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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掌印是白月光》精彩片段
“花春和,你又犯错了。”“爹,你听我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与谢氏一族狼狈为奸,丢了花家风骨,你不配做花家的女儿!”“爹你别走!阿娘你快帮我劝劝爹。叫他念在我年纪小不懂事,再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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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春和,你又犯错了。”
“爹,你听我解释!”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与谢氏一族狼狈为奸,丢了花家风骨,你不配做花家的女儿!”
“爹你别走!阿娘你快帮我劝劝爹。叫他念在我年纪小不懂事,再原谅我一次,最后一次!”
“春和,阿娘这次也帮不了你了,你瞧瞧你这满手的血,阿娘不喜欢。”
“我这就去洗干净,我一定能洗干净!阿娘你别走,别不要我!”
“阿娘!”
花尽欢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满手的鲜血,浅色琥珀眼眸里顿时惊惧万分,鞋都来不及穿奔走到洗手盆前,拼命搓着手。
陆行进来的时候,就瞧见门后架子旁将自己的都都快搓掉一层皮的女子,知道她癔症又烦了,连忙上前将水盆端走。
“陆三哥你做什么,快还给我!”她急得带了哭腔。
只要洗干净,阿娘就不嫌弃她了!
“小姐,您手上什么都没有!”
陆行不放,争夺间手里的手盆噗通一声掉在地上,淹了她只着了罗袜的脚。搁了一夜的水刺骨冰凉,激得她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她怔愣片刻,呆呆走到榻上坐下,搓得通红的手指轻轻揉捏着自己的额头。
“您又做噩梦了?”陆行一脸担忧,见炉子里的炭火似要熄灭,赶紧加了一块碳条进去。
碳是上好的银碳,燃烧起来一点儿烟雾都没有。
她问:“什么时辰了?”
“快到寅时了,”陆行将昨夜丫鬟熨烫好的紫红蟒袍与乌纱搁到矮几上,瞧着她眼下有些淡淡的青色,知道她昨夜定然又没怎么睡,劝道:“离上朝还有些时辰,您不如再去睡会儿。”
“睡不着,算了,”她拿着那乌纱描金的帽子看了一眼,随意丢到一旁,站起来走到窗前。
一开窗,寒气逼人,刺得她眼有些疼。
她微眯着眼睛在书架锦盒里翻出一条约有一尺见长,一指见宽的雪白抹额覆盖在眼睛上,见不得一丝光线,这才觉得好些。
陆行皱眉,“没有药了吗?”
她摇摇头,“药上个月就没了,师兄还没有来消息吗?”
“还没,这么大的雪兴许是路上耽搁了。”
她道:“陆三哥,杜年死了。”
杜年是太医院院使,因为五天前涉嫌用红花谋害皇后娘娘的龙胎被关进诏狱。她昨天夜里去审讯,将人给逼死了。
陆行手一顿,火钳上的银碳掉到炭盆里溅起一团火花。
他咬牙切齿,就连左脸颊的疤痕都狰狞起来,“死得好!”
当年还只是六品医官的杜年为了荣华富贵,伙同谢家陷害身为柱国大将军的家主利用巫蛊之术谋反。
一夜之间,曾风光无限的大将军府沦为阶下囚,被谢家秘密处决后,一把火将花家烧为乌有。
踩着花家三百八十四条人命上位的杜年一跃成为从二品的院使。
老天让他多活了七年简直是太便宜他了!
只是杜年死不足惜,但是被累及可就得不偿失。
他眉头拧成川字,“那您怎么跟那个老妖婆解释?”
他们现在如同在悬崖上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她抹着自己的眼睛,冷冷道:“还能怎么解释,杜年为谋求荣华富贵,伙同育有大皇子的惠妃试图谋害皇嗣,无论是太后还是陛下,都不会留他活口。”
杜年不死,一旦吐出点什么,就相当于揭开了谢太后与皇上之间最后那层遮羞布。
更何况,他们两人之间还有共同在乎的人。
“对了,杜年女儿的事儿都处理干净了吗?”
她叫陆行派人已经盯了杜年两年,他将自己唯一的女儿杜如兰才出城就被截获。她假装杜年的朋友说是有头疾,向杜如兰讨了一个安神香囊。
杜年为人心狠手辣,却生养了一个单纯的女儿,没有怀疑就将香囊送给她了。
有人曾教过她,只要有人就有弱点,只要拿捏了那人的弱点,就抓住了那人的命脉,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而杜如兰就是贪恋荣华富贵的杜年的弱点。
刑具都撬不开嘴的人一见血自己女儿亲手绣的荷包,甘愿去死。
“处理干净了。不过放虎归山,万一她日后寻仇……”
“她要寻仇便来寻,我杀了那么多人,也不差她一个!”
“那咱们现在可要做些什么?”
“等。朝中那些个所谓清流的嘴皮子再利索也动摇不了太后与谢家的根基。咱们需要找一个能跟谢家抗衡的人来趟这摊浑水,搅得越浑越好,最好是将这个不堪的世道搅个天翻地覆。”
如今大闵帝国能与谢家抗衡的只有宜安王李煦。
传闻其手底下不仅豢养三千死士,还有一支一万编制的精锐甲骑兵。
这一万骑兵上了战场可迅速裹挟出几十万部队来。
陆三皱眉,“万一宜安王不肯来呢?”
花尽欢道:“如今陛下借万寿节下旨招各路藩王回京制衡太后与谢家,即便上京是龙潭虎穴,我相信他也会闯一闯。”
当年先皇晏驾,还是贵妃的太后与谢家秘不发丧,等到先皇最属意的太子人选九皇子李煦九死一生回到上京时今上已经继位。太后将最贫瘠的西北一带作为他的封地,非诏不得入京。听说此人城府极深,心思缜密且睚眦必报,眼下羽翼早丰,恐早就按耐不住想要找太后与谢家算账。
陆三忍不住好奇,“小皇帝想要利用他制衡谢家诏他入京也就罢了,没想到那个恶毒的女人居然也同意。”
花尽欢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祖制规定,藩王进京不得带军队,她若是想要除去宜安王,眼下便是最好的机会。”
陆三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得国不正,人心必将向李。太后想要谋国,暂时也只能依仗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可如果宜安王不除,太后的如意算盘必将落空。
他道:“怕就怕这位西北狼王来了上京之后水土不服,还不到龙潭,便葬身虎口!”
“他若这般容易死,”她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那便是来了也无用!”
陆三却极为担心她。
现在整个大闵谁不知道司礼监首席秉笔花尽欢是谢太后的走狗爪牙,以色侍人的权臣奸佞,出了命的疯狗,逮谁咬谁,被称为大闵帝国仅次于太后的娘家谢氏一族的大毒瘤。
他叹气,“怕只怕到时上京真乱起来,天下人早就会对您恨之入骨。”
除却当年那些害死家主的坏人,那个老妖婆与小皇帝假她之手除去不少政敌,朝堂之上那些自诩清流,以次辅林之问为首的臣子早就恨不得她去死。
“做都做了,这个骂名我得背。阉狗也好,奸佞也罢,我不在乎!”
她一脸恨意,光华灼灼,令人不可逼视的面容有些扭曲。
“我尚处于地狱,瞧不见这苍生大义!”
陆三无言凝噎。他们已经双手沾满鲜血,说什么都显得太迟。
正说着,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落在了窗棂上。
陆行赶紧取了书信递给她。
她取下丝帛,展开信一看,嘴角微微上扬,“比预想中来得快。恐怕太后与小皇帝那儿已经得了消息。”她拿起矮几上的衣裳进了内室,再出来时头戴乌纱,身着蟒袍,脚踏皂靴。她个子极高,将一身蟒袍衬得光鲜夺目,若不是腰间还缀着司礼监的腰牌,这通身的气派不输上京都城里任何一位王孙贵胄。
陆行将挂在木施上的火红狐裘递给她。
她穿好狐裘,大步朝外走去。
长夜未明,满苍穹又飘起了雪粉。
陆行一路驾马车将她送到了正阳门。
她下了马车,走了没几步,突然回头,问道:“陆三哥,你说将来到了地下,我爹还能原谅我吗?”
不等陆三回答,雪幕里一袭红狐裘,绝世而孤立的女子自言自语道:“大抵是不能原谅了。”
*
酉时初。
上京,皇城。
花尽欢人没到值房,半路遇见正出宫的北镇北府司的都指挥使齐斌。
齐斌见是她,想起脑浆流了一地的杜年,面色微变。
此刻天色微微透出一丝亮光,雪幕里长身玉立,生得雌雄难辨的太监一张白玉无瑕的脸像是融入白雪,一对精光四射的琥珀浅眸隔着雪幕朝他望来。
齐斌甫一对上那对冷到极致的眼眸,骤然间感到这白茫茫的天地间多了几分肃杀之气,下意识地摸向悬挂在腰间冰凉刺骨的绣春刀。
他定了定心神,赶紧上前向她呵腰请安。
花尽欢冲他微微颔首,坐上了停在面前的抬舆。
前来接她的心腹小内侍进喜望了一眼远去的齐斌,低声道:“今儿天未亮,齐大人就去了长春宫。”
花尽欢没作声。
昨夜杜年死后,齐斌问她是上头的旨意还是她自己的旨意。她却只叫他将杜年的尸首挂到菜市口示众。
齐斌当时听了面色难堪到了极点,但是碍于她的权势一句话也不曾说,还点头呵腰将她送出了北镇抚司的大门。
诏狱无缘无故死人,且还是重犯,弄不好整个北镇抚司都吃不了兜着走,他这个指挥使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恐怕谢太后很快就要找她算账。
果然,晌午才用完饭不久,谢太后差人请她去长春宫去一趟。
花尽欢立刻乘抬舆前往长春宫,才入宫苑,一着绿袄裙,生得俏丽的妙龄女官从偏殿出来,一见她便迎了上去,嗔她一眼,“也不注意着点儿。”说着伸手就要替她拂去肩头落雪。
此女是谢太后跟前得力的女官,半年前赐给了自己做对食,名绿竹,说是服侍她,实不过谢太后信不过她安插的眼线。
花尽欢不动声色后退一步,似笑非笑瞧着她。
绿竹讪讪收回手,将她领到承禧殿门口,道:“太后,花厂臣来了。”
约莫过了半刻,里面才传来声音,“叫他进来。”
进喜连忙上前垫脚替她解了大氅,她理了理曳撒裙摆,掀开厚重的其门帘蹑手蹑脚朝里面走去。
绿竹见人进去了,剜了一眼一旁廊下低头抱着大氅的进喜,“待会儿太后她老人家要去坤宁宫,雪天地滑,你去把外面打扫干净。”
*
太后怕冷,寝殿炭火比别的地方官要足,她甫一进去,就觉得热气自脚底往上蹿,原本冻得僵硬的手脚有些发痒。
不等行礼,这时只见厚厚的黛色帘幔帘幔伸出一只白嫩的手,紧接着一群宫女鱼贯而出她擦肩而过。
为首的是太后身边贴身服侍的女官杜若。她身后跟着两个宫女以及三四个身着灰色道袍的尼姑。
谢太后礼佛,宫中设有庵堂,时常有姑子在长春宫昼夜服侍。她瞧最左边的一个姑子生得较其他人高出半个头,且肩膀也比一般女子较宽。
那“姑子”抬眸刚好撞上她冷漠的视线,待瞧清楚她的模样一时失了神,直到旁边人提醒,才连忙收回视线。
花尽欢垂下眼睫,假装没有瞧出他是一个男人子,嘴角却泛起一抹冷笑。
谢太后寡居寂寞,养面首也不是一两日,且偏好面容长相英气,身材矫健的。新来的这个年纪却极轻,唇红齿白,瞧着未到弱冠之龄。
换口味了啊……
又隔了约有半柱香的功夫,一道慵懒的声音自帘幔后响起。
“进来吧。”
她应了声“是”,上前掀开帘幔,顿时一股香气裹着热气扑面而来。那是鹅梨帐中香的气味,隐隐约约地,还有别的气息混在里头,熏得她眼睛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余光瞥见一抹朱红色金丝曳地裙摆,强忍住作呕的欲望,上前屈膝,“参见太后。”
华丽的裙摆已经到了跟前,冷呵一声,“花尽欢,你如今好大的胆子!哀家叫你去审杜年,你却把人给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