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相见

两天后清晨,木叶村。

街道上已经慢慢地有了不少行人,村子正在随着时间的流动变得喧闹。小小的鹿丸和小小的丁次正在街上散着步,他们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忍者学校里的学习生涯而各有所思。

“鹿丸,我和你一样,应该是同一批进忍者学校的。”

“不管怎么说,要学习的话还真是件麻烦事啊。老爸也告诉我这件事了,不用担心,咱们还是能在一起玩。”

“说起来,”路过不远处的单杠时,丁次看了看坐在上面有着一头黄发的身影,“那个家伙会和我们一起上学吗?”

“鸣人吗?”鹿丸也看了看那个仰头似乎一直盯着火影岩的背影,“应该会吧。毕竟听老爸说,他和我们的年纪一样大,大概也会成为同期生呢。”

“那这样的话,我们去打个招呼吧。”丁次眯着眼睛憨憨的笑了,他拽起鹿丸的胳膊,往小鸣人的方向跑去。

“……喂!丁次!”

丁次正准备喊一句“鸣人”,却发现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三代目火影大人。

“喂,丁次。看来三代火影大人找鸣人有事,我们下次再找他玩吧。”丁次点了点头,说着,他们都默默离开了。

要是长大后成为火影了,那村里人一定会认同我的说。小鸣人静静地盯着火影岩,总有一天,我要让全村人认可我的存在,这样我就不会是被人遗忘被孤立的存在了……他落寞地垂下了眼睑。

直到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他的头顶。小鸣人愣愣望去,看到了三代火影慈祥的笑脸:“三代目火影爷爷!”

“鸣人,有件事想和你说,你可要听好咯。”三代目看着面前有着猫尾胡须的男孩,又想起了昨天见到的红发女孩,他们的身影渐渐与三代目火影印象中的那两个人隐隐重合……没想到终有一日,兄妹二人还能团聚。

鸣人疑惑地问:“什么事啊,火影爷爷?”

三代目火影乐呵呵地摸了摸鸣人的脑袋,“跟我来。”

鸣人疑惑地跟在三代目火影身旁,走过了他的家,走过了火影办公室,最后停在了木叶医院。

“爷爷,你要来带我检查身体吗?”

“不是。”

“那就是要我来陪你检查身体吗?你要是身体不行了,是不是就该选下一任火影了——好痛!”忽然头顶吃了一拳,小鸣人痛的泪花都在眼底打转。

“小混蛋!你在咒谁呢?我的身体还能再抗八百年。”三代目火影揉了揉手腕,“带你来这是让你见一个人。”

“谁啊?”小鸣人好奇问道。他擦了擦痛出的眼泪,摸摸头顶的包,哎呀,火影爷爷下手真重啊,下次再也不这么说了。

聊天的一会时间,二人已走到一间病房前。三代目火影将手放到鸣人头顶,看着他与水门一样湛蓝的眼睛,笑的那样慈祥:“鸣人,进去看看那是谁。”

虽然不太明白火影爷爷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小鸣人还是推开了病房门。窗外的温和并不刺眼的阳光照在了病床边上,鸣人看见了一个红色头发的女孩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奇怪,这是什么感觉。越是走近,鸣人越是无法形容此刻的感受。他就是像是不受控制般走近女孩,望着她沉睡的脸庞和消瘦的面颊,一阵似乎与生俱来的亲切和怀念涌上心头,仿佛这个人的出现瞬间填上了鸣人心里的空缺。

怎么回事,这是谁?我和这个人……以前认识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熟悉感。

直到一滴泪滴到了女孩的右手上。

鸣人一惊,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里不自觉掉出了眼泪。他用手随便抹了抹,转头看向带他来到这里见到这个人的火影爷爷。而三代目火影将鸣人的情绪和状态尽收眼底,他欣慰的想,看来双胞胎之间的羁绊是与生俱来的。

“爷爷,她……她是谁?我好像认识她很久了。”

“鸣人,”三代目火影慈祥的笑了,“她叫小水银,今年六岁了,和你一样的年纪。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派人在村子外搜寻她的下落,只希望能帮你找到你唯一的亲人。”

“唯一的……亲人……”鸣人愣住了,对亲人的渴望让他不假思索的接受了这个信息,“那她……小水银她……”

“她在外面过的不太好,也经历了不好的事。”三代目火影拍了拍小鸣人的肩膀,郑重地说:“你是哥哥,你要照顾好她。而小水银的本名,叫漩涡香澄。记住了吗?”

“漩涡香澄……真好听……”小鸣人被巨大的惊喜砸中,还没有缓过来,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起和妹妹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了。他是哥哥,他有一个同岁的妹妹,漩涡鸣人不再是孤单一人了!他还有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可以不再羡慕别的小朋友,从今天开始,漩涡鸣人有了自己的羁绊。

“小水银她……香澄她为什么在医院里?她是不是生了什么病?”鸣人又立刻担心起来。

三代目火影摇摇头,并未多说什么。

小鸣人暗暗握紧了拳头,他绝对不会也不允许自己的唯一的亲人——面前的漩涡香澄受到一丝伤害。他还是要成为火影,把自己的妹妹放在村子里,好好保护起来,不让她出一点意外。

“鸣人,你要多多陪伴香澄。你们是兄妹,就算分别了六年,但你们的时间还长。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安排你们以漩涡兄妹的身份进入忍者学校。”三代目火影习惯性想要摸出烟斗狠狠吸一口,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女孩,生生忍住了:“早些学会强大的忍术,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吧!”他留下这段话后,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鸣人坚定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火影爷爷。”

病房里只剩下了鸣人和昏睡的香澄。鸣人望着和自己十分相像的面庞,心里涌上了止不住的喜悦和亲密,一想到自己还有家人在世上,还能与自己团聚,他的心中就不停地涌上一股又一股的暖流。鸣人试探着,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香澄散发着温暖的小手,慢慢地抓紧了。

这是他一辈子最重要的羁绊,漩涡鸣人不会再放手。

妹妹,早点醒过来吧。

漩涡香澄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她眨眨眼,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晕倒在木叶村门口的事来。

那个白发忍者和自己说了信上的内容,原来自己不是没有名字的,也不叫小水银,她的本名叫漩涡香澄。在木叶村,她还有一个与自己同岁的哥哥。

……世上唯一的亲人。

香澄还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梦里,她带着记忆回到了随着乞丐爷爷四处流浪的日子里,一切似乎都重来了一遍。最后爷爷要求她寄出信件时,香澄只当听不见,想要拉着他走出了那片森林。

“无论你怎么拒绝,结局早就注定了。”乞丐爷爷在门口注视着她,“去吧,去那个有光的地方。”说完,他便转身隐没于黑暗中。

去有光的地方……

香澄扭头看向床边,只见一个黄发的男孩紧紧抓着自己的右手,头靠在床上,似乎睡过去了。

她动了动,将自己的右手抽了出来。这一举动让鸣人瞬间清醒,他揉了揉眼,兴奋地说:“香澄,你醒啦!”

漩涡香澄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没有答话,她在里面看到了瘦削的自己。

鸣人也没有在意香澄有没有给自己答复,他继续说道:“你好,香澄!我是你的哥哥,我叫漩涡鸣人!你看,虽然我们的发色不一样,但我一见到你就觉得非常的亲切,所以火影爷爷说你是我妹妹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怀疑的说……对了,以后,你不要害怕,在木叶村没有人敢伤害你,你哥哥,我长大后会当上火影,保护好你和村子,因为你们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存在……哦哦说到现在,香澄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漩涡香澄安静地听鸣人说话,没有答复,她只是摇了摇头。

忍者……又是忍者吗?她的哥哥是个大笨蛋,他究竟知不知道战争会死很多人,一不小心就会牺牲,知不知道战场有多残酷。香澄没有说话,只是面对着鸣人侧躺,左手紧紧抓住了他,一言不发。

“香澄,”鸣人一愣,握紧了香澄的小手,“等你好了,就和我一起回家好吗?”

漩涡香澄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鸣人有些着急,他害怕眼前这个陌生却又亲切的小女孩会拒绝和自己住在一起。“香澄,如果你不想说话,就点头,摇头好吗?我们的家虽然不太大,但是你来了,我可以把大床让给你,我打个地铺睡在床下。我把火影爷爷每个月的生活费分你一大半,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吃的,还是玩的,我都可以给你买!要是买不起,我就多攒几个月。好不好?”

鸣人蓝色的双眼里带着溢着纯粹的期盼,香澄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被人捧在心尖上的感觉,她鼻子一酸,差点想流眼泪。

对比从前在破烂木屋里的生活,鸣人口中的村子里的生活更加安全和温暖。

可是她也不能忘记乞丐爷爷的死亡。

久久没有等到香澄的回复,当鸣人倍感失望地耷拉下脑袋时,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用力握了握。

鸣人立刻朝香澄望去,只见红发女孩闭着眼,一滴眼泪顺着眼眶落到鼻子上。

“哥哥,”鸣人听见香澄对他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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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平行时空鸣人的妹妹
连载中桑榆虽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