 没必要,反正也待不了几天,林溪桥无所谓地想。 但是面前是和蔼的长辈,她还是想了想,把拒绝的话在舌尖过了一遍。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客厅里的一道女声打断。 “林溪桥,有话跟你交代。”女人尖细的声音插进来,有些突兀。 林溪桥换鞋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原本还算轻松的气氛被忽然插进这么一句话。 张姨愣了一瞬,反应了过来。眼神询问她,“那你先跟你妈妈聊两句,阿姨厨房还炖着汤。一会儿再带着你去楼上的房间。” “好,谢谢张姨。”林溪桥点了点头,目光掠过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女人。 女人的眉眼跟林溪桥有五分相似,只是更偏柔和一些。 大五官恰当,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保养得也不错。约三十略出头的年纪,实际已经四十多了。放在旁边的那只包抵得上普通人家大半年的开销。 但林溪桥并没什么要回应她的想法,只收回目光,垂着睫毛低头沉默地换好拖鞋。 女人蹙了蹙细细的眉,看着林溪桥的动作,神情颇为不耐烦。“速度快点,我跟其他人约了去美容院。” 林溪桥懒得理她,自顾自将自己的鞋放进鞋柜。 “跟你说话呢?” “你是没长耳朵吗?” …… 女人的表情不悦,声音一声叠过一声,愈发尖细难听。 “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直到她的这句话脱口而出,林溪桥才冷漠地抬头看她一眼。 两人目光对视。 陶丽被这目光刺得心头一跳。 被漠视本就让女人心生不虞,如今被着目光一刺,陶丽有些顾不得原先的仪态,彻底被激怒。 “我跟你说话呢,你的教养是被狗吃了吗?你有没有良心?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女儿?” 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女儿? 她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发了疯似的,一声比一声难听的话。 林溪桥面色一冷,觉得真他妈的讽刺。 她站起身,拎起放在脚边的行李,脑子里回忆着张姨刚才跟她说的房间,打算直接上楼。 “林溪桥——” “我话还没说完——” “给我站住——” 陶丽冲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毫不留情扬起的巴掌。 尖利的声音穿入耳朵,林溪桥忍不住闭了闭眼,眼睛里一片厌恶。她觉得自己胃部隐隐有些翻腾。 在巴掌落下的前一刻,林溪桥再也忍不住,伸手将附近储物柜上的花瓶重重扫落。 花瓶在陶丽脚边炸开,水瞬间向四周飞溅,结结实实兜头泼了陶丽一身。 变故突生,女人尖利的声音僵硬地断在半空,像一只被扼住脖子提起来的鸭子。原先示威似扬起的巴掌也显得有些可笑。 林溪桥冷漠地抬了抬眼皮扫了她一眼,绕过她,往楼上走。 陶丽这下真的恼羞成怒,即使顶着这身狼狈相却还是想伸手拦下她。林溪桥被女人巨大的手劲重重一推,肩膀撞在了木质的楼梯栏杆角上,没站稳,手掌瞬间按在了一块碎瓷片上。 肩膀加手掌的疼钻心刺骨地蔓延开来。 一抬手,鲜血止不住地往外冒。 伤口不小,碎瓷片整个嵌进手掌,一时半会儿止不住血,这么一会儿功夫血就满手都是,特别吓人。 林溪桥咬着牙把碎瓷片从伤口中清理出来,忍着痛站了起来。 “我没想推你,你自己怎么站不稳啊?” 陶丽眼神落在她的伤口上,出口抱怨。“真是什么都干不好,” 一直在厨房的张姨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赶紧从厨房出来就看见她要往楼上走,开口准备叫住了她,结果又看到她满手的血,有些慌。 林溪桥无所谓,但张姨似乎被吓到了,最后拉着她坐在客厅包扎完,才让她上楼去房间。 包扎的过程中,陶丽铁青着脸有些不耐地坐了一会,最后撂下一句“你好好在这呆着”,拎着包走了。 走得时候又盯着林溪桥轻嗤了一句,冷心冷肺的小兔崽子。 林溪桥垂了垂睫毛没有反应。早就料到是这样,她早就习惯了。 只是上楼之前张姨还安慰她,“她可能是心情不好,不要往心里去。” 林溪桥抿了抿唇并不想反驳什么。 当年她爸意外去世不到一个月,陶丽转头改嫁,把六岁的林溪桥留给她奶奶。结果没过两年,老人家也走了。陶丽不想管她,推让几回后,林溪桥最后被迫跟着舅舅一家长大,十六岁之前再没见过她一面。 她跟陶丽的母女关系淡薄。这是林溪桥一直以来都知道的事实。 除了名义上的监护人关系,她们俩之间从来都没什么好说的。林溪桥还有两个月就满十八岁,这个关系也马上维持不了几个月了。 马上就能解脱了。不管是对陶丽还是对她自己。 张姨顾虑她的伤口想帮她把行李箱提上去,被她拒绝了。 林溪桥勉强道了声谢,上楼去了。 “你的房间在右边第一间,缺什么都可以随时叫阿姨。” “谢谢张姨。” 张姨看了看女孩拎着箱子上楼的清瘦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怎么跟性子娅娅一样?” 林溪桥上楼的脚步一顿,垂了垂眼眸。 性子一样?倔?性子冷漠?还是陶丽用来形容她的冷心冷肺? 但不论是哪一个,林溪桥确信无疑地想,都不是什么好词。 但最终她只是无知无觉地在唇舌间过了一遍这个名字。 娅娅—— 然后脚步加快,上了楼找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