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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男频爽文未婚妻为什么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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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男频爽文未婚妻为什么退婚?》精彩片段

我出生在大魏王朝最和平的时候,一家子几乎全是公务员。父亲是治国理政的皇帝,母亲是掌管后宫的皇后,哥哥是被寄予厚望的太子。他们每天要为大魏江山社稷的稳定而奔波,累得要死。我自然是不用受这些苦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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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大魏王朝最和平的时候,一家子几乎全是公务员。

父亲是治国理政的皇帝,母亲是掌管后宫的皇后,哥哥是被寄予厚望的太子。他们每天要为大魏江山社稷的稳定而奔波,累得要死。我自然是不用受这些苦难的。

身为大魏最受宠爱的公主,我不需要那么累,我只要做好一件事——待在自己的宫殿——就足够了。其他姊姊妹妹和我一样,她们也不用做事,但需要学一些东西,琴棋书画什么的。只有我,完全不用学,更何况学也学不会。

有一次我无聊透顶,就问教我礼仪的老嬷嬷说:“为什么父皇不让我学女红?跟着太子哥哥他们读书也不行吗?”

老嬷嬷笑眯眯地对我说:“皇上说了,五公主将来及笄礼完成后,是要下嫁给罗王府世子的,公主会吃喝享福就行了,偶尔相夫教子,犯不着学东西受累。普通人读书,是为了考取功名;皇子们读书,是为了将来造福百姓。当官一直都是男人们的事儿,哪听说过有女子进国子监,有女子上朝堂的?公主安心玩儿就是了。”

“女子不能进国子监?不能上朝堂?”

“历朝历代,皆是如此。男主外女主内,一家才能安稳和谐。”

“你这话,出处是哪儿?”

“这……老奴没念过书,不知道。”

那年我才八岁,却已经知道了自己以后几十年的人生:嫁给罗王府世子,一辈子相夫教子。

罗王府世子,我在心里默念这五个字,不由的生出好奇。

我大概是知道“嫁”的意思:离开自己的宫殿,以后都住到罗王府,打理王府后院,就和母后一样,每天为父皇后宫里那堆别的女人和她们的孩子操心。

和附近其他国家法律不同,大魏公主出嫁,父皇不给我们单独建造公主府邸,我们要和普通女子一样,住到丈夫家里。

我挺烦管别的女人的,更烦她们的孩子,因为她们会限制我的自由,给我的手和脚都拷上枷锁。比如一旦后宫出了事,父皇第一个责问的人总是母后,会说她贵为后宫之主,享荣华富贵,如果连芝麻大小的事都解决不了,那么干脆别当皇后了。母后每次听完,当时不会表现出什么,但等没人的时候,都会躲在自己宫里伤心地流泪。

不过即便我很不愿意掌管王府后院,我也没想过自己可以不嫁给罗王府世子。

婚事是父皇定下的,我身为女儿,没有理由反对父命,更不可能违抗君命。

父皇平日最疼爱我,我以为他给我选的是大魏最好的公子。因此,既然未来已定,不可能有所改变,为了让自己能过得舒服点,我决定亲自去找罗王府世子,让他当面作出保证:他们两个成婚以后,他不把别的女人带回罗王府,包括她们的孩子。

当天中午,我就找母后说了自己的想法,并提出要一个人出宫。母后在用午膳,听完我的话筷子都搁了,和她身边侍候的柳嬷嬷笑得几近歪倒。

母后叫我过去,离她近点。

我挺直腰板走到母后跟前,倔强的眼神望着她。

母后忍不住笑起来,抚摸着我的头说:“瑶瑶,不是母后不准你到王爷府去,而是宫规一向如此,未出嫁的公主不能随便离宫。假使母后为你破了例,其他公主也来找母后说想出宫,那母后该怎么办?”

我仔细思索母后的话,发觉它的复杂比九连环还难解。

我看着母后脸上为难的笑,最终决定放弃出宫,打算另找个办法告知罗王府世子,让他千万记住——不可以往王府里带别的女人,绝对不可以!可过了很久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据说罗世子常年在外游荡,遍访各国神医,送信的小太监总找不见人。

一天太子哥哥进宫探望母后,我听到消息,来不及梳妆打扮,鞋子穿了一只,衣衫不整地就往母后寝宫飞奔。

侍女阿满在后边追喊,我听见了,但只装作没听见。

太子哥哥每两月才进宫一次,最长也只能待两个时辰。

每当太子哥哥进宫的消息传来,我都迫不及待地想早点见到他。太子哥哥对我特别好,每次来都给我讲很多宫外发生的趣事儿。

我迈过宫殿门槛,绕过屏风飞快跑进里面,看见一抹白色瘦高的身影,以为他就是太子哥哥,一下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太子哥哥,你来啦!”我这么喊着,双手环住他的腰。

太子哥哥似乎变瘦了,隔着衣料都能感到他身上只剩骨头,手感硬邦邦的,不是很舒服。而且最为奇怪的是,太子哥哥竟然愣站着,并不伸手还抱我?以前太子哥哥总会把我抱起来转圈的。

我有点不高兴,心里还在想,太子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还是说他因为新近娶了太子妃,就把我抛在九霄云外,不管也不顾了。

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阵火气。

我暗中弯起手臂,手指捏起,使了巧劲儿掐他腰侧的软肉。奇怪,我感到他心口扑通扑通的,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响,这种情况不应该张口喊疼吗?

我抬起头,终于看清“太子哥哥”的真面目。

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我吓得赶紧松手,结果两腿不听使唤,自己把自己绊倒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墩儿。

“哎呦!”我吃痛地叫了一声。

那人同样吓得不轻,手一会儿伸出来像是要拉起我,一会儿缩回去像是不要拉我,清秀的脸上大片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一段整话。

我听到太子哥哥朗然大笑的声音,接着感觉自己被一双手扶了起来。

扶我的人才是太子哥哥,眼前这个人是谁?

我质问地拿眼睛瞪住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笑意不减,拉我面对穿那个白衣服的人,手中的折扇指着他对我说:“这位是罗王府世子罗幕。”然后拍拍我的头,对那位白衣少年说:“想来世子已经猜到这是谁了,她是孤的妹妹,也是世子的未婚妻,五公主花水瑶。”

原来他就是罗幕,我以后要嫁的罗王府世子。

我好奇地打量着罗幕。

太子哥哥不知怎么的,今日话突然多起来,嘴碎的在我耳边絮叨。

“瑶瑶啊,上次听母后说你想见见罗世子,但苦于没有主意。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服父皇同意我带他一起进宫……”

罗幕五官端正,颜色有一种病弱的苍白,眼眉漆黑,齿白唇淡,整张脸合起来竟比许多公主小姐都秀气。此时他的两颊都染上了绯红,耳垂红的像是要滴血。

看来像一个不谙世事、性情内敛的纯情少年郎。

“你就是罗幕?”我问他。

他好像很害怕我,明明我只是想跟他确认一遍他的身份,但听到我的话,他竟然全身颤抖,双膝一软,就跪在我面前,头低的几乎磕到地上,哆哆嗦嗦地回我的话:“五……五公主殿下……臣是,是罗幕……”

气氛一时间紧张起来,我不过才十二岁,头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未婚夫,也跟着紧张,求助的眼神抛向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没有缓和气氛的意愿,只弯眉含笑地对我说:“我进内殿陪陪母后。瑶瑶,罗世子在这儿,假若有什么想告诉的,尽管都可以说。”

太子哥哥走了,外殿就剩我和罗幕,以及几个静候吩咐的宫女。

我看见他两个肩膀都在不停颤抖,觉得是不是我把他吓坏了。

公主的身份确实唬人,这我知道。

但我觉得,“公主”也就是个名头而已,本质上我其实还是个人,和宫女太监相比,大概只是幸运了一点,可以出生在皇室。

我从来不在乎所谓公主的形象,也没大有人教过我要注意身份。

把心一横,大咧咧就盘起脚,一屁股坐在了罗幕面前。

这样的举动着实吓坏了周围的宫女,慌忙拿来软垫要给我坐,唯恐地上凉,把我再凉生出病来。

然而我却挥挥手,示意宫女把软垫给罗幕。

因为我看他虽然个子高,但浑身瘦瘦的,没几两肉,肤色也很白,活像泡褪了色的落水鬼,比我还要体弱的样子。

约莫在王府,罗幕也是个极娇贵的公子,好不容易邀请他后宫一趟,可不能把人的身子给弄坏了,万一罗王爷追起责来,我可赔不起。

罗幕坚持尊卑有序,不敢把给我的软垫拿过去自己坐。

见此,我不得不让宫女又翻出另一个软垫,自己坐了,罗幕才肯跪在软垫上。

我叫他跟我一样坐着,但他说:“殿下乃公主之身,臣一介草民,不敢造次。”

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卑微的人,即使是伺候我的下人,也从来不如此低声下气。这难道就是我未来要嫁的人?我拉下脸,佯装不耐烦地说:“你坐不坐?”

罗幕终于肯正常坐下了。

看来是吃硬不吃软,我心想,那就好说了。

我想跟他说点什么,但他一直垂着头,不肯抬起来看我。好像我是害人的女鬼,一看我就会死一样。他的刻意躲闪,让我觉得有些耻辱。

罗幕一点不像太子哥哥那样的健谈,甚至面对我的时候,都有些不太敢说话。始终是问什么答什么,不问他就不会说话。如果我以后注定要嫁给他,整日面对这样一个沉闷的人,生活该多无趣儿啊。

“罗幕,我知道自己将来定然是要嫁给你的。”我拿双手捏住罗幕两边脸颊的皮,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我,“我告诉你一件事,将来除了我,你不能带别的女人回王府,养在外面可以,那我不管,但就是不能领回府!更不能叫我知道!明白吗?”

一年前,父皇才从民间带回来一位皇子,据说是十几年前出宫游玩,偶然临幸了一名民女诞下的。我那时才知道,原来男人除了府里,在外面也可以有女人和孩子,而这些女人和孩子是不归府里正妻管的,如果正妻不知道她们存在的话。

我想起母后刚知道父皇在民间有位皇子的时候,为安置她们母子的事儿,简直操碎了心。

父皇很想把那位生下龙子的民女一起接进宫;而太后娘娘却想去母留子;后宫的其他妃嫔娘娘反应同样激烈,多方意见交织,以至于母后操劳过度,差点病倒。

只要罗幕在外面找了女人,然后瞒着不告诉我,那我就还能跟以前一样自在,我反正是这样想的。

也不知道我哪句话又吓到罗幕,他再次跪在地板上,甚至给我磕头,嘴里说什么,我却是懒得去听了,大概和其他犯错的人一样,说些求饶保证的话。

我盯着罗幕瘦薄的背,想起母后说他比我大七岁,但看现在的样子,他的胆子恐怕还不如一岁小儿的大。

罗幕这样的性格,在外面不顶让人欺负的吗?

宫里的丫鬟太监往往欺软怕硬,我的侍女阿满就是太过温婉——说不好听点叫懦弱——,明明自己是一等宫女,却总被其他二等三等的宫女使唤,直到被我发现,才肯说出被欺负的实话来。我向来是咽不下那口气的,才不管对方是哪个宫里的当值人员,一律打回去,心想大不了闹到父皇那里,禁几天足而已。

宫里宫外常有人说我飞扬跋扈,对此我不很在意。

人善被人欺,我宁愿当那个欺负人的,也不愿意看身边的人被欺负。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太子哥哥已经安排好人,只等着把罗幕送回王爷府。罗幕身子骨弱,生来便带有顽疾,不能在外逗留太长时间。

罗幕自始至终不敢抬眼,那积血的耳垂也没有化开。

临走,我叫住罗幕,冲他勾勾手,让他弯腰。

“你以后如果被人欺负了,来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别忘了,我将来是要到你府上去的,我们就是一家人,欺负你就是欺负我。”我看见罗幕的耳朵又红了些。

罗幕很听我的话,这一点使我感到满意。

我向来不喜欢忤逆我意思的人。

母后不喜欢我这样,说女子还是该温顺体贴一些,还说我的坏脾气都是被父皇和太子哥哥宠出来的。不过父皇对此却感到无比骄傲,他说我这点特质和他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母后、太子哥哥和我坐在一张矮桌边闲谈。

我捏起一块芙蓉糕放进嘴里。

太子哥哥看着我吃,没过一会儿突然笑了,语调上扬地说:“瑶瑶每天好像一点烦心事都没有,真让人羡慕。”

母后温声笑道:“怎么没有烦心事,方才你请来的罗世子,没来之前,他可扰了瑶瑶的心很久呢。”

我不是很能听懂他们的意思,就单取表面意思作理解,点头附和道:“他确实挺让人操心的,又怯又懦,没有一点男子气概。”

太子哥哥乍一听,可能以为我想悔婚,便苦口婆心地开始劝我:“父皇定这门亲,大抵对你是最好的。罗王府虽然势力衰微,但在朝中的人际脉络却是不容小觑,做他家的儿媳,并不会被人看轻了去。更何况以你的个性,也就只有罗幕这样的才能担得住,换个脾气大点的,恐怕成完婚,隔几天你们就要闹一次。”

说着,太子哥哥自己忍不住,先笑出了声。

母后哑然失笑,接着太子哥哥的话往下说:“罗王爷早年丧妻,罗夫人生下世子便撒手人寰,但他的继室——本来是个姨娘,后来夫人死了才扶正的——所生的长子始终把罗世子视为眼中钉,一心想夺取世子之位。”

母后顿了会儿说:“罗幕怯懦愚钝,由他承袭罗王府,想来不会对你父皇造成威胁,但若他的兄弟继位,那可不好说了。瑶瑶,我料你也不会明白其中曲折,但你只要记住一点,皇室才是你最大的靠山。”

我年纪虽小,但并不蠢。只要大魏还是姓花,那普天之下就没有人敢不计后果地动我。罗幕的为人,见过一面我也搞不清楚,但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却是与我朝夕相伴的亲人,不和他们站在一边,难道要我胳膊肘往外拐,偏向罗王府?那不是成笑话了吗,傻子也不会这么干。

我说:“儿臣知道,犯不着母后多说。”

“人小脾气倒不小。”太子哥哥拧我鼻子,我冲他扮了个鬼脸。

从那天见过罗幕之后,我心里总放不下他,觉得他会被人欺负,也确实是我想的那样,他经常受人欺负。

我宫里的小太监,小全子小折子他们,自从知道罗世子是父皇为我钦定的驸马,就经常跑出宫替我打听罗王府世子的消息,每每都带回一些让人怒火丛生的传闻。

小全子:“罗世子和端小侯爷逛青楼,豪掷千金,买下了当晚花魁的初夜,结果钱花了,到头反被花魁羞辱了一顿,现在街上都在传……传罗世子那方面不行。”

我问:“哪方面不行?”

小全子羞于启齿,还是照顾我的老嬷嬷听懂了,在我耳边小声解释了句。

我听明白了,但又很不明白地说:“这又怎么了,缺胳膊少腿的到处都有,怎么不听他们议论?多半说这话的一群人,那方面也不好,这才要靠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像我,就从来不会诋毁任何官家小姐。我觉得没谁能比我家境好。”

小折子说:“游园会举办诗会,邀请了京城第一才女谢惊羡,罗世子对谢才女一见钟情,为她当众念了首淫……诗,词句非常露骨。”

这次我直接把眼光投向老嬷嬷。老嬷嬷不知怎的脸色不好,但对我给的眼神她很快心领神会,倾身附在我耳畔,以一种咬牙切齿的语气解释完所谓“银诗”。

我终于弄懂嬷嬷为什么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我琢磨了一会儿,为罗幕辩解说:“男人多半好色,他只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没什么好计较的,大不了以后我也写首“银诗”送给谢惊羡,这不就扯平了吗。”

嬷嬷表情难看,想开口,被我挥手制止。

我实在懒怠听老人家们的大道理。

我自有我的一套处事办法。虽然罗幕爱的女人一个接一个,但只要他不把她们领回府,那就不关我的事,这是我一直以来坚持的。不然换成寻常女子,此时定然已经闹着要退婚了,一个无才无能的废物,留着做什么?往后牵出去给自己丢脸?

我不那么做,并不是因为我相信罗幕,而是因为他在我眼里,并非一无是处。至少罗幕听我的话,懂得尊重我,虽然可能尊重得有点过了头。

我是大魏公主,我的驸马不需要多么高的地位,我自己本身的地位就够高了。罗幕用不着成为人上人,做他自己就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人中龙凤。没有别的人,哪能衬托出龙、显出凤?这个世界还是需要有普通人。

小盒子说:“京城世家公子的秋季狩猎赛,有一场射箭大赛,众目睽睽之下,罗世子甚至没有拉开弓,遑论射箭,罗世子是当之无愧的最后一名。”

小盒子对罗世子早有怨言,这我很清楚。

我说:“罗幕体弱,不适合这类活动。”

小折子说:“不好了公主!罗王爷因为犯事,被贬为庶人了!”

这倒是我从没有想到过的,不过不算要紧。我说:“等我出嫁,把嫁妆带过去,他们王府立马就有钱了。不怕,还有我呢。”

小文子说:“公主,昨夜罗世子进了赌场,把所有家底都输光了,连祖宅也搭进去,据说罗世子被人拿棍子打伤,脸毁了。”

我说:“脸有什么所谓,我都不在乎罗幕那方面不行,还在乎他的脸?我是去他们家享福的,不是伺候男人,这样岂不是更好。罗幕变成躺床上动弹不得的废人才圆满了呢。”

我告诫自己要心平气和地听下去。

花水瑶,你是公主,什么事情应付不来?什么窟窿补不了?这点小事,忍忍也就这样了……还真就是忍不了!愚蠢,罗幕怎么能干出那么傻的事儿!他爹已经被贬了,还出去瞎逛,万一有寻仇的,早晚死外边!

我猛地一拍桌子,小文子憋着另外几条消息不敢再出声。

殿内静谧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我现在特别打断罗幕的双手和双腿,让他真的变成废人。

离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这才过去三年,怎么就能干出这么多蠢事?!

大魏京城,一个罗世子就足够满足所有人的饭后谈资。罗幕的名声坏透了,甚至京畿以外的地方都有他的斑斑劣迹。

我实在不清楚罗幕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糟糕。十二岁那年见过面之后,他们还又接触过几次,罗幕给她的印象一直是很腼腆听话的。不过才几年光景,罗幕如何会变成这样?

其他人对罗世子的评价都不好,包括身边照顾我的人,有时连太子哥哥提起他,也是满脸愤懑,甚至劝我要我把婚退了,他说罗世子这种懦弱无能的男人,只知道贪恋美色,没有一丝一毫的上进心和责任心,与低贱的畜生没什么分别!每当这时候,我还要安慰太子哥哥,让他忍气,免得他真跑到王府兴师问罪。

因为罗世子臭名远扬,连带着我也遭到诋毁。父皇心疼我,把我和他的婚事推迟了,而且接连下了三道圣旨,让罗王爷好好管教世子,什么时候管教好了,名誉恢复,什么时候才能迎娶五公主——也就是娶我。

对于父皇这个决定,我觉得没什么问题,自从及笄礼之后,我被允许可以随意进出宫门,这场婚约对我来说,彻底变得可有可无。而我身边的人,对此又是一阵愤愤不平,因为我已经十七岁,再嫁不出去,百姓就都要说我的闲话了。

其实流言之前就已经存在,有人甚至说我怀孕了,急着找个富贵人家嫁出去,而朝中大臣的公子里,除了罗幕这个纨绔子弟以外,没其他人愿意要我,所以我才拖着不跟罗幕退婚。

我都懒得出面澄清,完全是自相矛盾的谣传。

既然我怀了孕,着急嫁,那父皇干什么又下旨推迟婚礼,难道在等孩子生下来?

愚蠢至极!

老嬷嬷说:“早知今日是这种情况,我当初就该劝娘娘拦下这门婚事,坊间一直有传闻,说罗世子的母亲是被罗王爷从青楼带回去的,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进王府前身子就不干净,有其母必有其子,儿子也是个孟浪放荡的。”

阿满不了解这段往事,追问:“青楼女子也能成为正妻吗?”

老嬷嬷说:“那当然!只要有人喜欢。”

阿满说:“公主,要不然您去跟皇上求求情,让皇上把婚约取消,这么一直拖着,往后您还怎么嫁人?”

我还不想嫁人,这么拖着挺不错的,而且嫁给谁不是嫁,花时间考虑这个,还不如想想该去哪儿玩,怎么玩,如何让自己开心。

我严词拒绝:“不去!”

这天我出去,正赶上城中有市集,天气很热,我和阿满在茶馆喝茶。借着上茅厕的借口,我撇下阿满和两个侍卫,偷偷溜回街道。往身后看看没有阿满他们的身影,这才甩开袖子大步往前走。

我在每个摊子都停留一小会儿,买了两只糖葫芦,一个糖人,和几件小饰品。我很喜欢一个蓝色头巾,边缘带着闪亮的光片,很有西域风情。

我把头巾裹在头上,并不遮住下半张脸,因为我还想吃东西。

我走累了,找了条有高大树木的小巷子,背靠树干坐着。这条小巷子有些窄狭,环境清幽,整个被两排茂密的树冠挡住阳光。

“就你还想当驸马?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病歪样子。你配得上公主?!”

对公主这个词,我有一种特别的敏感,总觉得里面的人说的是自己。不过现在订婚的公主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里面受欺负的指不定是哪位驸马。

我在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

但想到自己这次出门在外没带侍卫,听声音对方也有好几个人,又不能下定决心。

我并没有高尚到可以为陌生人丢弃性命。

直到一阵哄笑声过后,我听到这样一段话:“罗幕,你爹不是很威风吗?当着皇上的面给我家主子甩脸,我倒要看看他儿子有没有承他的傲骨!”

罗幕?

是我想的那个罗幕吗?罗王爷府世子?

让人欺负的竟然是我自己的驸马!

我狠一下把手里的糖葫芦扔地上,转身气冲冲地跑出小巷子。

过了一会儿,我拽了两个男子回来,其中那个穿紫衣的男子说:“这位小姐,你怎么回事,强抢民男?还一下抢两个,如果你敢做什么,我可是会喊非礼的。”

另一个穿玄色衣服的,安安静静的,对比之下显得格外沉默。

我一左一右拽住他们,专注地往前走。比起他们,我显然矮小很多,拽着他们没走一会儿就累了。

我解释道:“我未婚夫让人欺负了,两位大哥帮帮忙。”

那位紫衣男子扑哧一声笑了:“未婚夫?真是位糊涂小姐,把我们两个大男人拽了去,就不怕你未婚夫误会?”

我一想还真是,于是停脚松开了他们,在两人注视之下,把头上的西域头巾裹住下半张脸,只露一双眼睛。

紫衣服男人笑得不能自已:“这就好了?”

我点头,又一次拖住两人袖子。他们两个都是善良的人,我心想,他们很乐意帮忙,因为如果他们反抗的话,我不可能拦得住。

到了巷子里面,走近一看,地上的人穿一件白色袍,很多地方已经破了,长得确实像罗幕,打他的人看起来是小厮打扮,但具体不知道是哪个府上。

“做什么的?”为首的小厮许是见我想靠近罗幕,突然出声喝止。

罗幕伤的很重,半边脸肿了,头脑不清醒,像没了知觉一样,

我按捺不住宫里带出来的脾气,挑衅地冲他说:“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在天子脚下滥用私刑,动手伤人?!我看你狗胆包天!”

另有一个小厮说:“嘿你这小娘皮,嘴还挺利,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王二。”此名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了,转头去看,那个紫衣服的男子走到前面来,他把话说完:“学的规矩都去哪儿了?”

我盯着男子的脸,一动不动,一个莫名的念头忽然涌上脑海。难道,这人不会就是,殴打罗幕的主谋?

“哎,罗少爷,您怎么来这了?”

那个叫王二的为首的小厮,顶着宛若盛开菊花似的笑脸迎上前,看到紫衣男子身后的玄衣男子,更是卑微地问好:“主子您来啦,事儿都给您办好了,您看,这就是那个罗幕,罗王爷的二儿子。”弓着腰像见了自家祖宗一样。

我在一边惊讶的不知作何反应。

我怕自己力气不够,就向在附近路边摊吃饭的路人求助,随便挑了两个稍显健壮的男子,怎么求到犯人身上去了?

紫衣服的男子走到罗幕前面,罗幕本是侧躺在地,他或许为了更好辨认,拿脚把人翻成仰面朝天的姿势。当他蹲下,伸手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我终于反应过来,跑过去一把要将他推开。

可惜紫衣男子反应迅速的惊人,稍一侧身,我就被晃倒,摔趴在地上,幸而有头巾的阻挡,没吃一嘴土。

我浑身酸疼,准备爬起来的时候,听见王二的声音说:“这个女人是……”

“或许,五公主。”还是紫衣男子的声音。

“什么?!”王二显然没想到的惊叫起来,我也没想到这人猜到了我的身份。不过也不难猜,罗幕的未婚妻,除了身为当今五公主的我,实在没有谁了。

我撑起上半身,先摸了摸罗幕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把他扶到一边靠墙坐着,听他呓语般喊疼的声音,我便知道他没大碍,这才放宽心,把自己两条跪着腿竖直站起来。

罗幕再怎么落魄,也还是我的未婚夫,是大魏的驸马爷。如今他被打成这般模样,事关皇室尊严,我身为公主,又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如何肯轻易罢休。

我又一次打量两个男人的脸,确信自己没有见过,便开口问他们:“你们两个,叫什么?”我没觉得自己会得到答案,这么问,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思考对策的时间。

谁知紫衣男子自报家门,告诉我了:“罗帷。公主殿下,您该听过我,本来您现在应该跟罗幕一样,称呼我一声大哥。”

我的头脑还很愣,下意识地接话:“他呢?”我指的是他身后的玄衣男子。

那男子冲我弯腰行臣子礼,说出两个字:“端迁。”

端小侯爷!他不是罗幕的好友吗,怎么会跟罗帷在一起?

不是说罗幕和他同父异母的大哥罗帷向来不和,罗帷派人找罗幕的麻烦,出现在这儿,我并不感到惊讶,但端小侯爷……

我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

以往罗幕干蠢事儿的时候,身边总有端小侯爷的身影。罗幕之所以变成一个臭名昭著的纨绔,会不会就是他挑唆的?

罗帷脸上的笑在我看来有些诡异,带着我捉摸不透的神秘。

他靠我越来越近,直把我逼到巷子墙边。

我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更讨厌狭小的环境,这会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产生一种不适感,心里也会生出没来由的暴躁。

我强忍不适道:“能不能站远一点说话?或者我们换个位置。”

罗帷盯我一会儿,不置可否地点头应允:“可以。”

然后我看着斜靠在墙上的男子,等他说一些威胁我的话,但罗帷暂时没有那么直白,而是问我:“五公主为什么不和世子退婚?”

熟悉的人这么问,我可能不会感到惊讶,可罗帷,我想不通他问这个做什么,如果真要追本溯源,恐怕只能是那样:“你果然想取代罗幕的位置。”

罗帷轻笑一声:“是啊,想取代他。”

他这么坦诚,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

端迁说:“来人了。”

远远的,我听见阿满呼喊我的声音,巷子口陆续跑过一长队人影。我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思,竟然对罗帷说:“你走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罗帷没问为什么,因为已经来不及,端迁拽了他就走。他们和其他人翻身越过巷子一侧的高墙,在百姓家里的屋檐上奔跑,不知要往何处。那些绝不是简单的小厮,我看着他们轻快跃动的背影,心里如是想。

“我在这儿!阿满!”我冲巷子外喊了一声,短暂的沉寂之后,忽然一阵脚步纷至沓来,阿满哭喊着跑过来抱住我。

我心怀愧疚地轻抚她的后背,随后让侍卫把罗幕带回去治伤。

我没了逛街的心情,这就跟阿满回宫去了。

路过巷子口,看到被我扔在地上糖葫芦,想了想,又把它重新捡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就是觉得有必须这样做,记忆中好像有人告诉过我,应该这样做。至于那个人是谁,我现在有点糊涂,确定不了了。

罗幕?似乎不是。

很长时间我一直待在宫里,没有再出去过。就是突然对所有东西都失去了兴致,搞得大家都以为我生病了。直到那一天,小折子慌慌张张地跑进内殿,彼时我刚换好便装,准备出宫散散心,想重拾一下对生活的兴趣。

小折子看到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伺候我的侍女都呆住,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我看小折子面容沉重,问他有什么事,小折子看我两眼,低下头去,声音凄然地说:“罗世子,落水,死了。”

我走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耳朵里充斥着贩夫走卒的叫卖声,但我头脑里却异常平静,我买了一串糖葫芦,拿在手里,并不吃。

其实我对罗幕没有什么感情,听到他死了,也只是为他惋惜了一会儿,只觉得他明明还很年轻,竟然就这样英年早逝。

父皇已经拟好退婚书,并添了些告慰王府的丧银,差庞公公一并送到王爷府上,按照轿夫的脚程,庞公公此时应该到了王爷府。父皇很早就打算推掉这门婚事,罗王爷能重新拿回王爷之位,便是父皇给他们的补偿。

这天之后,我身上就再没有婚约的束缚,真正自由自在,可是,我为什么感觉有些空落落的,好像心缺了一角。八岁起就压在我身上的一纸婚书,到十七岁这天突然被揭了去,不知不觉,原来罗幕这个名字已经陪了我半生。

罗幕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夫君,他前几年干出来的那些事,实在不像一个合格夫君所该做的,我只能这样告慰自己。

“五公主。”有人在身边唤我。

我转头,看见是罗帷。他仍旧穿一袭紫色袍子,这次我有机会仔细观察他的脸,我发现,罗帷的真实容貌其实和罗幕一点都不相像,甚至可以说完全不同。

我没理他,重新转头看前方。

我察觉到罗帷想对我说什么,便抢先打断:“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你别告诉我。”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了。除了第一次见面的罗幕是真的罗幕,那之后几年陪她的罗幕,其实都是他,这个叫罗帷的男子。

我并不知道罗王府合起伙来欺骗我的原因,我也不想知道,因为那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我的未婚夫罗幕死了,此后我的身上都将没有婚约。

“我……”罗帷想开口,一道急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把他打断。

我看见阿满跑来,扶着膝盖呼哧呼哧地喘粗气,急急道:“公……公主,罗世子……他没死!他又活过来了!”

“什么?!”我和罗帷同时感到惊讶,我看向他,他掩饰性地躲开我的视线。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我和罗帷惊讶的原因或许并不相同。

我和罗帷以及阿满,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王爷府。

大堂里全是人,刚踏进里面庭院,我就看到庞公公遍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小太监和王府里的人都吓坏了,一阵手忙脚乱。

我的手在颤抖,脚步沉重的迈不开。

我在血染的老人身边蹲下去,把手放到他的脖颈上,这个平日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的老人,此时安静得仿佛陷入沉睡。

我的手指感觉不到脉搏的跳动,我的心仿佛也跟着停止了跳动,一阵窒息感涌遍全身。目光逐渐涣散,眼睛渐渐有些看不清东西。我的手上沾满了血。

我神情恍惚地站起来,费尽力气才把身子转向罪魁祸首。

一件白色丝绸寿衣,骨架很瘦削,一脸淡漠表情,冷眼旁观着周围所发生的一切。手里握一把银白长剑,剑尖朝下,正缓缓滴落血珠,我知道那是庞公公的血。

他才是罗幕,我真正的未婚夫。

我只见过他两面,十年前初见,还有,那条小巷子。

我和罗幕隔着躁动的人群,目光相接,他的眼神变得越发深沉,黑漆漆的宛若幽潭,一眼望不见底,而我还和从前一样,没什么感情地看他。

我走到罗幕跟前,静静仰头看他。

罗幕把剑收回剑鞘,一声清鸣刺进我的耳膜。我难忍地蹙起眉,眼见长剑在他手心消失。

“我同意退婚,”罗幕冷淡地开口,“你可以嫁给罗帷。”

罗幕在故意羞辱我,他以为自己是谁。难道我要嫁给什么人,还需要他的准允?

我想自己是不会放过他的,不管他之前是否真心想过欺骗我。我所见到的,没有一刻是真实的他。

宫里初见,刻意演出一副卑微的样子,消除我和身边人的戒心,后来让罗帷代替自己和我相处,现如今又利用诈死来让我提出解除婚约,杀死父皇最信赖的庞公公……罗幕做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

谋权篡位?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

“罗幕,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随时恭候。”

罗幕转身要走,我一把抽出不远处侍卫的佩剑,直指白衣青年单薄的后背。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我从来不愿意把仇恨留到第二天。然而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我震惊地看着长剑的剑尖,它竟然像被什么东西隔开一样,完全刺不进青年的后背。

罗幕脚步一停,虚弱的咳嗽几声,什么都没发现似的往自己屋里走。

“公主,你没事吧?”罗帷皱着眉,接过我手里颤抖的剑,“我听父亲说,罗幕不是我们空间的人,他来自另外的空间,是修灵者。”

“五公主,帷少爷。”一名水蓝衣裙的女子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她举止端庄,体态风流,说话的口气温婉动听。我脑子一片混沌,记不起她是谁。

直到罗帷冲女子行礼:“不知谢小姐来府上何事?”转头对我说:“公主,她是京城第一才女,谢惊羡。”

我猛然想起来,罗幕钟情的女子,还为其写过“银诗”的女子,不正叫谢惊羡!

我有些惊讶,想不出话来回应她的问候。这般美貌的女子,又是誉满京城的第一才女,难怪罗幕对她心有好感……不可原谅!

罗幕竟然把别的女人带回府,而且很显然是在退婚以前带回来的!骗我……所有的样子都是骗我……杀了庞公公,果然想夺取父皇的皇位才是真的。

罗幕必须死。

“我想公主应该不知道,你敬爱的父皇,大魏的皇帝,他退了罗幕的婚,却把你和帷少爷连在了一起。为了皇位,他连自己的女儿都舍得骗。”

——全文完——

故事在这里告一段落。

写的很差,逻辑乱七八糟,实在编不下去了。

灵感来源于我在网上偶然看到一个影视剪辑的视频,电视剧名《大人物》(我没看过,男主好像是谢霆锋演的)文案是“全剧只有她发现男主是假的,男主换走了男配的脸,她深爱男配”,瞬间击中我的心,就突发奇想地写了这个主题。

我联想到,在古早的男频和女频爽文中,有一种叫退婚流的小说,就是一个炮灰要对主角提退婚然后反被打脸的剧情。年轻时候不成熟,我看过不少这种类型。但现在想想,其实这个剧情挺不合理的,当然站在主角角度非常合理,但是你要站在那个退婚炮灰的角度,就是……一言难尽。

大家想一想哈,如果你的未婚妻或者未婚夫是个痴傻呆气、花痴好色、邋遢纨绔、无能无才、不求上进,每天就围着你转,典型的恋爱脑,经常被人欺辱也不知反抗,还经常有毁容貌丑、身肥体壮的设定(女频经常有,可能是为了表达爱情的纯粹,男主通常不看外表就爱上女主,不过这种设定,剧情发展到后期,女主的容貌总能恢复,而且是让所有人——不管男配女配——都一眼万年的那种)。

还有,别人说起你未婚妻或未婚夫的时候,总是面带嫌恶,顺带提起你们的婚约,顺嘴贬低你两句,并且你身边所有人都对ta嗤之以鼻,经常灌输ta多么多么不好的信息。我想问,真的会有人喜欢这样的未婚妻或未婚夫吗?

而且大部分小说背景是在古代,未婚双方见不到面,就跟现在的网聊一样,你没接触过对方,但你身边所有人都表现的对ta很了解,说ta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所有东西都造假,是网骗!你还会继续跟ta聊下去吗?

怎么好像成给要退婚的未婚妻(夫)洗白了?没有没有,我就事论事,其实大部分小说里的未婚妻(夫)都有ta本来恶的一面,如果只是单纯退婚,大概也不会引起我当年那么真情实感的厌恶,有的炮灰做出一堆破事儿,确实值得主角打脸!

可能有人发现,那条视频的文案,和我的故事似乎不怎么贴,写着写着跑偏了,我也懒得拽,就一直放飞到结束,好在还凑成个较为完整的故事。其实我还有很多东西没交代出来,笔力不够,实在有些为难我了,花了一天写完的,大家就随便瞧瞧,当读个笑话就行。我有自知之明,随便大家批评,主要真的不是什么好故事。

接下来我想再多嘴几句,说说上面那篇故事。

按照一般古早男频爽文的逻辑,故事里的罗幕因为落水淹死,此时应该是被穿越了,又或者重生觉醒,反正怎么都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而且他前面所有对他不利的言论,胆小懦弱、花心好色、好赌成性、不举毁容,坏名声统统都会洗白,顽疾统统治愈,毕竟没有哪一个爽文读者会想看太监当主角。

虽然故事篇幅短小,但自我感觉也挺精悍的,真的。

不知道大家注意没有,罗幕有隐藏身份,他的母亲是个不知来路的声名狼藉的女人,罗王爷并不一定就是他真正的父亲。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如果有哪位读者朋友能穿越进去,问问罗王爷,为我也揭秘一下就好了。

按照爽文套路,如果写成完整的小说,后续剧情可能就是主角打脸曾经欺负过他的人。

如果需要主角特别牛逼,那作者可能还给他安排一系列打脸套餐,譬如夺取大魏皇位,一统周边国家。

这还没完,功成名就之后,主角再回到自己出生的空间,那是一个不同于大魏,拥有各种修灵等级的尚武的地方,得知自己父亲母亲仍然活着,就一脚踏上“小蝌蚪找妈妈or爸爸”的老路,期间收获一波后宫。这大概就是最最最最最普通的古早男频爽文的套路了吧,好像古早女频爽文的路数也差不多,只是主角是男是女的区别而已。

大魏五公主花水瑶,到了后期必然又会对主角生出好感,那时主角身边定有一个他喜欢的红颜知己,然后无比厌恶花水瑶,把她的好感完全贬低到尘埃里。花水瑶的下场,要么死;要么被奸;要么沦为平民百姓,嫁给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丈夫,又或者作者仁慈,给她安排一个体贴温暖的丈夫,平淡过一生,当然这种情况很少。

但是,换成一般古早女频言情文的套路,假使花水瑶是主角,那么罗幕,这个穿越者or重生者,世界气运之子,最后的结局一定是重新爱上她。

最经典的就是“追其火葬场”,有误会,有隔阂,有美好回忆,有身份地位,罗幕又是背景神秘的高岭之花,妥妥的男主角。而另外一个罗帷,因为在代替罗幕与主角相处的过程中,死心塌地爱上主角的,一般都是男二,就是“有事罗帷,没事再见”的那种惨角色。说不定后期,那个邪恶孤傲的端小侯爷也会爱上主角,真说不定呦。

反正,总而言之,言情文肯定更多的是言情,一个女人和无数男人的故事。这与男频后宫文,一个男人和无数女人、男人的故事还不大一样。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我觉得这句话适合所有贴上言情标签的小说,如果轻易就能得到,那一本小说是写不下去的,没有点波折冲突,不会有人想看。

最后还想提一件事,主要想跟喜欢看“退婚流”玄幻小说的读者聊聊(我曾经非常着迷这一分类,简直废寝忘食)。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这样一点,就是在男频玄幻文,如果有退婚情节,一般都是女炮灰跟男主角提退婚,也就是“被动退婚”;在女频玄幻文,更多是男炮灰先跟女主角提退婚,结果却是女主角当众反抗,以一种非常强势的态度跟男炮灰说拜拜,又或者情节本来就是女主角跟男角色提的退婚,也就是“主动退婚”。

很有趣吧,不管男频作者还是女频作者,似乎都很喜欢让他们笔下的女角色在退婚时表现得更加强势,以此衬托出男角色的软弱和卑微。

但是如果你细究这两类作者,分析他们在描写这段剧情时的内心偏好,你又会发现更有意思的一点,作者们之所以会这样安排,大约都用的“欲扬先抑”的写作手法。

男频爽文的“抑”,大多需要作者自己费心设计各种情节来体现,通过打压男角色引起读者的同理心;而女频作者则很少必要绞尽脑汁去安排这个“抑”,因为在整个社会本身固有的观念里,已经存在非常强大的对女角色“抑”的压力,所以女角色无论做什么,只要稍作反抗,就都是一种在“抑”的基础上的“扬”了。

关于有哪些“抑”,这里我不多说,感兴趣的同好可以自己去研究。

小时候看得津津有味的网络小说,等长大了,却连书名都不好意说给别人听,怕别人说自己太幼稚,其实完全没必要。大家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成熟,懂得道理变多了,重读曾经看过的小白文,还是能获得其他有意思的感悟,这就是好的了。谁年轻时候没中二过?反正,我到现在还不敢说自己是个合格的成年人。

读者朋友,再见吧!

下一篇文章见!

文章名:《古早男频爽文未婚妻为什么退婚?》

——初稿完成:2022.6.22

——发表时间:2022.7.01

古早男频爽文未婚妻为什么退婚?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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